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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香港那边有高僧可以预约的,要不要帮你问问?”
    齐清哑口无言,竟一时听不出来这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
    他的表情来不及变换,韩炜就搂过来,蹭着他的脸说:“崽崽太可怜了,老爸好心疼。”
    齐情顺着杆子往上爬,竟真觉得有几分委屈,撇撇嘴,低低喊了声,“老爸”。
    韩炜捧着他的脸,眯着眼睛打量,不得不感叹遗传基因的奇妙。
    齐情天生轮廓深邃,有异域味道,小时候就像个新疆奶娃娃,笑起来,梨涡娇俏,可人极了;长大了,基因优势尽显,头发蓬松卷曲,腿长脚长,经过精心打造,看起来混血感更浓。如果不是纯黑眼瞳依稀有他生母的影子,韩炜也不时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收养了个外国小崽子。
    这样出众的外貌,自然不会泯然众人矣。
    唐一曲在齐情十岁左右,就发现了他在音乐方面颇有造诣,有心培养,混到如今,也算没辜负老父亲的期望。唐一曲未雨绸缪,在叶岭还未涉足文娱行业前,就建议从薄荷色谱旗下独支出娱乐板块,打造真正的企业生态闭环。有一部分当然是私心作祟,想着如果有一天齐情要当公众人物,自然需要保护伞。没料到,一语成谶,不止齐情,就连邢望海也踏上了这条路。
    “老韩,你别这样,”叶岭挂断电话,不满地说,“搞得像我专门欺负你儿子似的。你不知道,公司十来号艺人,他一个人就能顶半边天,让三分之二人都围着他打转。”
    “这是因为崽崽红吧。”韩炜“据理力争”,不免啧出声,“谁让他红呢,当然不少人就盯着他,巴不得把他一点点的行为无限放大,随时挑毛病,看他什么时候会彻底翻车。”
    叶岭捏捏眉心,“你说得很有道理,那现在也没好办法啊,选择了这条路,就得承受流言蜚语。”
    齐情被韩炜的护犊情深搞得很是感动,脑袋搁在韩炜肩膀上,故意拖长尾音道:“老爸,我最近好累啊~”
    唐一曲腾地起身,走过来捏住齐情后颈,把齐情刺激得一颤,扭过脖子想发作,看见是另一位爸爸,气焰霎时没了。
    “爸爸,干嘛啊。”齐情被唐一曲提正身体,一脸莫名其妙。
    韩炜噗嗤一笑,故意道:“你爸小心眼,儿子的醋也要吃。”
    唐一曲挤到韩炜和齐情中间,佯怒,瞪着韩炜说:“你别瞎说,我要批评你,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要不得。”
    “是、是,唐总,”韩炜勾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气音说,“你别摆这种表情,我又要Y/了。”
    唐一曲用手肘捅他,嗔怪地白他一眼。
    韩炜揉揉爱人脑袋,把嘴凑上去,丝毫不避讳其他人,蜻蜓点水地吻了吻。
    齐情无语,心里骂道,卧槽,你们tiao情好歹也看下场合吧?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就是个工具人,作用:润滑夫夫二人感情;副作用:常常被秀一嘴狗粮,还无处申诉。
    “叶总监,”唐一曲朝叶岭努努嘴,“Victorphone最近要赞助几场直播,跟几个头部大主播联动。你这么辛苦,替崽崽摆平了那么多烂摊子……要是愿意的话,推几个有潜力的艺人进直播间。”
    这种蹭话题热度,拉Kpi的好事叶岭当然愿意。只是Victorphone的品牌代言人是齐情,唐一曲钦点的太子,大热直播,齐情首当其冲才是。
    唐一曲看出他心中所想,替他解释,“崽崽说了,以后想专心搞创作,少出面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就答应了。他只要能保持住这种热度我就心满意足,无需太过火,要不然某天真翻车了,只能自食其果。”
    唐一曲这话不难理解,核心思想是:肆无忌惮地直播还是算了吧,估计儿子那张不带锁的嘴,秃噜出啥来都不足为奇。多少明星直播翻车,这些先例还用一一列举吗?
    齐清:?
    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
    他感觉唐一曲话里有话,可自己脑容量太小,琢磨不明白。
    “爸爸,”齐情望着唐一曲,“我其实也可以......”
    唐一曲朝他作了个手势,语气平平地说:“度假结束后,你先把音乐Vlog和视频录了,其余的不需要操心。”
    “行吧。”齐情撇撇嘴。
    唐一曲看他一张俊脸兀自泛着傻气,在心里叹息,这幸好是自己养大的傻崽,放在外面去,指不定任人拿捏,被拆得皮肉都没了。
    叶弥用木勺敲了敲沙拉碗,“好了好了,从现在开始,饭桌上禁止谈工作。”
    正文 第42章
    62.
    邢望海从缆车上跳下来,不知怎地,单板恰好卡到雪中。他有些慌张,好在另一只没上板的脚反应灵敏,几乎是本能地,拖着身子努力蹦到缆车运行轨迹之外。
    齐情是在他后面车厢下来的,看见邢望海站在雪里,脱了单板,摘了雪镜,脸色微窘。
    “怎么了?”
    邢望海指着脚边的雪板,“固定器坏了。”
    齐情在雪上蹦跶了几下,滑行了一小段,用前刃刹住,然后蹲下/身,检查邢望海的固定器。
    “还真断了,下山还有五公里呢,要不然回去吧。”
    “你继续滑,”邢望海捡起雪板抖了抖雪,夹在腋下,“我自己回去。”
    “嗨,别啊,一个人滑多没意思。”
    “干爹他们呢?”
    齐情摘下一只手套,从滑雪服内部口袋掏出手机晃了晃,“太冷,手机都冻关机了。再说了,我老爸那水准,滑得都是天堑,道外的野雪,玩命似的,谁敢跟他一起滑啊。”
    邢望海笑笑,呼出白气,“唐叔不就可以?”
    “那也只有他。”齐情拿手抹了一把起起雾的雪镜,“反正我是不行。”
    雪势越来越大,还夹着雨,把衣服都吹得鼓鼓作响,偏光镜片上的色彩被苍白取代。
    邢望海:“行吧,到时候可别怪我拖你后腿。”
    两人好不容易下山,本来准备去山脚的木屋咖啡馆休憩一小会儿,过去时,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雨夹雪太大,估摸着大伙儿都为了安全起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