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张精致的小脸在那柔软地被子上蹭了蹭。
顾银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抱着何种想法,单腿跪到床上,手指捏住白萄的下巴,垂头吻上去,他舌尖舔上那微闭的唇,触碰到的瞬间又惊醒似得收回来。
他低头看着白萄,白萄那红润的唇上已经染了些口水,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突然,白萄抿了下唇,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可能是刚被亲完,唇上有些不适,又或许是碰巧想要舔一下嘴唇,只是这一幕正好被顾银辰看到了,他觉得白萄在勾引自己,不然那粉粉的小舌头,怎么偏偏在这时候伸出来。
歪理,顾银辰也知道这是歪理。
可他现在就像是找到了可以让自己更下一步的理由,理直气壮的脱了衣服压在自己亲弟弟身上,一双大手拥着那纤细的腰肢,趴在白萄脖颈间又嘬又舔。
白萄被脖颈处异样的触感弄得有点不踏实,他慢慢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昏昏沉沉地眯着眼睛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嗯......什么......”
什么东西......好重......
“你说呢?”顾银辰勾着唇角,一脸玩味。
白萄睁开眼,蒙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顾银辰,吓得惊呼出声:“你怎么在这?!”
“怎么,我不能来?”
白萄手掌捂着心口,带着些气愤抬眸与顾银辰对视,“你吓到我了......”任谁半夜看到自己床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都会害怕的吧。
顾银辰轻笑,手指摩挲着白萄脖颈处的吻痕,眼眸看不出情绪,“哦,原来萄萄还会害怕啊?我看你胆子挺大的,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白萄着急:“你怎么”
顾银辰冷下脸打断他:“我怎么?我告诉过你偷偷和人上床的后果了吧,嗯?”
“你凭什么管着我!”白萄大半夜被吓醒,也忘了一些有的没的了,因此语气有些不好。
顾银辰低下身盯着他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我想管就管了,我自己亲弟弟我不能管?”
“你哪里像哥哥,哥哥会和弟弟上床吗,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哥哥了?”白萄伸手推了顾银辰一把,没推动。
顾银辰攥住白萄的手腕,“你现在是翅膀硬了,什么话都敢跟我说了是吗?”
白萄瘪了下嘴,眼眶慢慢红了,他偏开眼不再看顾银辰,心里超委屈。
哥哥从小就想掌控他,他一直不反抗就真当他没有脾气了吗,他是小三生的儿子没错,可母亲做的孽,他这么多年还也该还清了吧。
“哭什么?”顾银辰蹙眉,攥住白萄手腕的手悄悄松了一点力,声音生硬的哄人,“别哭了。”
白萄还以为哥哥在凶自己,气的眼泪一时没控制住就真流出来了,偏偏他还倔强的不肯哭出声,嘴唇都抿白了,看起来就像只赌气的小包子。
顾银辰松开他的手腕,抬手捏住他的脸,佯装狠戾的警告道:“别哭了,听到没?”
白萄也不想哭,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厉害。
顾银辰面色复杂的从他身上退下来,又伸手把白萄抱着坐起来,让他岔腿坐到自己大腿上。
“别哭了,嗯?”顾银辰真的不会哄人,他也最害怕白萄哭,记忆里白萄小时候是非常喜欢哭的,但长大了慢慢就没见白萄哭过了,这是很久以来的第一次。
白萄被迫以一个特别羞耻的动作坐在顾银辰身上,俩人都是只穿了内裤,私密部位紧紧贴合在一起,特别暧昧。
“萄萄是觉得我和你上过床,就和你那些床伴一样了是吗?”顾银辰手掌放在白萄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你就敢随便和我发脾气了是吗?”
“为什么......”白萄呜咽了两声,“为什么你能跟我发脾气,我不能?”
顾银辰顿了下,没说话。
白萄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他,“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只不过是在做我喜欢的事。”
“你就这么喜欢做那种事?”顾银辰蹙着眉,“就算要做,你就不能找同一个人吗?新鲜感就这么重要吗?”
“我没有要新鲜感。”白萄嘴一撇,眼泪蓄在眼眶里,“是你一直把他们赶跑的。”
“你这意思是怪我?你自己看不出来你找的那些人不靠谱吗?他们找你图什么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哥哥,你又图什么?不也是图我的身体吗?不然你半夜过来干嘛?看我被子有没有盖好吗?”白萄擦了擦眼泪,“我们那叫各取所需,没有谁吃亏。”
顾银辰被气笑了,各取所需,好一个各取所需,他真是低估自己这个弟弟了。
“你还让我卖淫的,不是吗?”
“那件事是我错了,我道歉。”顾银辰眼眸垂下来,紧盯着白萄红润的唇。
他当初为什么让白萄去卖淫呢?一开始好像只是气话,为了证明自己不把白萄放在心上,所以让大家都去凌辱他,把他当成军妓一样践踏。
可是白萄在男人堆里太混得开了,接过这么几次客,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凌辱他。眼看着白萄就要沉迷其中,不在乎名誉,顾银辰怎么可能还让白萄继续出来卖。顾家又不缺钱,顾银辰只是想让白萄在这件事上吃点苦头,没想到苦头没吃着,甜头倒吃到不少。
“啊......?”白萄眨了下眼睛,他没有听错吧,哥哥刚刚在跟他道歉?
“以后不让你做那种事了。”
白萄抿唇:“我其实”
顾银辰打断他,“我说我以后不让你做了,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
“想做的话,找我。”顾银辰说,“只能找我。”
“啊?”白萄眼神恍惚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顾银辰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但说出来他感觉浑身舒坦,好像心里许久以来的愿望被实现了一般,特别舒坦。
很奇怪的感觉。
顾银辰不想让白萄觉得自己离不开他的身体,虽然那是事实,但是,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不想让顾家丢脸罢了,别多想。”顾银辰声音冷硬。
白萄垂眸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没说话。
“想做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