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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节

      底下的人已经开始说恭喜,南音却被人粗暴地拉走,齐母看着南景寒气势汹汹地把人拉走,顿时推了推齐思贤,“你怎么回事?你和景寒不是好朋友吗?他不同意你和南音在一起?”
    齐思贤脸色干了干,安抚了一下齐母,就追了上去,留下齐母和众人周旋,心里七上八下的。
    南景寒把南音推进一个陌生房间里,脸色沉地和万年古墨似的,南景寒生气的时候南音见过不少,不过气成这样的,她倒是很少见。
    毕竟南景寒若是真的气得狠了,那可是六亲不认、遇神杀神的主儿!
    南音噎了噎口水,“小叔,你干嘛?”
    南景寒目光如利箭一般紧紧攫住她,还玩了一把壁咚,把人压在墙上,南音觉得壁咚这玩意儿绝对是神经病想出来的浪漫偶像剧招数,就没有考虑过她的背有多大的承受力吗?
    南音呲了呲牙,脸色也不大好看了,也不去伸手推他,就只说,“我背疼!”
    南景寒满腔的怒意就像是一拳砸到了棉花上,他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对方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慎重过,这让他感到无力。
    可这丫头片子若是不管教,她就愈发无法无天了!
    “疼就忍着!”南景寒恶声恶气的,还含着一丁点不甚明显的委屈,“我不答应。”
    南音眨了一下眼睛,面色都是不屑,“我早就成年了,由不得你不答应。”
    南景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就将人往怀里带,脸色冷寒,“那我们就试试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南音也彻底不高兴了,冷笑一声,“小叔,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你若是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最后四个字一落,南景寒险些将她的手腕捏碎,南音却是倔强地没有发出一句呻吟,眸中清亮厌恶,那一抹厌恶刺伤了南景寒的眼睛。
    为了远离他,所以宁死不屈吗?
    哈!
    好样儿的!
    “南音,你够狠!”南景寒好久之后才耷拉了脑袋,侧颜晦暗不明,底下是曲,上头却是凝滞的气氛,南音倔强厌恶,南景寒悲伤落寞。
    南景寒丝毫不怀疑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是个什么倔强脾气,他若是敢逼着她,她真的敢……
    死给他看!
    她敢,可是他……
    不敢!
    外头传来齐思贤问询佣人的声音,南景寒身体一僵,看着南音骤然大亮的眼神,神情又黯淡下来,忽然打开门,迅速将人推了出去,南音只听见了一个低低的音节,“滚!”
    南音一个踉跄,还好是齐思贤眼尖地跑过来扶着她,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担忧道,“你没事吧?”
    南音在他怀里站好,垂眸,语气却是轻快,“当然没事了!你放心,现在都解决了!”
    齐思贤没有再多问,因为南音已经拉着他,姿态亲昵地下楼,站在了齐母身边。
    不远处,水丹心端着酒杯,朝着楼梯下神色复杂的女人走过去,面色是清冷淡然的,语气却带着戏谑,“今日这种场合,你穿地这么朴素,怕是不合适吧?”
    苏然转过头看她,“这不关你的事情。”
    水丹心勾唇,看了一眼南音的方向,“他们,彻底闹掰了!”
    苏然冷哧一声,“那也不会给你机会。”
    水丹心看着杯中的红酒,唇角一勾,冷意却是没有减少半分,“可是,这给了你机会!”
    苏然脸色一变,再看向她的时候,水丹心却是什么都不说了,两人都安静地看着南音陪在齐母身边应酬,笑得好似真的已经是齐家媳妇了。
    “你说,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苏然鲜少主动发问,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深意。
    水丹心睨了她一眼,“这事儿,你心里当然比我更清楚。”说着,她抬手跟苏然碰了一下,“你行事这么方便,不去验证一下,倒是可惜了!”
    苏然却是快速收了杯子,脸色冷地彻底,“你想拉我下水?呵,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水丹心看着她,眼神带着淡淡的讽刺,毫不掩饰,“可是,你早就背叛过他了,不是吗?”
    苏然如同被人戳到了最难堪的伤口,脸色变得铁青,冷冷睨了她一眼,“水丹心,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也不介意两败俱伤。”
    苏然离开,去的是南景寒刚刚下楼离开的方向,水丹心却是但笑不语,笑意让人胆寒。
    ……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九章 那女人也太狠了
    book会所。
    南景寒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浑身都疼,可是脑子却是格外地清醒,尤其是关于那个小丫头的事情,每一件都从脑海里飘过,就是挥之不去的阴灵,他越是想忘记,却越是记得清楚。
    门被打开又关上,他已经懒得去关注是谁来打扰他借酒消愁的好事,一手捂着额头靠在沙发上,眉眼间都是疲倦和伤怀。
    一阵寒光划过,透过指缝,落在了南景寒眼睛里,醉意未散,可是身体已经快一步退让开,手臂还是被刺伤,在南景寒反应过来之前,来人已经被苏然狠狠摔在了墙角。
    “老大,你没事吧?”苏然扶着南景寒,按着他受伤的胳膊,眼神冷了一瞬,狠狠看着跌在墙角的女人,“你找死!”
    南景寒却是拦住她,丝毫不在意流血不止的胳膊,鲜血的流失可以让他情绪无比。
    他起身走到那人面前,女人穿着服务生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半张脸,见南景寒走过来,她挣扎着还要动手,可是苏然的力道她实在是受不住,动一动浑身就疼。
    “你到底是谁的人?”南景寒半蹲着身子,看着那女人挣扎着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却是没有半分往日的活泼灵动,充满了阴狠仇恨,“我是你的仇人!”
    南景寒点了一根烟,轻蔑低语,“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