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对现代的艺术品不感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古董之类的，你不给我投资，我也没钱进新货，所以慢慢就成了这样了，卖工艺品度日了，唉，惨啊”。姬圣杰说道。
    莫小鱼笑笑，坐下来，喝了杯茶，悄悄问道：“小杰，你知不知道瓷器怎么作假？”
    “虽然瓷器假的比比皆是，但是这一行还真是不好打听，这都是秘密，不可能告诉行外人的”。姬圣杰沉吟道。
    “所以，你要想方设法找到这方面的人，咱可以不在国内卖，可以卖给国外的人，走出去时就当是现代艺术品往外走，但是至于还会不会回来，那就不一定了”。莫小鱼神秘的笑道。
    “姐夫，你笑的这么贼，我怎么觉得没好事呢”。姬圣杰看着莫小鱼的奸笑，说道。
    “你对这一行比较懂，店里生意也不好，你去帮我找个人吧，我琢磨着这人也该有个七八十岁了，我说如果活着的话，是一个制瓷大师，我师父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年这个人很厉害，元青花仿出来都没人能看得出来，不过，到最后怎样了，我师父没再见过他，你去帮我找这个人怎么样？”莫小鱼说道。
    姬圣杰一听莫小鱼的话就明白莫小鱼想干什么了，就像是莫小鱼委托他找古纸古墨一样，他明白莫小鱼又在想邪门的发财道路了。
    “他叫什么？”
    “桃七爷，现在国内可以制瓷的地方不是很多，最好的地方就是景德镇了，你去那里看看吧，找到人后先不要去见他，给我打电话，我师父当年和他也只是一面之缘，现在嘛，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忘了，你去了就更说不明白了”。莫小鱼说道。
    “好嘞，不过，姐夫，这干什么都要活动经费吧，我这店一关门，可就没有进项了，我这些年攒的钱可都是投到那些古纸古墨上了，你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你那画啊？”姬圣杰问道。
    “这你就不要管了，对了，要是碰到合适的古纸古墨，尽管给我买来，我先给你三十万，行了吧？”莫小鱼问道。
    “凑个整数，五十万呗”。姬圣杰腆着脸说道。
    “行，反正都是在你应得的钱里面扣除，算是提前给你预支了”。莫小鱼笑道。
    “别啊，我这可是给你打工……”
    姬圣杰话没说完，莫小鱼的手机响了，但是因为杨燕妮监听他这件事，让他心有余悸，回想起从自己被国安的人带走一直到今天自己打过什么电话，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一件一件的捋，仍然是不放心。
    所以没敢接郎坚白打来的电话，于是挂掉了，然后用姬圣杰的手机拨了回去。
    “喂？怎么不接电话？”郎坚白有点急躁的问道。
    “漫游，那个，老师，您的事办完了？”莫小鱼问道。
    “晚上和几个老师一起吃饭，你过来一下吧，认识一下这些老艺术家，对你以后有好处，具体地址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他们定的，等到了地方我给你打电话吧”。郎坚白说道。
    “那好，我等着老师指示”。莫小鱼说道。
    “你晚上还要出去？”姬圣杰问莫小鱼道。
    “唉，没办法，晚上我得去埋单啊”。莫小鱼无奈的说道。
    没过多久，莫小鱼收到了一条短信，短短几个字：北京饭店，五人百姓。
    莫小鱼皱眉看着这八个字，问姬圣杰道：“小杰，这五人百姓是干嘛的？”他以为郎坚白发错了，是不是今晚五个人吃饭啊？
    “哦，你们今晚去日本餐厅吃？五人百姓是一家日式料理餐厅，北京最大最早的日式料理餐厅，北京饭店一楼，你要是不认识路，带我去吧，我知道在哪里”。姬圣杰说道。
    “这店名就叫五人百姓？”
    “对啊，小日本起的名字都怪怪的，这也是特色”。姬圣杰说道。
    “算了，今晚不行，你要是能把桃七爷给我找到，别说是去五人百姓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日本吃料理，泡温泉，上日本妞，你要是留在那里发展影视业也可以，好吧”。莫小鱼笑笑出了门。
    姬圣杰撇撇嘴，自言自语道：“靠，发展影视业也得有付好身板啊”。
    按照郎坚白说的地方，莫小鱼到了饭店后被带进了房间，因为来的都是一些老头，真正的日本盘腿坐实在是吃不消，所以就坐在凳子上。
    这还不是让莫小鱼吃惊的地方，因为他看见了一个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居然也在吃饭的人中，还是一个唯一的女人，加上郎坚白，四个老头一个女人，这是莫小鱼进门后看到的一幕。
    “老师”。莫小鱼叫了郎坚白一声。
