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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的极白,分明是有些像医院的颜色,但家具却是卧房的摆设。
“这是客房,”温鹤南脸上戴着眼镜,只是打扮却换了一身,再轻松不过地开口,“你之前突然晕倒,我让医生来看过了,说是情绪激动所致,温某虽然想事情尽快了结,但也不至于对一位女士置之不顾。”
“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或者……”
付岑盯着自己的手掌心愣了好一会儿,头一次面对面前的人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温先生,我能先打个电话吗?”
温鹤南倒也不见恼怒,眉毛一挑,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又有礼地退了出去,一点不见不满。
秘书人在外面候着,看他出来了,也终于出了口气,上前问还需不需要什么。
“……暂时没什么需要的。”
温鹤南弯弯嘴角,回头望了一眼门板。
现在最需要安抚的是里面的人。可惜在这里,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安抚宽慰,也得不到最好的疗伤药物,出自自己在乎的人的爱意。
这姑娘始终还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缺爱的人。
真可怜,温鹤南温柔地叹息,又残忍地想。
哪怕方式相似,她始终做不到像自己一样,没有资本时任人伤害,蛰伏再起时,扳倒和伤人也是不留情面,对着温家那群吃人的老头能找准时机,掐住命脉,才有了得胜北上的机会。
这些都是伤人伤己才能换来的。
他本来还以为付岑的晕倒是对方时机算准,故意制造的巧合,但后来看人晕倒后不停冒冷汗的状态,就知道自己是猜错了。
梦中的女孩嘴里叫着的名字,他静静坐着,虽然是无意间听到,但是也不会听不出来。
——晏琛哥哥。
“……喂。”
房间里电话被接通了。
付岑坐在床上,听着耳边沉沉的声音,明明是一如既往地值得人依靠,却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酸涩不安的情绪。
她初次回国那时,内心面对着晏琛时不时会闪现出的所谓复杂掺杂了些愤恨的情绪,仿佛也终于有了答案。
付岑想起梦中付母的话,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飘忽的,只能收归于虚假的平静里。
付岑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才干着嗓子开口:“……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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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打酱油的喵姑娘的地雷=3=
岑妹:计划通
大家估计也看出来啦,大哥小舅舅是家庭线,周老师小傅是校园线,不要慌一个个来搞定
自杀未遂豪门女(15)
电话对面的人听起来语气有些奇怪。
晏琛手上的笔停了下来, 他站起身, 往窗边走去, 因为一向心思放得深,这时候听出不对,也依旧不动声色。
“怎么了?”
他问的低低的, 连琢磨也是放在心底。
付岑缓缓地出了口气,却半天没有出声, 人渐渐朝床头靠了过去, 一直绷紧的脊背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刚刚是实在有些慌了头, 手足无措之下,才下意识地打了这么个电话。付母去世前那些话,其中的含义也再明白不过, 除去认定付父出轨, 还咬定了晏琛和他父亲有关系。刚刚付岑心里心里七上八下,等说上话了,人却冷静了点儿。
晏琛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个少年人了, 付父就算当真要出轨, 按照年龄推算,晏琛的父亲那时候应该也还没有去世才对。从小到大, 晏琛虽然极少在旁人面前主动谈及自己的父亲,但每每谈到, 语气都显得很是敬重向往, 对付父表现出的态度也多是长辈的尊敬有余。暂且不提那时候付父到底感情是个什么情况, 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也应该很小。否则现如今付父光明正大地和阮情在一起了, 对晏琛的态度也不至于有些生疏,甚至有点儿因为看重对方身份,因此刻意装出一份自然,实则隐隐地透着尴尬。
她考虑的很理智,心跳速度却始终没有慢下来。
门板外的人许久听不见动静,付岑想了想,望了望窗户外面,说的喃喃。
“大哥,”付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飘忽,“我能现在能去见你吗。”
哪怕是想的清楚理智,有些事情也总需要获得确定,才能百分百地放下心。
她说完了,又是整个人一松,梦里提的劲儿也终于缓了缓。
晏琛在电话的另一头看了眼时间,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答非所问。
“……你现在在哪儿,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