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
    果然是得寸进尺。
    韩叙抿唇一笑：“答应了。”
    “这还差不多。”
    许沅如释重负，这茬总算是过去了。
    离别墅区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安静，韩叙恢复了最先的姿势，像是睡着了。
    许沅余光瞄了好几次：“韩叙，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主意？”
    “嗯？”
    “找个跟你住一块的女朋友当你的司机啊！你说你这人，老让女人给你开车，你好意思吗？”
    韩叙“嗤的”笑了：“我从来不上其他女人的车。”
    他语调慵懒，许沅被他说得一下答不上来，她酝酿着要反驳，只听他又说：“我也从不坐她们的副驾驶座。”
    许沅一愣，心底仿佛有一根柔软的弦被触动。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逐渐蔓延，包裹着她的心，滚烫滚烫的。
    她抿嘴浅笑：“那当然，你敢坐就打断你的腿。”
    韩叙只是笑。
    许沅先送韩叙回家，他下车前，忽然问：“今天被小四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倒是无所谓：“冷处理呗，回击她是给她面子，她可不值得我费心费力。”
    浪费时间的事，麻烦。
    韩叙点点头，也没问她要不要帮忙。
    “到家给我发个消息。”他叮嘱。
    许沅歪头靠着方向盘：“我家不就在你家后面，到家不用一分钟。”
    她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立马改口：“好咧！”
    大奔绝尘而去。
    韩叙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车子远去，直到拐了弯见不着影。
    想了想，他给他哥打了个电话。
    *
    工作日的上午，周霁延特意空出时间去医院拿妈妈的体检报告。
    经过程微微办公室，她不在。他的脚步只停了那么一下，恢复如常。
    等拿上报告，他又绕去了普外的办公室，还是没有看到程微微。
    大概是她今天没有上班。
    他就是想跟她道个谢，是她跟许沅让妈妈改变了主意，乖乖去做了全身体检。
    手里的报告有些沉重，周霁延满腹心事，冷不丁与迎面走来的程微微擦肩而过。
    他心不在焉，也就没能看到她，一步未停。
    “周……”程微微朝他挥手，他竟视而不见，她追上去，“来拿报告吗？”
    她挡在他面前：“报告出来了？”
    周霁延吓了一跳，差点没收住步子撞上她，“抱歉。”
    “没事呀。”程微微露出笑，几分为难，几分羞赧，“那个……方不方便去边上说句话？”
    她低着头，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一副小女孩样。
    周霁延只能看到她的发顶，以及她身上特别显眼的白大褂。
    “好。”
    他想起她那时坦坦荡荡的表白，后来几天，妈妈住院，她也没有丝毫的逾矩，仅仅将他妈妈当成是普通的病人。
    这回被她拦住，他挺惊讶的。
    “你说。”周霁延跟着程微微到走廊的另一头。
    这里清净，没有来来往往的病人和护士。
    程微微一对上他就紧张：“对不起，知道你很忙，我还拦着你。我……嗯，可能我要说的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周霁延拧起眉。
    这么些年，对他主动示好的女人很多，大多数时候，一遇到这样的人他就觉得烦，耐心是零。如果是往常，他就该板起脸，说一声“不好意思”，然后，快速离开。
    但今天，面对小姑娘的为难和羞赧，他说不出重话。
    “没关系。”他尽量耐着性子。
    程微微看着周霁延：“许沅被小四的事你知道吗？”
    周霁延：“……”
    他还以为她要说的是她跟他之间的事。
    要不是他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