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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联系警察吧……”毛利兰在芥川银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掏出了手机,芥川银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拨出了报警电话,一系列动作熟练无比,好像已经经历了千百次一般。
本来没准备去后台的大仓烨子神色严肃了起来,她和淡岛世理对视了一眼,同为在政府机构任职的社畜,默契地跟着走进了通道里。
大仓烨子和淡岛世理都随身带着证件,按照大仓烨子的级别,没有什么案发现场是她进不去的。
在听说发生了案件的时候,MIMIC的脸色就齐齐一变,立刻以苺谷悠司为中心将他整个人保护了起来,唯恐他受到一点伤害。
“怎么又是案子……倒霉过头了吧。”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抬脚走进后台的通道里。
上次他去的时候也是有案子,这次还是有案子,每次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等到现场时,太宰治已经和江户川柯南两个人蹲在案发现场了——被害人女性被发现时还没有失去生命迹象,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没过两分钟,太宰治就和江户川柯南默契地用话术套出了具体情况,迅速锁定了三个嫌疑人——同为工作人员的三位女士。
在这个公用休息室里,满满当当地挤满了伪装成苺谷悠司的私人保镖的MIMIC士兵、现任港口黑手党和前港口黑手党干部、武装侦探社的社医、Scepter4副长和猎犬副队长。
三个嫌疑人并不知道,她们已经被几乎全员带恶人的异能力者给包围了。
第34章 第 34 章
苺谷悠司觉得头大。
他第一次上综艺的时候就遇上了凶杀案, 第二次在米花町遇到了当街抢劫,第三次——也就是这次巡演,居然又撞上了不知道会不会是杀人未遂的凶杀案。
而巧之又巧, 每一次在场的人里都有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
芥川银出去了一趟又马上回来了,她侧脸附在苺谷悠司的耳边低声说:“以防万一出现最坏的情况, 公关部门已经准备好了。”
最坏的情况是指那位被害人抢救无效去世。不管怎样, 首场巡演就闹出死人的案子总归不太好,即使跟巡演无关。
“要先走吗?”中原中也问, 他不耐烦地拧起了眉, 显然对这样的场合并不太高兴。
苺谷悠司几乎全场都在舞台上表演、跟被害人只见过几次面, 不在场证明十分充分。只要他说想走,自然就有各种方法可以离开。
“明明这种事也不是很常见, 但你出道几个月都遇到两次了……”中原中也啧了一声, “也太晦气了。”
“还好案件的主角不是我。”苺谷悠司倒无所谓。
他当偶像、以及出道之后的一切都是顺势而为, 他没刻意做过多余的事情。苺谷悠司没有将娱乐圈的一切光鲜亮丽看的那么重,也不会想要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为了红而不择手段。他只想做好自己作为偶像该做的事情,其他的……那就顺天命好了。
所以苺谷悠司甚至还有心情跟中原中也开玩笑,“这么一想的话,其实我也很幸运吧?说不定有神明在眷顾我呢。”
他在说这句话时微笑了起来,笑容像是第一缕晨光, 显得温柔又夺目,不自觉地吸引走了他人的目光,成为视线汇聚的中心。
中原中也的唇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而后又忍不住微微翘了一点起来, 赭发下的蓝眼睛如同宝石一般浸润着光, 明亮而温和。他舌尖抵了抵上颚, 克制住了轻微的笑意, 抬手压低了帽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苺谷悠司的确被神明眷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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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嫌疑人都是和被害人有过摩擦的工作人员,每一个人都有十分充足的理由对被害的女性下手。
——所以要从这三个人里,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来。
“被害人是被下了毒,”淡岛世理没走过去破坏现场,她远远地看了一眼撒落在地面上的糖罐,“看样子是在糖里下毒的。”
“因为藤原她有低血糖,”目击者男性补充说道,“所以她带了一个糖罐,每天都会吃糖。”
与谢野晶子抵了抵唇:“糖罐她是随身携带的吗?”
与谢野晶子的异能力是治愈类的,但她这次能让异能力派上用场。她来到现场的时候,那位被害人因为有生命迹象,已经被送去抢救了——为了防止突发事件,首场巡演的工作人员里配备了医生和专用救护车,随时都能立刻送伤患去医院。
“看样子不是。”太宰治已经在公共休息室里走了一圈,他双手插在衣兜里,神态轻松惬意,根本不像其他人一样面色沉重——这一点让江户川柯南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虽然被害人目前生死未卜,但这里也算是杀人现场,毛利兰那样经历过几百次凶杀案的人都面色凝重,太宰治却完全感受不到压抑的气氛,轻松地像是来参观的一样。
如果江户川柯南真的知道太宰治的身份的话,就绝对不会惊讶这一点了。
太宰治是谁?他可是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可想而知他以十八岁这样的年纪坐上干部级别的位置,手上到底沾染过多少人命,从握拢的指缝里流出来的都是刺目的港口黑手党血。
那是连组织都畏惧的人。
灰原哀扯了扯江户川柯南的衣角,示意他有事要说。江户川柯南不明所以,一转过头来就对上了灰原哀面色严肃的脸。
因为有灰原哀在,江户川柯南彻底把“中原中也可能是黑衣组织的人”这一可能性消除了。灰原哀仿佛是个人形雷达,对于组织的人身上那种独特的味道十分敏感,只要出现在她身边,就能令她恐惧到颤抖。
而现在灰原哀并没有任何不适反应,那么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大概跟黑衣组织是没有关系的。
灰原哀微微抬了抬下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她没有明确地说“那个人”是谁,但视线所指的方向很明显是指太宰治。
黑发少年穿着沙色的风衣,露出来的脖颈和手腕上都怪异地缠满了绷带,但他全场走来走去的轻松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受了伤——从打扮上来说,似乎是个怪人。
“他是谁?”江户川柯南诚实地请教。
能让灰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