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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
谢女士撂下筷子,“你充什么人傻钱多?她爸肺癌确诊后上赶着来祖宅找的我,说好女儿给养到二十岁,兰青山还我,你甭觉得我在欺负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是正当的交易,你明天就去一趟,或者让她过来,给我要回来,我要种树。”
谢蕴不想去,更不会答应谢女士回绥化,那儿的医疗水平不如哈尔滨,更别说他已经随时做好准备带她出国。
手机收到了司机的消息,时间差不多,他该走了。
开口直白,“你们离婚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爱你了,别折腾自己,好好养病。”
身后传来摔碗砸东西的声响,谢蕴叫人进去清理,冷脸系好胸前的西装纽扣,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往电梯方向走。
谢女士谢嫣华,当年在绥化与那个姓谭的男人相遇,四十多年前的兰青山,漫山皆是刺槐桃树。
他们差距巨大、性情迥异,后面的故事可想而知,俗套又伤情,还夹杂着婚姻育儿里的无尽烦恼。
赶上十年动荡结束,谢嫣华抓住机会发展生意,谭父其人老实平庸,常想帮衬她,最后都成了她单方面地指责与谩骂,还有数不过来的牢骚。
生子、丧子、争吵频发,直到当年那个为爱入赘的男人不爱了,决意离婚,还要带着长子改名改姓,谢嫣华装作不在意,维系着体面分开。
人一上了年纪,尤其是添上了些灾病,难免时常追忆过去。她花费那么大心思,只不过是想在生命的末端再看一遍花开,仿佛重回那个黄土时代。
地皮是他们感情尚浓的时候低价买下来的,写了丈夫的名字,她总是这样,看起来计较挑剔不好相处,实际上活到此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屈指可数。
谭耀祖从小就怕她,她是易怒严苛的母亲,哪怕他九十年代打香港回来,历尽千帆三十多岁的年纪,仍旧打心底地惧她,全然是为了这个女儿,才敢跟她讲条件,用兰青山交换。
2017年初,谭怡人阴历生日。
她以为不会收到任何祝福的消息了,朋友们都习惯过阳历,手机却在夜幕降临之时响起。
她备注都没有,那串数字烂熟于心。
“小丫头,生日快乐。”
那一刻庆幸,早就关闭了短信的已读回执,外面霓虹斑斓,适合临窗伤情,思念爱人。
2018年初,她又收到短信,内容同样。
“小丫头,生日快乐。”
彼时已经两年未见,谭怡人大四上学期结束,准备实习;谢蕴把公司的事情移交给堂弟代管,亲自陪谢女士远赴美国。
那天是个风轻云淡的好日子,他所处的城市慢她十三个小时,正如他被她遗落在时光的尾车里一样贴切。
谢蕴起得太早,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病房里一堆说英文的医生低声讨论病情,电话响起,他看也没看就接听,最近大多是堂弟打来,没什么惊喜。
国内是却是华灯初上,夜色撩人。
她更撩人。
不远处絮絮叨叨的英语,只有耳边手机里传来中国话,不真切,当真不真切。
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娇吟着,也不知他接没接通,迷迷茫茫地叫出声,“小叔……嗯……”
谢蕴攥紧了手机,呼吸有些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在自慰。
“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这个?”
对面呼吸急促,“说你爱我……”
他无声扯了搭在沙发上的大衣,盖在身前,喉咙动了动,“我爱你。”
“谭怡人,不要折磨我。”
嘴上这么说,手却一点也没移开耳边,修长的指节随意一按,就把音量键向上调到满格,虽然还不算百分真切,清晰了许多。
她不再说话,听筒里只有越来越密的呻吟,最后变成延绵的一声闷哼,她到了。
骤然恢复沉默,满耳便都是那些医生的说话声,一时间说不好是憋还是烦。
谁也不开口,他甚至看了下手机是否在通话,又听到床褥摩挲的声音,才确定她还没挂断,只是故意吊着他。以及,她在床上,大概率没穿衣服。
谢蕴干咳了声,问道:“不说话?”
见她果真不说话,他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叹气后缓缓开口,“我真的很不喜欢听你叫我这个称呼。”
那头谭怡人本来正无措地抠弄手指,闻言嗤笑,她心想他硬的比谁都快,下一秒决然挂断了电话、关机,一气呵成,埋头睡觉。
谢蕴品味着那一声不屑的嗤,又反复确定自己刚刚没按到结束键,溃然靠在沙发里,欲望满身。
后来他推着轮椅,陪谢女士到花园晒太阳。
母子俩许久没有过的亲近,谢蕴搀着她,另一边手扶着采光极佳的曲廊散步。
他们坐在一起,看起来岁月静好,谢蕴又想到了谭怡人,忍不住问谢女士,话说出口先在心里骂一句痴心妄想。
“我和哥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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