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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我以后会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徐蛰回想起记忆中,朱七七讲到的那段时光,他们被快活王带去了沙漠,逃离之时狼狈不堪,王怜花更是晒的小脸黑红,再看眼前玉面朱唇的美少年,不禁感叹:“我也想不到。”
    两人虽压低了声音,以沈浪的修为,怎么可能听不到?他走在后面,脚步虽然没有乱,心里一样百味杂陈。
    王怜花果然言而有信,放了展英松他们回去,又做出熟稔的样子,仿佛对沈浪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宴请他们吃酒。
    金无望看着三个本不相干的人相谈甚欢,哪怕他沉得住气,不会因为被忽视心里不舒服,也觉得自己是跟大家不入的局外人。
    他一个人喝酒,喝的又快又急,不一会儿便意识不清,趴在了桌上。王怜花大笑着唤来婢女,让他们扶金无望到房里休息,此刻只剩下徐蛰、沈浪、王怜花三人。
    王怜花已醉眼朦胧,他笑着说:“咱们三人在此相聚,莫非就是俗语里说的,前世修来的缘分?”
    沈浪笑道:“这话果然生动。只是在下,却是不信前世今生的。”
    徐蛰说:“若你相信前世今生,只怕金无望装鬼吓人时,便软了腿脚永远留在那里,怎么会有今日相见。”
    沈浪问他:“你难道信?”
    “我本是不信的。容我说句自夸的话,四十年后,论武学论智谋,无人能与我匹敌。我富可敌国,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无懈可击,江湖势力已有大半掌握在我的手中,人生得意,无外于此。”徐蛰灌了杯酒,“只因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便来到了这里!”
    沈浪和王怜花静静听着。
    徐蛰说:“于我而言,往日是今生,此刻亦是今生。何来前世?只是……干爹,你在放弃中原十三省的势力时,是如何感受,我终于懂了。听了许久几位的传闻,终于亲眼见到,今生也无憾了。”
    王怜花心中一动,现在的他固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要放弃往日的经营,只是这不妨碍他从话里,推断出这是个怎样的人。这么听来,沈孤雁倒是与他很像,也也几分枭雄气质。
    沈浪:“金钱、权力固然诱人,却不能成为人的一部分。”
    徐蛰说:“不错。”
    就在这时,里间屋里忽然有了动静,不一会儿朱七七捂着脖子走过来,见到白发人之后,开始抱怨:“死人!做什么打得这么狠!怕姑奶奶吃了你不成?”
    再看沈浪与王怜花,她的委屈立刻涌上心头:“沈浪,他们两个都欺负我,你还在这里跟他们喝酒!你不帮我报仇吗?”
    徐蛰喝酒时自然摘下了面具,此刻背对着她,朱七七看不到他的面容。
    听到朱七七这样说,徐蛰拿过一只新的杯子,倒了杯酒,放到金无望放在做的位置上,也不转身,“你不妨也坐过来喝一杯?”
    “你还指望我像男人一样,喝一杯酒就能泯恩仇不成?我告诉你,做梦!”话虽这么说,朱七七还是坐了过来,她看了眼沈浪,见沈浪连看都不看自己,只顾盯着手中的酒杯,自己便气恼了。
    她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接着皱起眉,呛咳了几声。
    王怜花抚掌:“好!朱姑娘来了,咱们一家人就只差一个熊猫儿。”
    “呸!谁跟你这恶魔是一家人!”朱七七朝王怜花骂了一句,又问,“熊猫儿又是哪个?”
    王怜花悠悠道:“你不妨先看看对面那人的脸。”
    他有什么好看的?能有我的沈浪三分英俊么?朱七七心里想着,抬眼一看,便愣住了。
    她指着徐蛰,“你……你……”
    徐蛰微笑:“我?”
    她又指着自己和沈浪:“我……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等徐蛰回答,朱七七兀自大哭起来:“莫非……莫非我与沈浪……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么?!”
    王怜花:“噗!”
    沈浪:“咳咳……”
    徐蛰:“……”
    朱七七悲伤地哭:“你们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沈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一直拒绝我?我该想到的,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沈浪:“倒也不必这样捧我……”
    朱七七听不进去,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你莫非是我家失散多年的孩子?还是说,我其实并非爹爹亲生,而是从外面捡来的野孩子?”
    沈浪无奈地笑:“七七,七七,你想的太离谱了,没有这回事。”
    听他这样讲,朱七七仿佛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寻到了光亮,在沙漠中找到了绿洲,立刻充满了期冀。她总是这样,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不是这样?难道他这张脸是易容?”
    王怜花说:“在下可以作证,不是易容。”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朱七七听闻真相时的表情。
    沈浪:“他……自称来自四十年后,是你我的儿子。”
    朱七七呆了呆,随后狂喜:“我竟给你生了儿子!”
    王怜花和沈浪实在没有想到,她竟是这种反应,随后又觉得,依照朱七七的性子,也在情理之中。再看沈孤雁,他似乎对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惊讶。
    朱七七的思维总是变得很快,她又说:“你还说我猜测的离谱!难道这样就不离谱吗?你是不是故意找这么一个人来骗我?说什么四十年后,我看起来难道像个傻子吗?这一定都是你为了摆脱我故意设计的。”
    沈浪无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七七哭着说:“你想把孩子丢给我,让我带他回家去教养,然后一个人出走,去找别的女人,再也不会回来看我了……”
    这下连徐蛰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在这段关系中,她究竟是有多不自信才会这样想?
    王怜花捂着嘴笑,心想朱七七啊朱七七,有时你聪明的很,有时你又笨得可爱,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沈浪也大笑起来:“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找来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岂不更好?”
    朱七七:“这……这……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她终于安静下来,肯理智地思考。
    过了一会儿,朱七七红着眼问王怜花:“你刚才说的一家人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家三口,关你什么事?还有那个熊猫儿,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王怜花慈爱地看着徐蛰:“我是他的干爹,熊猫儿么,似乎是他的小爹。”
    朱七七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爹?”
    王怜花摇摇头:“这就要问你了。”
    眼见朱七七又要炸毛,徐蛰抓紧时间开口,打断她的情绪,把自己编出来的说辞又讲了一遍。
    朱七七听得一愣一愣的,果然忘了哭喊。
    听完后,她似乎是完全信了,把椅子搬到徐蛰旁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