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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摇也是自信的。放在别人眼里,她是个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自大狂。
她把手里烤好的棉花糖分了一个给他,她最近很不舒服,心理上的不舒服。没有系统的治疗,断断续续的服药总好一会又难受几天。
甜食摄取,没有以前那么排斥。
饭兜脑袋拱到两个人之间的时候,周摇也还是那句话:“你吃了要死的。”
狗头被周摇也夹在胳膊底下,它呜咽了两声没挣扎就眼巴巴的看着。
陈嘉措棉花糖快吃完的时候,周摇也说起了饭兜:“我一个同学家里养的两条参赛捷克狼犬生下来的一窝小狗,饭兜是里面最后一只。”
又瘦又小,小时候被其他狗欺负,尾巴和一条腿被其他狗咬的血淋淋。
后来被周摇也买下来之后,养了没两个月就胖了也活泼了。
比起周摇也不喜欢滨城,饭兜大概很喜欢,这里有可以尽情嬉戏的院子,和任它撒泼的沙滩。大城市的钢铁森林对于它来说是拘束,沃野沙滩是天堂。
学了一段时间,她至少表面样子看上去像那么一回事了。只是真测试起来,她游个五十米都嫌累。
真让陈嘉措点评起来:“你把饭兜扔泳池里,没准都比你游得快游得好。”
胜负欲在作祟,于是周摇也下了功夫。只是成绩没来得体现出来,她就病倒了。
重感冒,嗓子哑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西药不管用,最后还是陈嘉措在诊所后院的田圃里找了一圈,不知道采了个什么叶子,扔进炉子里熬出了水。
汁水苦不开言。
她喝了半碗,想质问他,因为周摇也现在开始怀疑他有涉嫌谋害她的嫌疑了。可嗓子哑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褐色的药汁沾了一些在她的唇角,陈嘉措抬手用袖子给她擦掉,他爱吃甜食,是周摇也见过最喜欢吃糖的男生。
自从上次烤棉花糖之后,他每天都能从口袋里拿出不同的糖,有时候是水果硬糖,有时候是奶糖,有时候也会是巧克力。
今天他手掌心变出来的是奶糖。
她把糖吃了,陈嘉措把剩下的糖纸扔到点着火的炉子里:“认识你半年,总觉得你一直在生病……”
周摇也眼睑垂下,心头一颤。那一瞬间,她不自主地启唇,她以为有一个人看清楚了她外表完美主义下的焦虑抑郁。
可再听,他笑着:“胃疼,气虚又是感冒。不过我家是开诊所的,我可以照顾好你。”
他还是不懂。
她的病,一半在心里,一半在环境里。
那时候她也不懂,她总以为逃离滨城就能好。
月考考两天。周摇也的嗓子不疼了,但说话还是困难。
不过她平时在学校里就是沉默寡言,摆着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臭脸。
林桥的闹钟定错了时间,比平常都早起了半个小时。既然早起,他干脆不紧不慢的和妹妹走西德大街,路过十九道的便利店,他想买瓶水。抬头望去就看见坐在店里吃早饭的周摇也和陈嘉措。
似乎是常有的事情了。
两瓶饮料摆在桌上,陈嘉措在和周摇也说话,手里拿着筷子,很轻松的把两瓶饮料的盖子都拧松了。
周摇也还是那幅不苟言笑的表情,但不妨碍陈嘉措说得兴高采烈。
林溪和林桥都看出来陈嘉措和周摇也走得很近,但真看见两个人一起上下学吃早饭,林桥还是觉得意外和不能接受。
他想大声告诉陈嘉措,像周摇也这种自大的人是不可能真的喜欢他的。
可陈嘉措不听,每周游泳依旧照常陪周摇也去,跟她一起上下学。
月考成绩在周五放榜,周摇也毫无任何悬念的考了第一。名字在最前面,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既然第一眼就看见了也不想挤在公告栏前碍别人的事。
但放别人眼里就是自大到漠不关心。
她不在意,嗓子哑成这样,吵架也开不了口。
于是她那副像是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