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8

      带丫鬟徒增碎言碎语。
    “表姐呢?如何不去周府讲学了?”少顷,她叠完袄子丢在一旁,歪头看向江繁绿。
    “无事,便是近来入冬,越发懒了。” 江繁绿气息微重,旋即转开话头,“都无人跟在身边,明儿早间,我送你一程。”
    沈月之一听,贝齿露出来:“谢谢表姐,表姐真好!”
    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江繁绿轻易被她带动情绪,便又陪着说了好些话才离开。
    一至外廊,寒风呼啸,刮着满院子花草树木飕飕作响。
    江繁绿不可控地打个颤,后背突然就拢了一袭轻裘上来,她回头,见是平乐,呵呵笑出声音:“我家小丫鬟可真是贴心。”
    平乐也笑,但仅一瞬,又收敛下去:“小姐摸摸这轻裘,可算不得我贴心。”她话说得小心翼翼,略带试探。
    清冷月色下,便有莹白的手指滑过轻裘细绒,触感确是温柔。甚至能让手心生出痒感,再一路通到心际。
    江繁绿眉眼也随之柔和:“新置的?”
    “方才周府的小厮送过来的,说这批皮毛质量上好,趁明儿运到别州前,晏西公子亲自挑了三件。小姐,夫人,还有表小姐也没落下呢。”
    言外之意,自是晏西公子贴心。
    然江繁绿“嗯”过一声,再无言语。
    好似长了副铁石心肠,冷硬强刚。
    *
    因着自家儿子的苦命姻缘,翌日大清早,周夫人就拉着周老爷在屋里伤感。
    周老爷还想起之前跟自家儿子的对话,叹道:“果然,我一开始就说过,只怕江家那样的姑娘难瞧上咱晏西。”
    “说来也是,咱晏西吧,作诗作不过吴中元,蹴鞠又鞠不过方启行。哎,就有这么些个钱财,还偏人江家不稀罕。”因此,周夫人也跟着长吁。
    正巧周晏西这会儿打东厢房过,在窗外头听见了老双亲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话。片刻,他大步跨进屋子:“本来我对江家小姐上心,爹娘喜欢江家占去七成原因。如今既知她不喜我,也没得关系。您二老大可不必在这叹气。”
    “真的?”周夫人不大信,从外堂椅上起了身。
    便见自家儿子一身光亮天青绸,笑意较之往日过无不及:“自然假不得。娘,难不成您还真以为我喜欢江家姑娘那般文绉绉的?”
    尾调轻扬,骄矜之色也。
    周夫人捋捋自个儿鬓角:“那昨夜……”
    “昨夜兴高喝多,眼下确还头疼,我就不同您二老多说了。还要去铺子看货,今儿得运出去。”周晏西腰杆儿挺得直,又大步出了屋子。
    剩周夫人和周老爷面面相觑。
    ……
    早间风凉,沈月之走的时候,分外愉快地裹紧了她新得的轻裘。
    至车夫扬鞭,马车向南而行,她微晃个身儿,笑看对面江繁绿:“表姐,今儿比昨儿暖和。”
    “暖和就好。”
    觉出沈月之欣喜异常,江繁绿看破未说破。只撩了轿幔远望,天尽头乌云蔽日,她还是比较想念昨日艳阳。
    后续路上沈月之说什么,江繁绿便应什么。两姊妹说说笑笑,很快抵达城南关口。
    “表姐便送到这里吧。”沈月之不舍,下了轿子后又牵起江繁绿的手,“表姐日后也来我府上住一住。”
    江繁绿应好。
    正要抽回手,身侧闪现刀光剑影,阴风阵阵,惊得她又连忙扯过沈月之护在身后:“来者何人?”
    “拿钱办事,莫要多问。”
    只见跟前两个蒙面彪形壮汉,一个持刀架在肩上,一个握剑抵在腹前,那狰狞架势,似有血海深仇要报。
    再回头,老车夫已经被敲晕了。
    身后的沈月之更是怕得身子打颤,江繁绿勉强镇静,紧了紧沈月之的手,对上两道目光:“既如此,我们多出几倍钱买个平安。”
    “……”握剑的壮汉抖了抖剑柄,吞把口水甚为心动。
    接着便被边上持刀的壮汉瞪一眼:“抖什么抖,咱要有职业操守!”
    没错,论歹徒的操守。
    江繁绿心里刚起的火苗骤然熄灭了。
    无奈,她又清清嗓子,试图诱导:“本来操守又不能当钱花,您二位这又是高危行当,一旦被擒,牢狱之灾也。所以,十倍价,道是何如?”
    “……”握剑的壮汉又抖了抖剑柄。
    旁边便彻底恼怒:“嘿,你这小丫鬟倒是忠心护主,嘴皮子够溜啊。不过爷行走江湖多年,最不耻的就是失信于雇主。今儿遇着爷,可算你俩倒霉!”
    说罢也不管那握剑的,自个儿劲风似的冲上去,嗖嗖嗖以手作刃对着俩细脖子就是一砍,三下五除二将人打晕乎了。
    江繁绿和沈月之齐齐倒落在地。
    握剑的壮汉过来,指了指江繁绿:“哥,你怎么知道她是丫鬟?”
    “傻啊你,瞧她这么瘦不拉几,又穿得惨惨淡淡,不是丫鬟谁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