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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都还是要听一听晏铭洲说的吧。”徐孟在身后瞪了秦苒一眼,用口型骂她:你瞎掺和什么呢。
秦苒摸摸鼻子,不敢再说话。
姜念起身,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她脸色不太好,白扑扑的,淡声道:“我不太饿,你们先吃,我有点累先去睡会儿。”
徐孟想跟上去却被秦苒拦住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
照片上的女人英文名叫Alba,姓吴。中文名吴晚晚,毕业于英国伦敦艺术大学,先就职于纽约一家时装设计工作室。华裔老板,姓王,是时尚界有名的婚纱女王。
吴晚晚的祖母方君许是格莱珠宝创办者,而现在格莱珠宝的法人代表则是吴曼语。
换句话说,在辈分上,晏铭洲要喊吴晚晚表姐,姜念也是。
这些信息百度上仔细查就能查出来,只是姜念钻进牛角尖也没勇气去看一眼。
AM和铭振谈的IC项目进行到第三天,正是关键时刻。
几天的连轴转让会议室里的精英们面带倦容,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也没有太兴奋,只是轻声细语的互相询问要不要去喝杯咖啡。
晏铭洲走到休息室,身子沉进沙发中,长指解开一粒衬衫扣,扯了扯领带。
似想起什么,划开手机,眉峰蹙起。
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她打的。
正要拨过去,李旭尧敲了门进来,弯腰恭敬地说:“有人拍到您和吴小姐昨晚共进晚餐的照片,国内舆论讨论度很高,还说……你们是夫妻。需不需要联系总部的公关部处理一下?”
李旭尧看着晏铭洲愈发不愉的脸色,后半句声音小了下去。
晏铭洲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经过,将手机放在耳边,指尖与桌面相碰的频率透露出他的些许急躁。
顿了顿,淡声对门口的人说:“你看着办。”
姜念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纾解不了心中的烦闷,干脆坐起来,看到旁边男人用过的枕头,重重往地上一扔,扔完还不觉得解气,跑到衣帽间拉出行李箱,开始把自己的东西往里面塞。
不就是出轨嘛,大不了不要他了。
最坏也是这样。
反正两人结婚的时候,她也没想要走多远。
就当是谈了一段结局不怎么好的恋爱。
箱子越装越满,姜念收拾得很快。
她没把手机一起拿来,错过了晏铭洲的电话。
手机响时徐孟正和秦苒讨论大猪蹄子的一百种烹饪方法,接起来“喂”了句,就听到晏铭洲没什么耐心地问:“念念呢?”
“晏铭洲你怎么回事?你对得起念念吗?不肯离婚又在外面拈花惹草算什么?”徐孟这口闷气憋了一晚上,也顾不上是不是会得罪这尊大佛,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晏铭洲默了默。
徐孟能如此中气十足的骂人就说明念念没什么事,大概率只是误会了,随即语气平静下来,淡淡道:“让她接电话。”
“她在楼上,等一下。”
姜念在衣帽间弄出来的动静不算小,徐孟看到满地狼藉讶异地张了张嘴:“念念……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这里才不是我的家。”姜念赌气地又扔了一个衣架。
晏铭洲听到话筒里的对话蹙了蹙眉。
是不是他再晚打几分钟,某个小女人又要给他留离婚协议书了。
“喏,他打来的。”徐孟把手机递上,努努嘴。
姜念原本盘腿坐在地上,长发扎成蓬松的低马尾,忙乱地叠着针织衫,听到徐孟说的突然顿住,就像被按了暂停键。
她心里乱糟糟的。
晏铭洲会怎么解释呢?
是说新闻乱写,只是朋友小聚,还是说生意伙伴,必要应酬,又或者承认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他某位前任或者白月光。
她接过电话,闷闷地不说话。
男人知道是她,无奈轻叹一声,嗓音低沉道:“吃醋了?”
姜念没想到他第一句是这个,连个解释都没有。
脑子一热,直接挂了。
“……”
徐孟小心翼翼地问:“他说什么?”
姜念不语,手机响了挂响了挂,循环了三四次。
终于安静了。
一分钟后。
她咬唇瞥了几眼屏幕。
如果晏铭洲再打一次,她一定接。
可是晏铭洲就真的没再打来。
看来自己也没多重要。
姜念放下手机,又开始叠起了衣服,她这次叠得很慢,委屈得憋出几滴眼泪,蒙在细密的睫毛下,摇摇欲坠。
刚刚不任性就好了,听听他的解释也好啊。
但嘴上还是逞强:“我要和他离婚。”
“念念……你没事吧。”徐孟最看不得她这样,蹲下来歪着脑袋摸摸她的脸。
徐孟手机进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