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不好过。”他替蒋铭绎说好话。
    韩叙打断，冷笑：“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起表妹离开时那模样，他心里头一软。
    “她下个月回国。”他不咸不淡的一眼，“你最好管好你哥。”
    他冷声冷气起来，不比周霁延暖多少。
    蒋铭洲习惯了，跟他干了一杯，“谢了。”
    韩叙没答，只望着一杯接着一杯灌酒的蒋铭洲若有所思。
    许久，蒋铭洲看向舞台上绚烂的灯光，“程微微最近跟周怎么样了？”
    “程微微？”韩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问我？”
    他怔住。
    蒋铭洲问的是程微微跟周霁延，而不是周霁延跟程微微。
    “你是不是……”韩叙有点明白了。
    蒋铭洲笑：“不是。”他迅速接口。
    韩叙作罢。
    桌上的手机亮了，他挪开酒杯，解锁。
    【许沅：后天几点？】
    附带一个抠鼻的表情。
    韩叙慢慢笑了。
    蒋铭洲见他扔了酒杯火急火燎看手机的样子，哑然失笑。
    他猜是许沅，大概是来查岗的？
    没看出来，韩叙还是个妻管严啊。
    蒋铭洲喝了口酒，心脏某处像是空了一片。
    54.  第五十四章   争执。
    许沅去韩叙家那天, 韩硕也从苏州回来了，说是来给弟妹见面礼的。
    跟上回韩叙上门不同，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其实对许沅来说, 韩家太熟，熟到连大门密码她都知道。小时候爸妈忙,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周家和韩家待着，周妈妈和韩妈妈轮流带着她玩。
    虽是作为韩叙的女朋友上门, 但与往常没什么分别, 就像是寻常她来韩家玩一样。
    “韩伯伯, 叶阿姨。”许沅乖乖叫人。
    韩妈妈就拉着她：“我给你做了蛋糕。”
    两个人很是亲密, 韩硕冲韩叙笑笑，韩叙回了个无奈的微笑。
    午后, 韩妈妈带着许沅在小花园纳凉插花。
    韩家有个玻璃房，里头都是韩妈妈精心养护的花草。待阳光映照在玻璃房，夺目绚烂, 连带着坐在里头的人都多了些许仙气。
    韩叙跟韩硕坐在玻璃房外的小石凳上, 韩硕难得放慢节奏, 他煮了壶茶, 两个人静静的品茶。
    韩叙看向玻璃房里正说笑的妈妈和许沅：“听妈说, 你之后要留在上海？”
    韩硕回来这事, 他事先是不知道的。昨晚妈妈突然说韩硕要回来了，也打算留在上海。
    韩硕点点头：“苏州那边的工厂已经步上正轨, 我不在也没事。”
    “妈说你答应相亲了？”韩叙给他添茶。
    煮茶器又“噗呲噗呲”的响，袅袅的雾气升腾，模糊了韩硕的脸。
    他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没有，“嗯, 无所谓对方是什么样，能孝顺爸妈就行。”
    韩硕转头，目光落在妈妈脸上。
    韩妈妈找出小花篮，而许沅则拿着小剪刀穿梭着剪花。她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韩妈妈，叽叽喳喳说两句，又低头剪花。
    妈妈对许沅是真的满意，笑容都比往常多了。
    “其实我无所谓，只是不想爸妈操心了而已。”韩硕笑着说。
    他垂眸，望着自己跟前的紫砂壶，眸子里几分落寞，几分惆怅。
    韩叙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努力斟酌措辞，还不等他说出口，韩硕忽然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一块。
    韩硕眼底带着笑意：“嘿，别这样，我这样不是挺好的。”
    他受韩爸爸的影响，哪怕在家，哪怕是放松的时候，他腰杆仍旧挺得直直的，“你就别操心我了。”
    爱情这玩意儿对他没什么用，或许大学时候有过，但太苦，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