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那个爸除了喝酒打牌，其他一事无成。要不是义务教育，我可能连书都读不起。”
    “我特别特别想改变困境，许沅，我不想住小房子了。”她捂着眼睛，“我也想像你们那样坦坦荡荡的活着，但我不能。”
    许沅抱住她，心里头五味杂陈。
    有些东西，如同余音说的，是她没法感同身受的。
    她不了解，更没法理解。
    余音也抱紧许沅，像是坠入大海的人抓到了浮木，攥得紧紧的，“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你给我介绍客户，不让他们告诉我，我也知道。可我连大声告诉你，‘你不用这样’的勇气都没有。”
    “许沅，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能给你的，只是不分是非的站在你身后，我就只有这么点无用的义气……”说到这里，余音忽然嚎啕大哭，“我最害怕的就是在你面前，我成为了一无是处的那一个。”
    许沅眼眶蓦地一热。
    她脖子里都是余音的眼泪水，滚烫滚烫的。
    “怎么会！你可是余音。”许沅坚定的说，“我们当初可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你怕不是忘了吧？”
    余音摇头，依旧紧紧抱着她，“只要你还把我当朋友，我这辈子都会是。”
    “那可不！”
    “我已经跟陈隽说清楚了。”
    陈隽就是许沅上次见到的，那个一直追求余音的大学同学。
    余音哽咽着：“我这样的，没必要祸害人家。”
    许沅打断：“胡说！”
    余音笑了一下：“那换个说法，我不喜欢他，不能再吊着人家害人了。”
    她擦了眼泪，妆糊了纸巾，她也没去管。
    “今晚不醉不归！”她对着许沅举杯。
    许沅碰上去：“不醉不归。”
    韩叙到包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手舞足蹈的醉鬼。
    余音还好些，工作需要，酒量本就一级棒，还算清醒，而许沅就真的是醉鬼一个，她抱着自己的包鬼哭狼嚎，听也听不清她究竟说了什么。
    韩叙见状，太阳穴突突的跳。
    许沅站上沙发，做出RoseJack的动作：“飞啊飞，小蜜蜂飞飞！”
    韩叙赶走服务生，他去接许沅，却被余音挡住。
    她伸长胳膊挡在他跟前，因为喝多了酒脚软，她甚至还踉跄了两下。
    韩叙：“……”
    他只好拎住她胳膊，扶了一把。
    余音指着他：“韩叙，你对我们家沅沅做什么了？她这几天这么难过？”
    韩叙看向许沅，她似乎没认出他，还在那唱着。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许沅，我能跟你拼命！”余音又晃了两下，她努力站稳，去推韩叙拎着她胳膊的手，“离我远点，不知道闺蜜的男朋友要离闺蜜远点吗？”
    绕着绕着，她把自己绕晕了，“不对，不是这么说的。反正……”她挥手，“你离我远点就对了。”
    “还有，对沅沅好一点，我可盯着你呢！”
    韩叙深吸口气：“好。”
    余音终于让开路，他快步到沙发前，接住摇摇欲坠的许沅，抱了个满怀。
    怀里的许沅像个小火炉，不安分的勾着他的脖子。
    “谁啊！”
    许沅捏住韩叙的脸，凑过去细看。
    两个人一下子挨得近，都是她的酒气。
    似乎是认出来人了，许沅笑嘻嘻的，“韩叙！”
    下一秒，她又哭丧着脸，“老混蛋！”
    她抱住韩叙的脸，额头狠狠砸过去，撞在他的额上。
    “砰”一声，额头红了一片。
    “老混蛋！你欺负我！”她控诉，“疼！”
    韩叙无奈，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将人放在自己腿上，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边揉她的额头，“好，我混蛋，给你吹吹？”
    “嗯，吹吹。”许沅乖巧的依偎在他颈窝，“多吹几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