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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衬了句字如其人。
    “圆圆,过来。”
    而后视线收回,他便立刻拉着小家伙去了个无人之处:“以后记牢了,但凡那两人挨得近些,你就像刚刚那样扑过去当人形肉墙。还有,要是听到什么无关学塾的谈话,也一并回来告诉我。否则,那厨子可就送不到你府上了。”
    “嗷嗷!厨子厨子!”
    “……”
    果然很好利用。
    第7章 潮红
    秋日时节,总是夜凉如水。
    江繁绿用过晚膳就直接歇在了厢房,虽然冷,但仍旧开着窗。风一吹,东墙角几株冷香玉的气息就被卷进来,闻着彻骨香浓。
    “小姐,方才有丫鬟过来传话,说是夫人叫你呢。”
    直至平乐进屋,她才将窗拢上: “知道了。”且纤瘦的身子往里边一挪,微不可察打了个颤。
    好在平乐对自家小姐向来心细,忙去柜子里翻出件秋香色斗篷,给江繁绿捂了个严实。
    江繁绿也由着平乐手上动作,只问:“先生可回去了?”
    “刚回去的,才同老太爷下完一局棋。”
    “嗯。今日开学礼,祖父和先生都受累,早些歇了也好。你呢,也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娘亲那儿便可。”
    “好。”
    目送江繁绿在廊道上拐了角,平乐闲来无事,打算收拾书桌。
    动手之际,却瞧见桌上香篝边落了些灰。
    明明小姐说近来院里自有芳泽,无需再熏香的呀……揭开盖儿一看,斑驳碎裂,一片焦黑。
    她忽地想起,自玉佩落水,小姐总睡不好觉,时而呓语,时而不寐。且到了白日,虽面上喜笑如常,但总把自己关在里屋握笔。
    原都是那些相思,烧成了这香篝里的灰烬。
    再说下了廊道,曲径幽长。
    江繁绿提着盏油灯慢慢行至东厢房,一进内屋,就瞧见自家娘亲正端坐在炕桌上飞针走线。
    “娘亲,这般晚了,小心伤眼。”是以,她走过去柔声相劝。
    莹莹烛光下,江夫人却是一笑:“无妨,灯点得亮。要知道这天儿越发冷了,我若不加紧制衣,便赶不上皇城的冬日了。”
    “我说呢,这料子青蓝青蓝的,如何适合爹爹呢?原是给哥哥的。”
    说着,江繁绿弓了腰细细翻看缎面:“瞧,里头的夹棉还缝得好生细密。想那翰林院的袍子都是官家做的,哪有娘亲这样倾心尽力。”
    殊不知她这动作近身,生生散出大股寒气。
    “可是来时受冻了?”江夫人心急,立即放下针线道,“赶紧脱了斗篷给丫鬟,坐着灌些热茶。”
    “哪有这么弱不禁风的。”眉眼间透出一丝局促,江繁绿忙退开一步。但知是娘亲关心,也必要一一照办。
    炕桌上三盏茶喝去,她身子很快回暖,面色也渐渐温转。
    江夫人这才说及正事:“叫你过来,是想嘱咐几句。原参与学塾开办,是你祖父宠你,我才应允。眼下既礼成,教书都由先生去,你一姑娘家莫再多管了。”
    “娘亲,我知道。方才祖父邀先生来府用膳,也同先生讲过,劳他多累。而我呢,得空帮个杂即可。”
    “嗯,另外听说圆圆也来了学堂,想那四方院倒底是周家公子得来的,日后你去帮杂,便多教圆圆写写字,也是心意。”
    “……”
    心意?
    眸光一促,江繁绿暗想她娘亲还真是看重周晏西,不知不觉竟都有了心意一说。
    而江夫人见江繁绿不应声,反默默绞起了桌上帕子,便笑道:“我知你仍不喜他,但上回去周府道谢,他风尘仆仆核账回来,却是一点礼数不失,在正堂陪你爹爹说话,我一旁瞧着,好个得体儿郎。”
    哪知江夫人不提还好,一提,又勾带起江繁绿不满。
    本来白日开学礼见着周晏西,江繁绿尚未消气,未肯多言。连眼神,也没给几个。这会儿听了他在堂前礼数周全,更是可怜她那小鲛童,跟了个阴阳脸。
    眉头正愁,窗外芭蕉摇曳,廊上也行过一人。
    她道:“好像是爹爹。”
    且话音才落,外屋步履轻响,果然是江老爷背手而来:“绿绿,正巧你在。”
    “爹爹,何事?”丢下帕子,江繁绿迎了上去。
    江老爷便笑:“方才有人传信,是卧云山诗会相邀。然山高路远,我与你祖父都意欲让小辈赴会。只问你去是不去?”
    “自然要去。”谁知江繁绿还犹豫着,江夫人却截了话,“莫负了乡里情意。”
    江繁绿只好点头。
    且在她要回房的时候,江夫人又漫不经意补了一句:“顺便也带着吴先生一起。”
    ……心头骤然涌出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嗯,真不对劲。
    但没法子,两日后,江繁绿还是乖乖向吴中元发出了邀约。
    彼时学塾正堂,早读期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