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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习惯性屏蔽群打扰, 却发现是祁奕拉的群。
    再一看群成员……嗯?自家弟弟也在?
    宋深正一头雾水, 又见一个用签名篮球当头像的人@了自家弟弟:宋澈?
    宋澈:?
    这人就是骆宁,他先是在群成员里发现了宋澈,紧接着,他又发现了席振彦,又@了一下“热心邻居?”
    席振彦:@祁奕@简名怎么回事?
    季楚:@简名发生了什么?
    简名:我也不知道,@陆厉行boss?
    洛森@陆厉行:boss?
    傅崇明:@宋澈@骆宁群里人似乎都能找到亲友, 俨然一个认亲现场。
    白亦扬觉得有些孤单, 他从群列表试图找出个眼熟的, 然而失败了,但又注意到聊天记录里宋澈的名字有些熟悉。
    人一紧张思维就格外敏捷, 宋澈不就是小堂弟时常挂嘴边的学霸吗?沪市理科状元?
    白亦扬不甘落后, @宋澈:宋澈, 握手.jpg
    宋澈:你是?
    白亦扬:三胖堂兄。
    宋澈也想起来了,过去数不清补习的日夜,祁奕都在边上分边看直播, 也打赏了不少礼物。
    宋澈:Yang, 久仰。
    白亦扬:哪里哪里, 比不上理科第一前途无量。
    认亲现场渐渐歪成商业互吹。虽然群里大多人只认得一两个,就比如骆宁认得宋澈、席振彦,但宋澈认识宋深、白亦扬和傅崇明, 而席振彦认识简名,简名认识季楚和陆厉行,四舍五入一下,整个群都是亲友!
    祁奕刷出来的最新消息,就是季楚和宋深在跨领域互吹。一个满冠影帝,一个未尝败绩的律师界王牌精英,两个人都是踏实的老实人,一个天天对着记者,一个日常舌战群雄,吹起来一点不尴尬,用词特别真挚诚恳还不带重样,这可比祁奕在飞机上听到的小女生彩虹屁高端多了。
    末了,还互相分享了一下各自的电子名片。
    陆厉行也分享了一下。
    祁奕打王者3000分的尖端排位,手速都没这么快过,他甚至无师自通点击群管理——解散群聊。
    是否解散该群聊?
    确定!解散解散!
    您已解散群聊。
    屏幕黑下去,祁奕长舒一口气,“继续开吧。”
    司机摸不着头脑,还是乖乖调头往目的地开,因为已经知道祁奕懂当地话,瞥了眼后视镜,就迫不及待聊开了。
    他讲了个故事——
    孟萨边陲再往北,就是祁奕要去的终点,当地人又称姆巴佩,前几年仅有少数猎户和kausa在附近落脚,到最近已经发展得初具规模。
    要想富,先修路。
    通往姆巴佩镇的路不是镇上人修的,而是外面想去姆巴佩的富商给捐的。
    为什么?
    因为姆巴佩新建了一座神庙,供奉着新神,信仰新神者包治百病,旧业全销,重获新生。
    现在的姆巴佩上几乎全是新神的信徒。
    说到这里,司机摇摇头,“要是我女儿病再看不好,我也打算去拜新神,管他娘的那里打不打仗。”
    祁奕听到这里,啧了一声。
    得,破案了,新势力八成就是以神那帮子人。
    相似的模版,相似的口号。
    汤药都不换,简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伙儿的。
    居然还是个跨国神棍集团。
    祁奕对捣人家的窝没兴趣,他只想找“kausa”的人要回自己的宝贝,虽然是同一家,但因为是分号,祁奕自认不是不讲道理的野蛮人,对方不主动招惹,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和他们过不去。
    但显然,分号并不是这么想的。
    祁奕刚踏上姆巴佩镇里的黄土路,就被人迷晕了。
    手段简单粗暴,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儿早早扒在屋顶上,一大袋迷药用旧油漆捅装着,往下一倒——
    祁奕再醒来发觉自己应该来到了一个仓库。他舌尖抵着上颚,一股淡淡的汽油味从车窗外飘进来,混着腐败潮湿的味道熏着他的鼻尖,也熏着他一鼓一跳的太阳穴,过了一会儿他才从眩晕感中缓过神。
    从司机口中,祁奕听到的是姆巴佩镇民饱受战火摧残,只能勉勉强强依靠政府空投物资艰难度日,在炮火中残喘苟延,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全国人民同情的地方,镇民却干得出把外地人迷晕绑起来的事。
    祁奕……是真没想到。
    再听见人说他们咋咋咋可怜,他一定把人头捶爆。
    从北到南,又乘了五个小时飞机,到湎甸再坐三个多小时的车,被放到边郊又走十几公里,祁奕是真的有点累了,但这就是这么一松神,居然就着了道?
    不,没松神也会着道。
    祁奕很有逼数。
    他想到天上人间那回绑架,命运真是……谜之相似。
    祁奕漫无边际地发散思维,在他正怀疑到镇上是不是食人族后裔,以神庙为晃子,偷偷摸摸行苟且偷吃之事的时候。
    铁链松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承轴发出“吱吖”一声古怪又晦涩的声音,门被向两边打开,模模糊糊的月光照进来,映出门口嶙峋的人影。
    许多黑皮肤盘着头巾的当地人扛着医疗器械走进来,他们手脚麻利,动作娴熟,最先架设的是手术用到的无影灯。
    祁奕认不得什么叫无影灯,但器械上还没撕掉的xx医美生产证贴条,几个中国制造大字他认得出来。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两名黄皮肤白大褂,推着一辆推床,床上躺着个身穿条纹衫的女人。等被推到祁奕边上,她忽然披头散发坐起来,眼睛看着祁奕像是藏着一团明盛的火花,亮得出奇,寻常人被这痴迷和瘆人的目光一看,铁定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祁奕……他早就习惯了。
    设施搭建了四十多分钟,女人也一言不发盯着祁奕看了四十多分钟。
    直到设施搭建完成,白大褂对女人很尊敬,“请您配合……”
    女人一言不发,眼睛还盯着祁奕,直直躺了下去。
    白大褂做完皮试,先为女人进行静脉注射,又调头从铁盘里取出另一根针管,走到祁奕身边。祁奕正想用瞳术,却忽然听见边上此起彼伏噼里啪啦重物翻倒声,他眨了眨眼,眼睛还没转过去,只见白大褂身后忽然多了一个黑影,一声闷哼,白大褂软绵绵倒了下去。
    三息之间,一室十一人都被先后放倒。
    平均一秒四个。
    躺在床上的女人也被变故吓到了,她瞠大双眼,挣扎坐起来,黑影利索地一个手刀也把她砍晕过去。
    和先前昏暗不同,满室早就被四角灯照得敞亮透明,说句纤毫毕现毫不为过。祁奕认出黑影原先混在搭建人群里,并不起眼,他披着当地灰蒙蒙的布袍,帽兜之下显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