    “哦，你来了，来来，各位，这就是我的徒弟，这次参加了画展，各位老兄弟可要帮忙啊”。郎坚白把莫小鱼介绍给了这几位老头。
    “各位大师好，晚辈莫小鱼”。
    “坚白兄，你眼光不错啊，那幅画很不错，其实你不来，那幅画的名次也差不了，小莫，你过来，坐到这边来，我问问你”。一个白胡子老头，慈眉善目，这是莫小鱼第一次见到眉毛长的几乎到了嘴边的人，眉毛也是白的，这让莫小鱼想起了白眉大侠。
    “小鱼，这位是白大师，是国画界的泰斗了”。郎坚白介绍道。
    “白大师好，我叫莫小鱼”。莫小鱼又一次介绍自己。
    “我知道，坐下，我和你老师斗了几十年，到最后还是败在你手里了，虽然我在绘画上比他强，但是到我这里就断根了，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一个可以继承我衣钵的好徒弟，怎么样，多学点东西是不错的，所谓艺多不压身嘛，给我做徒弟，怎么样？”白大师说着说着话锋急转，这让莫小鱼有点措手不及了。
    莫小鱼看向了郎坚白，但是却见郎坚白端起一杯茶，细细的品着，完全不把白大师的话放心上，再看看白大师身边坐着的这位，莫小鱼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第308章 何处不相逢
    莫小鱼笑笑，说道：“白大师，我虽然有点基础，但是拜在郎老师门下后，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这辈子要是能学到郎老师万分之一，我就知足了，白大师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贪多嚼不烂，我怕学砸了”。
    “唉，爷爷，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好歹的人多的是，你非得自取其辱，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心上，你还在这里劲劲的，有意思吗？”旁边的女孩开始拱火了。
    莫小鱼心里那个恨啊，白鹿啊白鹿，你就是想要我帮你，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这就是你的诚意，说好了给我三天的时间，这倒好，一天没到就开始拆台了。
    不过让莫小鱼惊讶的还不是这件事，白鹿刚刚叫白大师爷爷， 白鹿也姓白，难道真是爷孙俩？
    “你这小妮子，说话刻薄了些，见利忘义的东西我见多了，我的几个徒弟也是如此，见到了能给他们机会和荣耀的人恨不得就上去叫爹了，莫小鱼，你很不错，不客气的说，如果你今天犹豫一下，我都会让你半点名次都拿不到，没错，你老师的本事大的很，好好学吧”。白大师看着莫小鱼，宽慰的说道。
    莫小鱼脊背上的冷汗已经起来了，但是白大师这么一说，冷汗没有了，身体的热度也下来了，换之却是冰凉一片。
    “爷爷，人家这么拒绝你，你就这么好欺负啊？”白鹿嘟着嘴不乐意了。
    “嘿，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呢，都是让我惯坏了，各位，不好意思啊”。白大师不好意思的说道。
    “哼，我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白鹿生气的站起来拉开门出去了。
    包括郎坚白在内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好了，我不管她，我们吃我们的，小孩子，任性惯了”。白大师和蔼的笑着。
    郎坚白向莫小鱼使了个眼色，莫小鱼会意，站起来说道：“这件事都是我的不对，我出去看看吧”。莫小鱼说完起身去追白鹿了。
    其实根本不用追，白鹿怎么会跑呢，所以，在莫小鱼走出包间后，就看到了白鹿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着他呢。
    莫小鱼慢慢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看着云淡风轻的白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个白老头真是你爷爷？”莫小鱼问道。
    “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了，叫什么国安呢？”白鹿低声说道。
    一句话就说明白了，那个老头根本不是白鹿的爷爷，而且姓不姓白都另说着呢。
    不过莫小鱼一想，也不对啊，国安的人可能买通那个老头，但是郎坚白不会也是被买通的吧，这绝不可能。
    “那个老头也姓白？”莫小鱼问道。
    “是啊，是不是很巧？”白鹿笑道。
    “是很巧，真是太巧了”。
