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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焰灵拉着徐正峰出来,小声问,“大哥,他是坏人吗?”
徐正峰摇摇头,“不是。”
焰灵眼珠转了转,然后把头发变成人参须根,扯下一根,随后恢复原状,“你下次熬药的时候把这个放到药里,他的外伤要不了三天就痊愈了。”
徐正峰眨了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惊诧隐藏了起来,“好,大哥知道了。”揉了揉焰灵的脑袋,这孩子闹腾归闹腾,嚣张归嚣张,心地挺善良的。
和尚从院外走了进来,目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念,此刻带着淡淡的笑意,“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说远铭回京的事。”
“那曹家会上钩吗?”
“自然,病急乱投医不是,何况远铭不是一般的大夫,曹家一定会上门请的。”
“但愿如此。”
……
曹家。
曹铭面色忧愁地走进曹夏的房间,“夏儿的病怎么样了?”
曹夏的父亲曹东行礼道,“回禀父亲,夏儿还是老样子,吃不下东西,肚子又涨又疼。”
曹铭坐到床畔,严肃的脸上慢慢浮出一层慈祥的光辉,“夏儿,睁开眼睛看看爷爷,爷爷给你带玩具了。”
曹夏十来岁的孩子,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奄奄一息,听到声音,眼珠滚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睛,虚弱道,“爷爷,你来看我了?”
曹铭伸手握住曹夏的手,安抚道,“别怕,爷爷会找到好大夫医治你的。”
曹夏深受病痛的折磨,“爷爷,我是不是快死了?”
曹铭心痛不已,“不会,你不会死的,爷爷一定给你想办法。”
“嗯。”
小厮缓步走了进来,恭敬道,“老爷,丞相府的大少爷窦君清求见。”
曹铭思索了片刻,“快请。”
“是。”
书房里,曹铭看着一袭蓝衣长身玉立的窦君清,有些摸不准他的来意,“窦少爷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窦君清行礼,“曹老爷。”
曹铭微笑着还礼道,“不知窦少爷前来所为何事?”
窦君清拱手给曹铭行了一礼,笑道,“我自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窦君清性格让人捉摸不定且城府极深,专程来他们曹家,目的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窦少爷有话不妨直说。”
窦君清“唰”地一下打开折扇,风度翩翩的扇了扇,微笑道,“曹老爷可知唐远铭回京城了?”
曹铭垂下目光,若有所思,“唐远铭?那个皇上亲封的神医?”
“正是。”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我正好在街上碰到他,还跟他喝了一杯茶,人很不错。”窦君清对唐远铭的肯定居多。
曹铭眼里带着疑虑,“那他的医术果真如大家传言的那么好?”
“我没有亲眼见过他的医术,但是逍遥王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窦君清顿了顿,继续说道,“曹夏已经快病入膏肓了,何不请他一试?”
“窦少爷今天过来就是特意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曹铭算是明白窦君清的意思了,替他的父亲来拉拢他,之前丞相就有这个意思,只是曹家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要是再跟丞相结盟,日后肯定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不管怎么说,孩子无辜,能早一天脱离病痛,也能让大人放心不是?”窦君清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无法拒绝。
曹铭态度带着拒绝,“窦少爷一番好意,曹某就心领了,夏儿看过名医无数,都对此束手无策,只是那唐远铭毕竟年纪轻轻,医术又能好到哪儿去?”
窦君清眸光不变,但心里已经生出一丝恼怒,太不识抬举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曹老爷又是见多识广的人,怎么眼界如此狭隘,唐远铭美名盛传,自是有一番本事,可曹老爷还没有尝试就放弃,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曹铭握住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收紧,窦君清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要跟丞相结盟,他心里是不愿意的,“窦少爷一番好意,我若是断然拒绝,岂不是显得太不通人情了,只是唐远铭的医术如何暂且不论,只是窦少爷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窦君清暗道一声老狐狸,想要好处却不愿意冒一点点险,“曹老爷不用如此小心谨慎,有些事不一定非得摆到明面上谈,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丞相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曹铭笑笑,“也是,有些事不能一蹴而就,但是却是可以慢慢谈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一口回绝,已经是好的结果了。
送走窦君清,曹东被曹铭喊到了书房,“爹。”
“坐。”曹铭端起一口茶水喝了,带着些忧虑,“窦君清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曹东身为都督,大权在握,比他的几个兄弟都要聪明许多,更甚者,比曹铭更聪明睿智,“爹,我们现在已经成了皇上重点关注的对象,要是再有动作,只怕……”
曹铭紧紧皱起眉头,“可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坐以待毙?而且,皇上已经在朝我们下手了……”
曹东沉默片刻,“爹,那些事情还没有得到求证,贸然行动,恐怕会陷我们曹家于不利,曹家家大业大,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可输不起。”
曹铭严肃着脸,“爹怎么会不知,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曹家才绝对不能输。”
“那现在丞相向我们抛来橄榄枝,爹打算怎么做?”
第180章 谭峰想算计唐远铭
“与丞相联盟不是好事,谁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而且丞相老谋深算,跟他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一旦事情败露,我们曹家肯定全部完蛋。”
“爹考虑得很周全,现在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不如先等等,看看形势再说。”
“好。”
“对了,夏儿的病拖不起了,你带着人亲自去请唐远铭。”刚才那样说,不过是说给窦君清听的。
“好,我马上就去。”
……
庄王府。
“见过王爷。”
魏尧庄抬起手,面带微笑,“免礼,请坐。”
“谢王爷。”此刻谭峰甚是恭谦。
魏尧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浅薄的笑意,“刚才见道长一脸不忿,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否讲给本王听听?”
谭峰歉意地笑笑,“不好污了王爷的耳朵。”
魏尧庄捏着白玉茶盏转了转,眼里神色加深了些,“但说无妨。”
谭峰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唐远铭,跟他说了几句话,被他气晕了头,刚才的情绪也是因为他才没控制住,还请王爷见谅。”
魏尧庄只在谭峰的家门口与唐远铭有过一面之缘,印象里,唐远铭谨慎沉着,阳煦山立,不像冲动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