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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丢排面。
比预计出来晚了接近四十分钟,徐幻森等得焦急,跟杨鸥打电话。
杨鸥没和剧组一起走VIP,他刚取到自己的托运行李,跟助理一起往外走,还没到出口,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咔擦咔嚓,再熟悉不过的快门声。杨鸥有些紧张,还有些茫然,在最火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多粉丝来接机。
定睛一瞧,竟然举得都是邢望海的灯牌和手幅,杨鸥哭笑不得,心想,你们连正主都搞错了。
在呐喊着邢望海名字的人潮中,依稀有人在叫杨鸥的名字。杨鸥没注意,戴着墨镜,拢了拢卫衣帽子,在助理的护送下艰难走到了电梯口。手机在口袋里震起来,杨鸥掏出来一看,是徐幻森。
徐幻森终于打通杨鸥电话,破口大骂,“你TM舍得接电话了?电话不好用的话,要不要捐出去啊。耳朵不好使的话,要不要去医院治治啊。”
杨鸥将听筒拿远了些,直接开成免提,“干嘛火气这么大,我才下飞机呢。”
“我知道,要不然我来机场干嘛......”徐幻森松了松自己的领口,语气稍有缓和,“你TM知道不知道现在小姑娘一个个的力气有多大,跑得有多快,我刚就差点被她们掀翻了......”
杨鸥愣了一秒,然后噗嗤笑出声,“哈哈,你来接我了?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你。”
徐幻森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捋了下刘海,“地下停车场B612,去那儿等我。”
走到B612,杨鸥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光看见那个平滑车头和经典Y型车灯,他就觉得浮夸,别提更夸张的车屁股了,徐幻森还特地选了宝蓝色,这可是最后一批原厂色经典小牛。
二十年前,兰博基尼飓风敞篷超跑如果在市区内晃一圈,那可是异常拉风的,在视觉上可以直接干掉麦卡伦P1和保时捷911。可随着科技发展,如今是电动车当道的年代,富人们的代步车选择了更加奢华、平稳以及具有高实用性的。加汽油的超跑除了收藏和跑跑赛道外,并不适宜在城区驾驶,也鲜少有人会想着再用“老爷车”泡妞或者炫富。
徐幻森爱车如痴,不,更确切地说,是喜欢那些具有收藏价值的车。
“怎么样?”徐幻森得意地问,“5,2升V10发动机、610匹马力,纯粹意大利血脉,原厂蓝,毫无涂改。”
杨鸥捏着下巴,围着棱角分明的车身仔细打量了一圈,“我就怕你出这地下停车场都不容易,这个宽度,不好转弯吧。”
“Man,Thisa supercar!”徐幻森怪叫着捶了杨鸥一拳,“这车落地不到一周,你是除我以外,第一个见她的,好吗?!我这哥们可够意思吧。”
杨鸥揉了揉被徐幻森打疼的地方,“你别说,我还真想听听她发出来的声浪。”
“蛤,这有什么难的!”徐幻森朝杨鸥勾了勾手指,“来,送你回家。”
说完,又下意识想锤杨鸥,杨鸥,捉住了徐幻森的手腕,“你太没轻没重了。”
徐幻森撇撇嘴,然后笑着啧了几声。
杨鸥看了眼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助理,勾了勾手。徐幻森抱臂靠在车头,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着,他迫不及待想让自己发小也能感受下“男人最简单的快乐”。
徐幻森是个很自我的人,他并没有发现杨鸥怀着浅层的愧疚,在跟助理说第二天的安排。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催促道,“老杨,搞快点,我怕晚点会下雨。”
杨鸥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知道,你闭嘴吧”,心里叹了口气。
终于上车了,徐幻森紧紧握着方向盘,向杨鸥兴奋地展示车的内部,从中控到敞篷甚至连音响都不放过,他像一个骄傲的父亲,恨不得把自己孩子的所有优点一股脑掏在外人面前,接受表扬。
“飓风是自然吸气超跑的绝唱,涡轮增压可是个濒危物种,这就是男人的梦想。”徐幻森最后总结道。
杨鸥怔了两秒,然后捂着嘴无情地笑出眼泪,“不,你还有这个,都不能代表我的梦想。”
徐幻森“啧”了一声,朝杨鸥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他按下启动键,轰了几脚油门,陶醉地说:“听见没有,这个声浪,是不是让人热血沸腾。”
杨鸥打了个响指,“走你。”
俩人默契一笑,徐幻森一脚油门,车平稳地启动了,很快就消失在了转角,小心翼翼地朝地上出口开去。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躲在石柱阴暗背后的那个畏缩身影,举着手机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录了下来。更没想到的是,有心人将这一素材恶意剪辑加工,成为了三天后那条触目惊心、沸腾全网三小时的热搜—Y姓男演员再恋爱。
正文 第18章
26.
血淋淋的经验让周海怡有无限的敏感,她就知道最近有劫要渡。
周海怡坐在车里,昂首对着镜子补完口红,然后将目光恶狠狠地投在了副驾驶位—那里坐着个漫不经心的男人。
男人仰靠在皮椅里,露出长而白皙的脖子,看起来有几分脆弱。他捏了捏眉心,无可奈何道:“这个人是谁你看不出来吗?徐幻森啊!”
周海怡冷笑,“我当然认识徐幻森,你们在外边都不注意点儿吗?贴什么近干嘛,还抓着对方手说说笑笑,你都是有前……”
周海怡意识到说法不妥,话锋一转,“你也知道现在梦中人营销做得很厉害,热度在不停攀升,对家就盯着你们出错呢。你和邢望海是要炒cp的,黑子巴不得添油加醋爆花边新闻,能泼多脏的水就多脏……所以,以后真得注意了,有什么话,回家打电话说不行吗……还好徐幻森答应我,四小时内撤热搜,我待会儿让工作室再发个澄清。”
杨鸥苦笑,“现在是不是把条狗放我旁边,它舔我一下,网上就可以随意歪曲事实,按头我人/兽/恋?”
杨鸥的比喻不恰当,却又不得不说,找不出逻辑错误。
“你觉得很委屈是吗?”周海怡抬眉,也不想再表现得体贴,“这就是因果报应啊杨鸥,当初如果你不坚持保须旭,你就不会被人贴标签,也不至于一有风吹草动,脏水就往你这边泼!你知道吗?零到一之间虽然只有一笔,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