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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一个人知道,更加高兴了,暗自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帮兄长保守秘密。
    然而实际上……冯立、李渊、李世民都知道了,或许过几天李渊喝点酒,吐露事情,后宫也会传遍。再或许李世民召集幕僚来分享这个重要情报,一传十十传百,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算了,先让李元吉高兴一会儿吧。
    ……
    徐蛰招来群臣商议如何对付秦王,其中最高兴的就是魏征。
    隋炀帝当政时,他在武阳郡郡丞手下讨生计。后来李密造反起义,郡丞响应,魏征也跟着去了李密手下。再后来李密降唐,魏征也一起来到李渊这里,可是不久之后又有窦建德反叛,魏征也被叛军带走,再后来窦建德的大军被剿灭,魏征才重新回到大唐。
    辗转几处,魏征的才能都无法实施,直到来到东宫,被太子尊为洗马以礼相待,知遇之恩魏征一直牢记。
    现在太子肯听他的话,斩断手足之情,足以见得他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魏征感动极了,出谋划策也力求严谨,尽自己最大可能让计划周全。
    最后定在昆明池埋伏军队,引秦王入内,东宫禁军合力绞杀,叫秦王绝无翻身的可能。
    徐蛰不禁感叹,真是命运的昆明池,可惜计划再周全,都注定无法实施。
    因为王晊很快得到消息,并传递到了承干殿。
    李世民用手指的关节敲打着桌子,面沉如水,内心愈发纠结。
    长孙无忌问:“您是否还要与太子见面?”
    李世民知道,他这是在催促自己下定决心。可杀死兄长如同自断一臂,一旦做出决定,就关系到几千几万人的性命,再没有更改的可能,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做不到当机立断。
    “我还是想与他见上一面。”李世民停下手上的动作,深呼一口气,“至少要在确定之后……免得以后后悔。”
    “殿下打算何时与太子相见?还请殿下以自身安危为重。”
    “这是自然,无忌不必担心。临去豳州前的宫宴我平安归来,想来这次见面,太子也不会用肮脏卑鄙的手段。”
    “殿下身份尊贵,怎能依凭猜测行事?自当稳重一些,不要寄希望于他人心念。”
    “无忌说的是,那便请秦叔宝与尉迟敬德两位将军暗中相护,如此可行?”
    “殿下英明。”
    ……
    徐蛰猜想自己刷的好感度不低,这几天李世民会有所行动,在东宫中看到飞练时也并未惊讶,他将猫抱起,摸了两把它的软毛,不一会儿就等来了李世民。
    李世民看到温柔抱着猫的兄长,眸中闪过不忍,很快收敛。他上前行礼,“太子殿下今日好兴致。”
    徐蛰道:“伏案太久,也该出来走走。秦王才是好兴致,带着猫特意来到东宫,莫非只是为了与孤闲聊?”
    李世民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孤看你还是太闲了。”
    李世民笑道,“弟弟过来看望兄长,只想再问一句话,还请兄长不要骗我。”
    看到他这幅表情,徐蛰竟想起来不久前闹着想知道疏远他的理由的李元吉。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哪怕颜值差距很大,也能看出相似之处。
    徐蛰朝他抬了抬下巴,“说说看。”
    “敢问兄长……若你我当真毫无转圜之地,兄长可还顾念昔日旧情?”
    徐蛰嗤笑一声,“这话该问你自己,何必特意跑来问孤。”
    李世民只是有点担心,设下昆明池毒计的兄长,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才过来试探。如果徐蛰提到“旧情”,那就说明他确实记起来了。现在的反应,依然像是不记得的样子。
    “兄长……究竟何缘故让你我疏离至此?”
    徐蛰摸挠着猫下巴的手一顿,表情冷了下来,“征战近十年,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济世安民?嗯?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功劳,奢求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你征战有功又如何,莫非天下是你一人打下来的?若无孤筹备军粮、整肃三军、广交人才、镇守后方,哪里有你今日?”
    李世民的心凉了下来。
    他直视徐蛰的双眼,发现他表情虽冷,眸中却是满满的怒火和不甘,正是他熟悉的那个太子。
    李世民艰难问道:“你都记得?”
    徐蛰知道他在问什么,故意不答,转换概念,“孤的功劳,孤怎能不记得?难不成还要装聋作哑,任由你们摸黑?”
    李世民抿了抿嘴,眼神逐渐坚定,“殿下说的是。”
    徐蛰把猫一丢,冷冷道,“带走你的猫,以后不要再来东宫。这里不欢迎你。”
    李世民可以肯定,他全部都记起来了。
    带着飞练离开东宫,他对秦琼道:“还请秦将军告知房大人与杜大人,我决心已定,还请几位将军早做准备。”
    秦琼与尉迟恭齐声:“末将领命!”
    终于要结束了……
    徐蛰再也不想做开国初期的皇子了,事儿这么多,百废待兴,李渊还不怎么管事,他这个太子当的,除了没实权没名分,跟皇帝有什么区别?
    当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子与齐王淫.秽.后宫,传召他们觐见时,徐蛰松了一大口气。
    李元吉匆忙过来,劝告徐蛰:“这次宣召很不对劲,兄长万万不能进宫,小心中了李二郎的圈套。”
    “确实不对劲。”徐蛰比他想的更多一些,“以父皇的性格,哪怕要问罪,也不该大张旗鼓地将罪名宣告出来。”
    而且大多数情况,他们都是在太极殿见面的。现在李渊突然跑去泛舟,地点定在了临湖殿,要去临湖殿,必定要经过玄武门。那边有些远,不像是李渊平日传召的风格。
    想到某个可能性,李元吉大惊,“兄长的意思是……李二郎他……当真发动了政变?”
    “怕是要以父皇来要挟。元吉,你怎么看?”
    李渊疼爱李元吉,李元吉不至于这么没心没肺,将老父亲置于险地吧?
    李元吉分外纠结,他想了半晌,不知该怎么做,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兄长,“我听大兄的。”
    “好。”徐蛰挥手,守在外面的冯立得了信号,立刻进来听令,“冯将军与薛将军召集禁军人马,即刻前往玄武门。孤与元吉先行一步,策马而入,直往临湖殿,希望能来得及。”
    权力斗争的最后,终究是要流血的。
    就算李世民不想杀死李渊,真到了那种地步,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太子去不去玄武门,区别就在于是将硝烟掩盖,还是大张旗鼓。
    该死的人会死,该流的血会流。
    仅仅一层遮羞布的差别。
    徐蛰和李元吉骑马入宫,穿过玄武门。
    李元吉的马先行了一步,见不到兄长,他心里发慌,略扯了一下缰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