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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花酒?”
    他能不热情嘛,今晚全场九成以上的人押的都是蛮牛胜,赌场可是赚翻了。
    林浪没有接他的茶,还是昨天那副冷漠又嚣张的模样,“喝酒就免了,银子呢?”
    “那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老板笑眯眯的拿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五千两,林浪兄弟你收好了,明晚若能成功守擂,还有这个数!”
    “谁说我明晚还要上场?”林浪抬了抬眼皮,一脸的不感兴趣,“以为能在你们这里找到对手,谁知还是个没用的手下败将,没意思。”
    “我说的!”
    旁边突然插进来一道阴鸷的声音,蛮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前,“我说你明天要上场,你就必须上场!”
    “那可奇了,”林浪挑眉一笑,“区区手下败将,你哪来的脸?”
    “手下败将”几字显然刺痛了蛮牛,他满脸横肉一阵抖动,周身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不过就是侥幸赢了一次,劝你不要太嚣张了!”
    林浪也斜着眼看他,“赢一次就把你气成这样,再多赢几次,我怕你活活气死。”
    “你!!!”
    蛮牛光着膀子就要朝林浪扑过来,赌场老板赶紧让几个伙计把他拉住,哭笑不得地看着林浪,“我的林兄弟啊,你也知道蛮牛的暴脾气,就少说两句吧,我这赌场可经不起你们的折腾,”转头又拍了拍蛮牛的肩,“你也是的,输一次又不丢脸,何必这么大气性。”
    他想要两边讨好,不过两边都不太想给他面子,蛮牛冷冷瞪着林浪,“有种就明天再比一次,别当缩头乌龟!”
    林浪轻蔑一笑,“你说比就比啊,凭什么?”
    “就凭这些!”蛮牛掏出厚厚一叠银票,狠狠往桌上一拍,“这里是一万两银票,只要你答应明天再同我打一场,这些都是你的!”
    蛮牛素来好面子,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被林浪掀下擂台,简直输得脸面全无,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哪怕是拼上自己全部家当,也得和他再比一次,把尊严赢回来!
    “这么大方?”林浪微微挑眉,露出一丝为难,“倒也不是银子的问题,我给自己规定了个原则,不和手下败将打第二次……”
    蛮牛又拍出一叠银票,“再加五千两!”
    “成交!”林浪一把拿过银票,“既然你诚心诚意要比,林某就再奉陪一次!”
    站在旁边插不进话的赌场老板:“……”
    他咋觉得下一场比赛的输赢已经由智商决定了……
    第二天的比赛稍稍有些惊险,不过惊的不是林浪,而是蛮牛。
    他花了一万五千两才换来再次交战机会,为了赢回面子,当然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赢就是本事。
    赌场规定擂台上不能使用任何武器,但蛮牛待了这么多天,早就弄清楚了他们搜身时的漏洞,偷偷带了一根用蒙汗药泡过的毒针进去,试图暗算林浪。
    然而林浪早就有所防备,在他刚准备拿针刺过去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的毒针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个头,反而刺向了自己!
    中了自己的暗算再次被丢下台的蛮牛:“……”
    这人会邪术!这是作弊!
    林浪无声朝他笑了笑,偷天换日没听说过吧,修真界一种不入流小法术,这个世界没有灵力,发挥出来的作用不到一成,但要将毒针扎的对象换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又在大庭广众下输了一次,蛮牛倒没有第一次那么愤怒了,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用的是蒙汗药,而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不然说不定就毒倒了他自己。
    光明正大之下打了两次都没讨到好,蛮牛总算认可了林浪有几分本事,不过他从来不是服输的性子,被林浪坑了一万多两银子还没听到个响,更加沉不住气,召集了道上几位见过血的兄弟,晚上将林浪堵在了路边的小巷里。
    他这么仗势欺人,可就正和了林浪的意。林浪将这群上来找茬的人一一打了个鼻青脸肿,绑成一串葫芦串,直接拖到县衙门前。陈县令不是说擂台上打架你情我愿,死了人不归他管嘛,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的以多欺少,他总能管了吧。
    林浪敲响县衙前的打鼓,引来无数围观群众,紧接着陈县令也衣衫不整地出来,林浪赶紧迎上去,“陈大人,这些小贼在夜里鬼鬼祟祟,偷袭无辜路人试图施暴,草民不忍大人办案辛劳,把他们都捉起来了,请大人处置!”
    还在小妾的温柔乡里沉醉,却被林浪敲锣打鼓唤出来的陈县令:“……真是多谢你了。”
    他看了眼地上绑着的以蛮牛为首的一群人,心里一阵咯噔,这些都是兆安县出了名的恶霸,平时欺凌乡里的事没少做,却从来没有受到过惩罚,当然是因为背后有人罩着,就连陈县令都收过他们的打点。
    可是现在林浪就在眼前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一句“暂不受理”就能立即扑上来……这位林公子有吕氏的家主罩着,他也惹不起啊。
    反正两边都要得罪人,那就干脆秉公办理,陈县令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速速道出名号,交代罪行,休想有任何隐瞒!”
    ……
    听闻蛮牛那一伙人找茬找到了硬茬子,被抓进县衙吃牢饭了,兆安县的普通百姓都感到大快人心,欺善怕恶的东西总算罪有因得了。
    尤其是家里不幸出了一两个嗜赌的不肖子孙的人家,都拿蛮牛的事来教训赌徒,“让你们整天赌赌赌!当心哪天跟那蛮牛一样进大牢!”
    “那咋是一回事呢,蛮牛是私下打人才被抓的,你这是歪理!”
    “有啥不一样?反正撞上赌博就没好事,你们再敢去那劳什子赌场,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不管是不是歪理,反正蛮牛被抓之后,赌场的生意都冷清了许多,林浪作为“罪魁祸首”,也就识趣不再去了,本以为赌场的人会来找他的麻烦,谁知竟也没来。
    他在兆安县已经逗留了一些时日,身份问题搞定了,也多少赚了点银子,是时候离开,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离开前他特地去了吕氏在兆安县的别院,同吕家人道别。
    听说林浪来访,吕经业快速交代完手上的事务,亲自来见他,他的夫人楚惜云也带着阿宝过来了。
    “您就是林公子吧?”吕夫人温婉地朝林浪福了福,“前些时日阿宝劳烦您关照了。”
    到底是太傅的亲妹妹,吕夫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书香气息,林浪自认是粗人,只好对她憨憨一笑,“应该的,不麻烦。”
    他倒是很好奇,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嫁入商贾之家,不过看了看他们夫妻俩相处的方式就清楚了,一个眼神一举手一投足都满是默契,让旁人只想感叹自己多余。
    甚至就连阿宝都有和他一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