    “本来呢，你该请我吃饭的，但是既然今天遇上了，那就今天请了吧，咱不和那些老头一起吃，我们吃我们的，反正都是你结账”。白鹿说道。
    “就吃这个？还是算了吧，我吃不惯，我们出去吃吧，这里的帐我先结了就是”。莫小鱼说道。
    “不行，就在这里吃，你吃不惯也得吃，而且要慢慢习惯，你要想接近某个人，就要先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才行，我们的对手是日本人，所以，我们尽力要把自己变成日本人，甚至我们还可能要去日本，日语，料理，日本习惯，都要学习，只有把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白鹿说道。
    “这，太难了吧？”莫小鱼说道。
    “难吗？我不觉得，看到那边的服务员了吗，正在说话的一男一女”。白鹿用眼光瞄向左边的一男一女的服务员。
    “嗯”。
    “你能看出来他们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吗？”白鹿问道。
    “都是日本人吧，这里是日式料理嘛”。
    “不，男的是日本人，女的是中国人，不信你可以叫来问问”。白鹿说道。
    莫小鱼看向白鹿，还真是有点不信，于是一招手，两个服务员都赶了过来，白鹿开始点菜，就汉语水平来说，莫小鱼是真的看不出男的居然是日本人。
    为了让莫小鱼死心，点完菜后白鹿问道：“你是九州的？”
    “不，我是北海道的”。男服务员说道。
    “那你呢？”莫小鱼问那个女服务员道。
    “山东的”。女孩笑道。
    莫小鱼直接愣住了，不知道白鹿这种自信来自哪里，但是单单这么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这也是一种本事。
    服务员离开后，莫小鱼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只是个普通人，而我专门研究过，干我们这行的，不但要懂外语，还要懂这些国家的文化，否则，一开口，一做事就会露馅”。白鹿说道。
    “所以嘛，你们找我算是找错了，我干不了这个，我英语四级都没过，更不要说其他的了，日语我只会说八嘎，还是跟电视上学的”。莫小鱼说道。
    “莫小鱼，你就不要装了，从第一次我教你打枪开始，我就觉察到你这个人学习能力超强，只是没有认真学罢了”。白鹿盯着莫小鱼，让他心里一阵心惊，看来自己是真的被盯上了。
    “你这是在招募我吗？”莫小鱼反问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白鹿说道。
    “那你就白费心机了，我这个人自由散漫惯了，不喜欢被人管着，更不想被你们这么严密的部门管着，所以我可以答应你，帮你的忙，但是其他的嘛，我干不了，也不想干”。莫小鱼说道。
    “莫小鱼，你身在这个国家，难道就没有一点想为国家做事的心吗？更何况，我做的事都是把祖宗的东西拿回来，这个和任何的党派都无关，这是属于我们全民族的东西”。白鹿简直要气疯了，说道。
    “唉，白鹿，既然你这么说，那在巴黎的任务，你们为什么会失败了？说到底，我不想成为一个牺牲品，我只是一个帮忙者，也没那么多的顾忌，加入你们，条条杠杠太多，我受不了”。莫小鱼的直爽让白鹿哑口无言，是啊，巴黎的任务为什么失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第309章 栽了
    “那你什么意思？不肯帮我了？”白鹿问道。
    “帮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如果不能答应我这个条件，那我们就没法往下谈了”。
    白鹿说道：“说吧，如果合理，我会考虑的”。
    “很简单，我只是做一个隐形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想惹麻烦，而且我只是帮你，其他的人和我没关系，在这个过程中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利益，和你们也没有关系”。莫小鱼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鹿不解道。
    “很简单，我信不过你们，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追杀，简单吧？”莫小鱼笑道。
    “可是，没有组织的力量，我们很难完成任务”。
    “那是你的问题，你是组织的力量，但我不是，所以我是在帮你，不是在帮你的组织，明白？”
    白鹿点点头，说道：“明白，莫小鱼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