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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已经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孟云端冷着一颗心,毫无感情的说道:“什么事?”
孟建国抬高嗓门:“你说什么事!呵,我说你怎么硬是不肯听我的安排,居然背后是这么个缘故,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在外面乱搞关系,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我要给你什么交待?”
孟建国不依不饶:“你当时一声不吭突然回国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搞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孟云端仿佛被剥夺了感官,整个人从心到身透出一种生无可恋的麻木:“我回国是为了治病。”
孟建国只觉得这个回答太荒谬:“你少拿什么抑郁症当借口,成天跟个怪物一样,没病说自己有病,我看你就是活的太轻松了,吃饱了撑的,搁到我们那个年代让你下地干两天农活,就什么病都好了。”
孟云端不想辩解,因为知道没有任何作用。
这时听筒里依稀传来母亲怯生生的声音:“你跟小云还好说话,把事情问清楚,别骂她。”
孟建国回过头对陈梅大喊道:“我就是要骂她,我要骂醒她!你看看她现在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子,张博洋那么好的小伙,美国那么好的工作,还有刚买了没几个月的新房,她说不要就不要就不要了,跑回国内搞这么一大堆事情出来。这不是脑子有病嘛,哦对,你是有病,神经病!”
听筒那端传来母亲的一声叹息。
孟云端沉默不语。
孟建国于是一锤定音的宣布道:“我已经订了回国的机票,二十三号跟你妈一起回去,你来机场接我们。”
陈梅在旁边小声嘀咕:“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孟建国又是一声怒吼:“必须去!孩子都成这德行了,你这当妈的心怎么这么大,你这叫失职。”
孟云端一时心头战栗:“你们别来。”她语气急迫:“你们来要做什么?”
孟建国恨恨道:“我要看看你现在究竟在跟谁交往,了解一下你的生活环境,怎么了?不可以吗!”
孟云端身上开始发抖,气息也跟着紊乱起来:“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地址,也不会去接你们。”
孟建国一听这话更加来了气:“我是你爸!你对我有什么可防的,没有你的地址我就去你的公司,你那点破事被人家在网上挖的一干二净,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孟云端几乎预感到了即将要面临的局面。
高三那年,有男生给孟云端的书包里偷偷塞情书,孟建国先一步发现,随后不由分说的先给了孟云端几个大嘴巴子,紧接着第二日亲自送她去学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冲上讲台宣布道:“我是孟云端的爸爸,我警告你们,你们哪个小子要是敢打我们家孟云端得歪主意,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孟云端根本就不敢再和男生说话,男生们也不敢去靠近她。就好似瘟神一样,人人避之不及,背后还免不得要被指指点点。
这件事给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让她即使到了工作中,也有意无意的避开异性。
没必要再听下去,也没必要再说什么。想逃得逃不过,想远离的也不可能真正的远离。
孟云端直接按下挂机键,低下头,将脸埋进双臂,再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身在上海的周淮正与合作方谈天说地。
他酒量好,谁若是看见他醉了,那多半是装醉。
摇摇晃晃的举起酒杯,周淮坐在颇有情调的暗光里。他身穿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暗蓝色的领带显得他稳重又优雅。微醺的目光看向酒杯里的葡萄酒,葡萄酒鲜红如血,他不知怎的,忽然心头仿若擂鼓似的一阵剧烈跳动。
抬手捂住胸口,周淮在揪痛之余,莫名感到一股浓浓的焦虑浸在胸口。茫茫然的静默了一阵儿,他转身面对了身边的闻浩:“闻总,我打算今晚就回去。”
闻浩比周淮虚长十岁,正是被他搭救过的那个人。靠着这层特别的交情,以及对周淮的赏识,闻浩趁他远道而来,每天轮番带他见自己生意场上的伙伴,打算适应当下市场的快节奏,与众人联手,将周淮的品牌直接推到举足轻重的地位上。
这是一场资本的豪赌,筹码正是周淮,但闻浩十分看好他。
该见的老板都已见过,此刻夜幕之下,只剩下闻浩与周淮两个轻松的闲聊。
闻浩听他突然说要走,这时就疑惑的一抬眉毛:“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想着明后两天请你在上海玩一玩,上海有很多好地方呐。”
周淮双唇紧抿,目光垂在暗红色的地毯上:“等下次吧,下次还有机会的。”
闻浩察觉到周淮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周淮一摇头:“没有。”
闻浩身体向后靠回椅背,接着又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帮周淮订了今晚九点的末班机票。
周淮马不停蹄的赶去机场,眼看着登机时间临近,广播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