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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报告,所以他和别人轮流守在监控前,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医护室的少年和祁奕极相似。
    只是不知无心还是故意,少年站的位置与监管呈一个狭角,看着并不清楚,他顿时如坐针毡,忙不迭把情况汇报给重老,并亲自下楼近距离核实。等确认身份后,他立刻反馈给上面。
    地下电子控制系统迅速而发达,祁奕刚出医护室门,清理队就通过应急通道赶赴过来。
    凌乱而迅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绕过拐角,出现在走廊近头,数十支枪口对准医护室门前的人影。
    监控室内,青年平静地问,“重老,是活捉还是……”
    重老脑海里恐惧激奋,他强行收回黏在少年脸上的视线,一字一句咬牙大声道,“直接杀了他!”
    青年点点头,声音通过麦克传导至清理队队长佩戴的蓝牙耳机中,“动手。”
    消声枪口同时发出数发子弹。
    所有人原以为简简单单,手到擒来,没想到少年反应迅速地退回医护室内,弹雨铺天盖地扫射开来,将走廊墙壁打了个千疮百孔,却没有射中人。
    队长比了个手势,所有人贴墙包抄过去。
    逼近目标所在室,队长径直轰开门,一片烟蒙蒙雾茫茫的尘烟里倏然跃出两个人影——
    正是被控制住的小六和白大褂。
    迟疑半秒后,清理队的枪弹毫无保留地射向两个人,血雾弥漫。
    被射成筛子的两人摇摇晃晃地倒下,暴露出藏在后面,一双奇特、富于妖性的眼睛。双方目光相对,清理队所有人脑子里同时轰然作响,所有人两眼空洞、发直,仿佛陷入恍惚,整个停住了攻势。
    祁奕却轻轻“咦”了一声,他还是首次发动生物链接时碰到壁垒,如果说以前链接时他看见的都是一往无际的坦途,现在面临的就是九曲回廊的迷宫,需要推□□壁才能达成链接。并且同时,在推翻这些壁垒时,他隐约嗅到一丝令他反感作呕的气味。
    难以言述的恶臭,像是下水道尸体静静等候腐败糜烂的气味。
    他有预感,解除链接后,这些人不会回归正常,反而会丧失理性和记忆。
    清理队失联的瞬间,监控室里骤然一静。头发花白的重老一把抢过麦克“喂喂喂”三声,没有回应,他气极败坏,叱骂道“你们在干什么!回答!立刻!该死的!你们这群饭桶废物!废物!立刻回答!我命令你们!”
    那头仍然没有反应,重老一把甩开麦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群狗没有一个中用!”
    青年弯腰拾起麦克对讲机,沉声说,“收到请回答。”
    三秒后,通讯那端传来少年轻快的声音,“我在这里,你们的队伍,现在归我接管了。”
    “……”
    切断的电流声嗞嗞啦啦地传过来,监控室里众人面面相觑,俱是沉默,只余重老声嘶力竭的谩骂,一个月前恫吓记忆被唤醒,他只觉毛骨悚然,却只能通过叱骂换取一丝微薄的气底,“你们这群蠢货、窝囊废!连个没成年的孩子都搞不定!废物!贱货!合该去卖屁股卖到死!”
    紧接着,监控室照明骤然一黑,数百个屏幕依次暗下去,整个陷入一片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众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快快快!保护重老!”
    负责监控室的人查看电路系统,斩钉截铁说道,“电源被切断了!”
    不用说,肯定是祁奕做的。
    “砰——”,黑暗里重老连连倒退三步,碰倒撞翻了几个坐椅,他也无需在黑暗中掩饰什么,面无人色地抱紧自己,嘴里颤颤巍巍催促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人看看!”
    监控室里所有人诚惶诚恐立刻响应起来,脚步声匆匆向外远去。青年寻着声音找到方向,搀扶起老人,提议道,“重老,要不……用溜泡弹?”
    轻弹家族中,流弹杀伤性巨大,拇指盖一颗足以摧毁百平方米的空间,自然不能使用,别说可能引起外界注意,就是引发地陷基地塌陷他们跑都跑不出去,现在的场景还不到用流弹的时候,而馏炮弹又称毒气弹,只肖紧闭各门,等毒死少年,再开排气透风即可,相对而言又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重老艰难地转动眼珠思考,半响后点头,“可行。”
    青年又问,“重老,不如我们暂时离开这里?等他们处理好这里情况再回来?”
    “离开?离开这里?离开地下?”反复问了三遍,重老眯起浑浊的眼,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不过相对逗留在地下感受祁奕带来的永无止境的恐惧,他想象着天高仍鸟飞的外界,立刻做出了决定,“好!我们先离开。”
    做出决定后,重老又来了力气,青年扶起他,两人蹒跚地往特殊应急口走,幻想起少年找不到他时的气极败坏,他的三魂七魄再度归位,摸着黑走路也不怕了,听着身边人有条不紊地通过紧急联络号下达命令,他亲呢地拍了拍青年的手背,“还是瑞瑞懂我,那些人废物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分的才智,好瑞瑞,好瑞瑞……”
    走了没几步,老人喘着粗气停下来,他捏着青年的臂膀抱怨说道,“要你壮一些就好了。”青年思衬着提议,“重老,要不您将防爆衣暂时脱下来,出去再穿上?”
    重老想了一想,时不我与,现在时间就是生命,终究听言撩起上衣,脱下十五斤重的厚厚的防爆衣,立杆见影的,相比之前老人身材缩水削瘦不少。
    青年将防弹衣接过来,搭在肩膀上。
    两人互相搀扶着坐应急电梯抵达预案出口,见着门开的一瞬间,外面黄昏时的光倾泻进来,重老被刺得双眼含泪,却几乎手舞足蹈起来,一辆不起眼的轿车缓缓驶来,青年打开车门,扶老人坐进去。
    眼见一点一点远离工厂,灰色烟卤逐渐变为芝麻小点,重老长惊魂初定,吁一口气,然这一口浊气还没有舒到底,就看见一辆灰色轿车紧随在后追了上来。刚松了一寸的神经再度绷紧,他拍拍身边人,“瑞瑞,瑞瑞你伸头看看,是那个疯子又追上来了吗!”
    青年回过脸,看了一眼,无声眯起眼。
    重老虽六神无主,但他越是惶惶越不忘骂骂咧咧,“废物!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全是没用的垃圾!”
    正在此时,神色癫狂,魂慑色沮的老人忽觉突如其来的剧痛从胸前蔓延开来。
    司机听闻惨叫,仅仅向后投来一眼,便镇定平静地回过头,一心一意专心开车。
    “抱歉,重老”青年挑着嘴角,笑得斯文,“本来我也不想舍弃您的。”
    老人瞠目颤颤巍巍低下头,只见坚锐锋利的白刃扯出一小断血淋淋白花花的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