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专业的。运输才是最大的问题、”
    吴老板说着话，这就话多了。
    “以前啊，有马帮帮忙运输原石。缅甸那边的玉石多还便宜，购买到国内经过雕琢那价值翻上千百倍的。外五市密林丛生，很多原始森林，有多少运玉石的马帮折在密林里啊。从古至今，玉石的运输都是关键问题。走海关税太高。很多玉石商人都是偷偷的运输进来。”
    距离边境线太近，穿密林走私玉石原料，估计早就形成业内行规了。
    “一块巨大的玉石原料，价格几千万，小的也不便宜啊，好的玉石原料拳头那么大能比一辆进口跑车还要贵。”
    “你的意思是，要保镖一路护送？”
    “要啊，古时候叫镖局。我们这叫马帮，现代叫安全员。明码标价，雇请了就保证运到地方。”
    “那这么说每家珠宝行玉器楼的都养着这种保镖方便运货？”
    “普通的也不行啊。找的都是专业的安全队伍押运。押这一次货平安到达，能分这批货的百分之五做酬劳。价格高着呢。不雇请安全员押运也不行，现在也有抢劫的，谁知道深山老林的遇上什么人，那都是玩命的人，杀人不眨眼的，抢走了货不算还要杀人。你想想那种走了二百里路都看不到一户人家的原始丛林，就算是被杀了尸体也找不到吧。前段时间，那泰……”
    吴老板差点说秃噜了。
    “那泰国商人不就被抢了吗？”
    “兆颂？上次我来找燕至的时候，新闻里就说了是什么玉石商人，黑吃黑的？”
    “不不不，兆颂是缅甸的，我是说前几天的事儿。兆颂那事儿发生快俩月了呢。”
    “经常发生这种事吗？外五市经常宵禁吗？”
    “不会，兆颂那事儿啊是兆颂他们不地道，他们看上了别人的货，就打起坏主意就从半路给抢了。原货主肯定不答应，这不就报仇了吗？把抢走的货抢回来，再把人给宰了、”
    “警察就不管？”
    “杀完人就走，报完仇就行。警察得到消息的时候杀人的早就走了。靠近边境，这种事情不新鲜。”
    “就那个，鬼道？他们专门是报仇的嘛？”
    “哎哟，陆老弟啊，我也是正经商人，做正经买卖，和这些扯不上关系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的呀、”
    吴老板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了。赶紧打个哈哈把这话题转移了。
    “那什么，你要好奇的话啊，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带你去那边转转。你知道啥叫赌石吗？那才刺激呢。一块石头，就在表面抛开巴掌大的面积，让你看看这石头是不是含玉。你觉得去掉表皮一刀下去满眼的绿，那你就买。竞标，拍卖，价高者获得。买了不一定发了，也许一刀下去是满眼的绿，上好的玉石，也许是只有表层这么一点玉，其他都是石头。赌钱算什么，赌石才考验眼力和经验，暴穷暴富，眨眼的功夫。眼力经验都是一部分，运气才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听说过还真没看到过。”
    “这还真是大起大落的事儿，玩的就是心跳。……就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那赌石的经历堪称传奇。那时候他也年轻，敢拼敢干，给人送货的，就是押运员，到了地方手里一共万把块钱的酬劳，买了块石头，还真不错，一开满眼绿，水头很足，质量非常好。当场就有玉石商人收购，一万买的卖了几十万。手里有钱了，玩了次大的，全部的钱都买了一块桌子那么大的石头。表面看来这真的很好，切开的那么一块地方可以看到晶莹剔透的翡翠，绿的那叫一个漂亮啊。颜色特别正，谁知道切开以后只有巴掌那么厚的一层，其他地方都是玉线，就是和线一样细细窄窄的那么一点点，别说做雕刻的摆件，那玉少的都分离不出来。还有麻子点，黑斑，灰色脏斑。”
    “完了，倾家荡产了，那几十万全部打水漂了。”
    “是吧，所有人都可惜啊，这不新鲜啊，很正常，看走眼了嘛。我这朋友也不甘心啊，暴穷暴富啊这不到半小时就一下全没了，他不接受啊，就用切割机切，不相信一点可用之处没有，你猜怎么着，切着切着……”
    “切出上等好玉？挽回损失！”
    “怎么可能呢，还是玉线，细细窄窄的勾勒着，但是，和那些麻子点，黑斑，灰色脏斑形成了一幅水墨画呀。那些玉线勾勒出连绵起伏的翠绿高山啊。很漂亮的一副天然画作，关键是这幅画和某一幅传世大作所差无几啊。传世大作那是古时候的丹青圣手画的，这可是天造地设大自然孕育的。真正的绝无仅有独一份、再切这块石头，已经不行了，玉线断了，脏斑少了，就差了那个意思了。这比等价的整块玉石还值钱。玉石画，天然的。”
    “发了。”
    “大发特发！靠着切割出来的两幅玉石画，翻身了。卖了一副作本继续经商，另一幅收藏起来。”
    “刺激！”
    陆江挑大拇指，这种高低起伏的落差玩的就是心跳啊、
    “不是做玉石生意的玩玩也行，现在没多少好货了，过度开发嘛，一夜暴富不太可能了。前些年那才叫疯狂呢。有时间我带你去玩玩，我手下的师傅们都是好手，眼神毒辣，给你挑一块石头在打磨雕刻，摆在家里挺好看的。”
    “有机会见识见识去。给我媳妇儿挑一块好石头，我给他做个手把件玩儿、”
    “……你高兴就好。”
    吴老板挤出个笑，陆江没发现他这个笑有些尴尬。
    “到了。”
    说着话就到了矿上。
    吴老板进了简单工棚，看看工人们吃饭休息的情况，问问进度。陆江就开始查看工地。
    工地的东西不少呢，有不少设备，挖掘机推土机，还有近一点的空调机，很多电线。都是很粗的电线，一卷一盘，这挺值钱的，这么一卷五六千块，小山似得那么一堆。现在仓库也没建好呢，都在外头堆放着。这几天就要修建电线杆子，接电线的。
    刘大头的手下跟着过来的，专门负责看管物品，就怕有小偷。
    看到陆江了，丢下烟头汇报工作。一切正常没发现小偷小摸的。
    陆江嗯了一声。
    “晚上别睡觉，看紧点。”
    也回了工棚，就是搭建得简易房，目前搭建了一排，宿舍食堂办公区域都有。
    陆江刚进了简易房，就看到吴老板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
    “财务忘记把钱存到银行了。二三十万呢。”
    财务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姐，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包不敢松手。财务是吴老板的人，有些紧张还带着点委屈。
    “咱们雇请的临时工都是日结账，他们不太会用手机。不喜欢微信支付宝转账，都要现金。我就取得都是现金。还有杂七杂八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