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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里面有相当多一部分的愿望是杀死鬼,为亲人报仇。”
    掌心里托着的硬币又逐渐消失了,炼狱杏寿郎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然后忍不住手掌滑落,落在腰间父亲的裕神刀刀柄上。
    这他能做到,也是……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裕神涉间方才一直在安静地观察着炼狱杏寿郎,片刻后,就从附近的摊位上买来了一个祛灾面具,亲手戴在了他的头上。
    其他祭典的祛灾面具一般都是画的狐狸,就如同鳞泷左近次给弟子制作的一样,而在火蜃祭典上,祛灾面具上就只有火蜃,是用红色颜料和金粉绘制的火焰。
    这个祭典的在场所有人中,没有人比炼狱杏寿郎更配这个面具了。
    蓦地,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让他们分散了注意力,在祭典的中心祭台,几位“祭祀”点燃了篝火,试图吸引火蜃,可是久久却不见火蜃的到来。
    千百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出现火蜃未到场的情况。
    人群骚动起来,几位年纪大、看起来参与了多次火蜃祭典的人甚至面带恐慌,而灶门炭治郎他们,却忍不住悄悄用余光偷看身边带着面具的炼狱杏寿郎。
    谁说火蜃没来?
    他明明就站在你们中间。
    …………
    “你的刀距离锻造成功,还差一样东西。”
    裕神涉间用纤长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刀刃,让雾蒙蒙的刀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需要一件你随身佩戴10年以上的东西来开刃。”
    裕神涉间将目光转移到炼狱杏寿郎身上,“时间越久越好,但是必须满10年。”
    条件有点苛刻,炼狱杏寿郎低头沉思片刻,随后面露难色,“这……我必须要回家一趟去取才行。”
    然而,他在他家人的眼中,已经被“死亡”了。
    这一点就非常为难。
    然而刀他确确实实是非常想要的,所以他只能选择……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溜进炼狱宅。
    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生活过的家,炼狱杏寿郎就算是闭着眼,都能摸回自己的寝室,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需要用这种方式偷偷摸摸回到家。
    就这样,他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带着裕神涉间他们站在了自己家不远处的街道上。
    此时此刻时间刚刚才到下午,还不是潜入炼狱宅的时候。
    “裕神先生,如果我需要半夜潜入的话,那么你今天就不要去拜访了。”炼狱杏寿郎提出自己的意见,万一他半夜潜入……自家卧室的时候露出了点什么蛛丝马迹,绝对会被怀疑到裕神涉间身上,这就得不偿失了。
    裕神涉间点头,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然而,下一刻……
    “劳烦,让一下。”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让灶门炭治郎猛的警觉回头,看到来人后瞬间楞在了原地。
    带着火蜃面具的炼狱杏寿郎同样僵硬在了原地,他缓缓回头,和身后的……富冈义勇,对上了视线。
    完蛋了,他这是要被发现了?
    然而并没有。
    富冈义勇眼睛有些发直,他不仅没有认出来改变了发色且带着祛灾面具的炼狱杏寿郎,甚至连现在旁边的、连衣服都没变的裕神涉间和灶门炭治郎都没认出来!
    灶门炭治郎:“……”
    一看就是老天然呆了。
    每天他家师兄都会刷新他对“天然呆”所理解的印象上限。
    不过这也正好,看到富冈义勇这种捎带恍惚的状态,裕神涉间不动声色扯了扯灶门炭治郎,把他们带到了街边的阴影处,彻底隔绝了被水柱发现的隐患。
    “水柱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妻善逸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着炼狱杏寿郎小声问,“他是来慰问炼狱先生的家属吗?”
    无论怎么想,应该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成立了,繁忙的柱很少有时间串门的。
    “我出发之前和富冈义勇谈过一次。”面具下,炼狱杏寿郎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了,“看看他要做什么,等他出来之后再行动也不迟。”
    站在炼狱宅的门口,富冈义勇却没有及时敲门。
    他徘徊在大门口,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在口中念叨,一边在门口踱步徘徊,迟迟没有敲门。
    他这是做什么?
    我妻善逸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开始听,然后断断续续开始复述富冈义勇念叨的东西。
    “他念叨的太快了,我只能听出来……炼狱伯父您好,我是水柱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是同伴和朋友……深表悲痛……伯父……养老……”
    我妻善逸皱着眉头努力分辨,他断断续续地复述了一会,然后抬起头,“这些话好像都是普通的自我介绍和哀悼的一些套话,为什么水柱先生要一直复述呢……直接敲门,和炼狱家主说岂不是更好?”
    裕神涉间和桃园奈奈生、间桐樱对视了一眼,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妻善逸……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得了“社交恐惧症”的人吧。
    说实话富冈义勇的举动在社交恐惧症里算是常规状态了,甚至还算是比较轻的,要知道煞/笔作者这样严重一点的,给陌生人打个电话都要默默打半个小时的腹稿。
    再又磨蹭了半个小时之后,富冈义勇终于……有些忐忑地敲了敲炼狱杏寿郎家的大门。
    不到10秒钟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看起来和祢豆子差不多大的小少年探出头来,少年的发色和吸收火蜃前的炼狱杏寿郎一模一样,都是火红色与金黄色相间,一看就是亲生兄弟。
    只是他的面上并不像炼狱杏寿郎那样时刻充斥着自信,而是有些垮垮的,提不起精神,眼睛也红红的,脸颊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泪痕。
    毕竟哥哥刚因公殉职,想必他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看到这个孩子这样一副表情,灶门炭治郎有些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虽然他知道炼狱杏寿郎还活着,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酸。
    然而……这一切富冈义勇都没看见。
    此时此刻,在富冈义勇的心里……只有他的台词!
    “炼狱伯父您好我是富冈义勇是鬼杀队的水柱和炼狱杏寿郎是同伴和朋友对于他的去世我深表悲痛我愿意替他承担起您未来养老的一切事物请炼狱伯父您千万不要拒绝……”
    门口炼狱杏寿郎的弟弟,炼狱千寿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脸的“炼狱伯父”这个称呼砸懵了。
    他是谁,他在那儿,他今年难道不是还不满15岁吗,莫非他只是苦了两晚上就看起来像是51了?
    炼狱千寿郎搓了搓自己的脸,勉强挂上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非常尴尬的提醒一直90°鞠躬不起身的富冈义勇。
    “抱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