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不住。
    张松正在开会的时候，接到了秦洛宁的电话。
    看到来电人，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赶忙打断了会议：“喂，秦总，有什么事吗？”
    “网上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不论用什么办法，都先给我压下去。”
    “是、是。”
    秦洛宁挂断电话，回头沈桥和已经在货架上挑好了东西。
    沈桥和现在出门帽子口罩眼镜遮得严严实实，推车到秦洛宁跟前：“要是忙的话不用特意陪我，我没什么事的。”
    秦洛宁心底既愤怒，却又有些满足沈桥和现在谁也瞧不见的模样。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沈桥和哪儿也别去，谁也不能看见。反正沈桥和有他就够了。心底阴暗的念头时时滋生，在沈桥和抛下他的开始，秦洛宁甚至想到过，被他逮到就把人用锁链铐着，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可真正看着这个人的时候，他又突然舍不得了。他比谁都清楚，沈桥和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有着独立且自由的灵魂，谁都不能折掉他内心的桀骜。
    两人在超市买好了生活用品，回去的路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散步的人。
    秦洛宁两手提着东西，偷偷伸出一个手指头去勾沈桥和的小指头。
    两人最近时常趁无人时做这个举动。
    因为有塑料袋，外人看上去就像是他们在一起拎东西一样。
    在快到家的路口，沈桥和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没事。”沈桥和说，“我突然想起来刚刚结账的时候有东西落在柜台了，你先回去，我拿了就回来。”
    “我去吧。”
    “不用，你先上去，乖。”
    秦洛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没有多说什么：“好。我回家等你。”
    他几步一回头，直到消失在拐角。
    把秦洛宁支开后，沈桥和回过头：“跟着我做什么？”
    戴着棒球帽的男高中生从阴影里走出来，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干净的脸。嘴巴动了动，最后喊出一声：“哥。”
    过去的三十多年岁月里，沈桥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这样喊他哥。
    而眼前站着的这个，还是和他有一些血缘关系，被相同父母养育大的人。
    “你没看最近网上的新闻吗？就这样你还愿意喊我哥哥。”
    沈笙看着他，眼睛透着稚气却亮的光：“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沈桥和和他对视着，最后轻轻地笑了笑：“他们知道你来见我吗？”
    沈笙沉默了瞬间，沈桥和就知道，沈家夫妇应该不知道。
    “我已经离开沈家了，现在和那个家也没什么关系。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的名声五年前就坏了，要是让人知道你和我有这一层关系，估计同学会笑话你吧。现在天也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沈桥和转身要走的时候，沈笙喊住了他：“哥，我今年高三，已经保送了。”
    “恭喜啊。可惜我现在情况不太好，恐怕不能给你多少钱祝贺了。”
    沈桥和的态度太敷衍，沈笙却仍自顾自说着：“不是的，我不是来和你要钱的。我这次保送到了景城大学，这次是来这里做兼职，顺便熟悉一下环境的。”
    沈桥和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笙向前走了一步：“我没什么意思，网上的消息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他们说的肯定不是你。爸妈说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沈笙的话突然戳中沈桥和。
    爸妈......居然还向着他说话吗？
    算了，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桥和将脑袋里五味杂陈的想法甩开：“天不早了，你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男朋友还在等我。”
    沈笙欲言又止：“哥，你和那个人，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沈桥和挑挑眉：“那可不是，你不应该听你爸妈说过吗？我的小男友很粘人，一刻都离不开我，看见我和人说话就吃醋，醋劲特别大。”
    沈桥和一席话，说的沈笙。他鞠了一个躬，结结巴巴说：“那......那我就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