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承认。
    同学就找出照片给她看, 照片里就是她跟宋烨。
    她还说许沅也见过。
    余音只觉得自己竭尽全力维持的面子碎了一地。
    “你早就知道吧？”她笑了笑，笑容里都是讽刺。
    眸光也是冰冰冷。
    她第一次这么看许沅：“我在你们眼里, 就是个笑话吧？”
    许沅前两天还给她看宋烨和他未婚妻的照片，那时，许沅应该就知道了。
    大约是故意给她看的照片。
    她在看她笑话吧。
    许沅微阖眼眸, 深吸了口气。
    她转头望着余音, 坦白道：“我发微信问你是不是在约会, 其实是我在商场看到你了。”
    余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又疼又胀。
    竟然比她以为的还早。
    她慢慢笑了：“所以, 说什么把姚凯越介绍给我, 也是试探？”
    在她冰冷又犀利的目光里，许沅点了点头。
    她以为面对面摊牌, 她会开不了口。
    没想到……
    有些事，再难回转。
    “他是丁芮然的未婚夫。”许沅的声音很平静，“余音，你也早知道了，是不是？”
    她拉住余音的胳膊：“他有未婚妻了。”
    “是啊, 我早知道。”余音无所谓的语气。
    许沅的手很快就被甩开，她仅剩的希望也散得一干二净。
    “宋烨他……”
    “那又怎么样？”余音指了指许沅，又指着自己，“许沅，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声音尖锐，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许沅张了张口，一股无法名状的情绪没过心头。
    无力又沮丧。
    “许沅，你这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话吧？”余音眼里渐渐染上湿意。
    她想，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被许沅知道她做了别人的小三。
    难堪到了极点。
    余音话里明晃晃带着刺，许沅也恼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难道不是吗？”
    “你跟宋烨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未婚妻了，余音，你到底图什么？”
    两个人对峙着。
    半晌，余音先笑了，她抹了抹眼睛，神色倨傲，“我喜欢他，怎么了？他也喜欢我，又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我们犯法了吗？”
    许沅：“……”
    气得肝疼。
    她突然间觉得余音变得特别陌生。
    “他不适合你。”
    这一句像是踩到了余音的尾巴，她瞪着许沅，恼羞成怒，“不合适？你怎么知道他不合适？因为我没有你们那样的家庭？”
    “呵，我知道了。”她垂眸，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因为他未婚妻是你们一个圈的朋友，你嫌我丢人，是吧？你们是世交，你们是一伙的，我才是外人，你要帮着她对付我，是吗？”
    “一伙？”许沅不可思议，“我帮的是她吗？她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如果我是为了看你笑话，如果是我要帮着丁芮然对付你，我犯得着小心翼翼维护你的脸面，傻子似的试探你、提醒你吗？”
    “我有病吗？余音！”
    许沅是真的生气，比起生气，更多的是伤心，她没想到余音会这么想她。
    她格外沮丧。
    “余音。”许沅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是，我是早就知道了。那天我看到你跟宋烨约会，我问你是不是在约会，结果，你告诉我你在家睡觉补眠。”
    余音抿住嘴，面无表情。
    许沅别过头，车窗里头映出余音的脸，清清楚楚。
    “好，我以为你们可能刚开始谈恋爱，不好意思说。你不说，不要紧，没问题，我慢慢等着你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就是了。我们是闺蜜啊，余音。”许沅红了眼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