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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得搞出啥幺蛾子。”
杨欧笑笑,自然地揉了一把邢望海的头发,无奈却疼惜地说:“你啊……”
仅仅只有两个字,可语气里蕴含得可不止这些,别说是邢望海感到心脏微微一跳,就连一旁的工作人员也看愣了,觉得这两人氛围太暧昧,私下比台面上还来得不避嫌。
苏敏敏之前在摄影棚外打电话,回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她心下一紧,连忙奔到杨鸥面前,强行转移两人注意力,竭力让局面不要再滑向暧昧不明。
“老板,”苏敏敏嗓门挺大,“刚刚周总打电话,说行程变了,我们下周要先去上海参加一个商务晚会。”
杨鸥眉头紧锁,缓缓转身盯着她。苏敏敏紧张地回望他,有点儿虚,腹诽,老板啊老板,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可不要不领情。
隔了片刻,杨鸥表情变得缓和,仿佛听见了苏敏敏心声,拉开与邢望海的距离,走到小姑娘面前,轻松道:“这样啊,你把行程表调出来给我看看。”
苏敏敏立时松了一口气,边掏PAD边用余光观察邢望海。好在邢望海不以为意,他已经走到一旁,貌似在同摄影师商量起拍摄细节来。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就连后面的花絮访谈也录制得滴水不漏,苏敏敏全程揪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原处。快结束时,李哥踱到她身边,喃喃道:“小敏啊,你觉得不觉得你老板和我老板最近有点儿奇怪啊……”
苏敏敏本来松懈的表情,立刻又紧绷起来,她打哈哈,反问,哪里奇怪,说说看。
李哥不屑瞥她一眼,“你看不出来嘛?”问号之后的意思是,连点儿机灵劲都没,怎么混的。
苏敏敏的确大大咧咧了些儿,但在某些方面,糊弄本事还是颇强的,她依自己判断力,立马回怼,“什么意思,我觉得他俩挺好得啊,你会不会太敏感了点儿。”
李哥抱臂,牵强笑了一下,“嘚,就当我无聊瞎扯淡,我啊,就怕到时候又不知道哪里空穴来风,有小道消息胡乱编排,你们老板和我们老板不一样,毕竟……”
苏敏敏马上醒悟,明白了对方意思,合计是认为杨鸥出过柜,他俩这样捆绑在一块儿,台上营业就罢,台下还如此亲昵,只怕会招人怀疑。而且,邢望海一向口碑佳,负面感情新闻极少,如果这次同杨鸥合作,闹出啥惊天动地的绯闻,的确得不偿失。
苏敏敏又想,邢望海这公司也真是又当又立,吃完红利,抹抹嘴拍拍屁股就跑,再次把自己主子摘得干干净净,一副风光霁月,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怪不得邢望海出道多年,依旧通稿满天飞的“少年气”,虽然眼见为实,邢望海值得这番褒奖,但公司如此做派,只让苏敏敏这种快意恩仇的性格觉得反感。
“李哥,”苏敏敏皮笑肉不笑,“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净是想些有的没的,要不要让邢老师跟你放个假啊,下个月《梦中人》就要播出了,到时候还有宣传,上节目,活动更多,我怕你扛不住呢。”
“你……”李哥感到被冒犯,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邢望海叫走了。
“你刚刚和鸥哥的助理在聊什么?”邢望海劈头盖脸地问。
李哥支支吾吾,邢望海摆摆手,继续道:“待会儿我们先去东面把齐情接上,然后再送我俩回家。你有他助理电话吧,先联系一下,确认具体地点,我们什么时候去接他合适,可别弄岔了。”
李哥愣了几秒,回过神,立马应好。
杨鸥拍摄结束后还有行程,得去周海怡替他安排的定制西装那儿,让裁缝再确认下尺寸,做最后收尾。这是他下周参加晚会的战服,可不能怠慢了。
明明见面机会也挺多的,但均是为了工作忙忙碌碌,这让俩人更加依依不舍起来。
杨鸥趁着大伙儿在进行收尾工作时,把邢望海拉到一边,欲盖弥彰道:“你不急着离开吧,待会儿你把助理打发走,去卫生间,我有东西交给你。”
邢望海依言,借口方便,去了杨鸥所谓“指定地点”私会。他有点儿紧张,还有点儿兴奋,在众目睽睽下,谈隐蔽的恋爱,还真不是一般刺激。
刚刚推开门,一股猛力就把他拉了进去。
背顶在门板上,杨鸥结结实实吻过来,吻得他都忘了呼吸。邢望海受着这样的吻,身体燥热不堪,双手环住杨鸥,忍不住闷哼出声。杨鸥自然注意到,他温柔抚摸着邢望海的腰,缓缓退了些,好让邢望海调整呼吸。
很奇怪,上一刻他们还在人前装模作样,俨然一对专业荧幕情侣,这一刻就丢了克制,粘粘糊糊抱作一团,吻得难舍难分。
邢望海还有点软,他靠在门上搂紧杨鸥,下巴搁在杨鸥肩上,轻轻呼着气。他不想说话,也无需说话,这短暂的安宁之于他,已经甜蜜无比。
“这是我公寓的钥匙卡。”杨鸥说,“地址已经发你微信上了,要好好保存哦。”
邢望海低下头时,杨鸥已经把卡塞进了他手心。他有点儿懵,但很快,被巨大的喜悦代替了。
杨鸥将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贴了贴邢望海的额头,认真说:“无论什么时候,不要有顾虑,只要你想过来那就过来,我永远为你敞开门。”
邢望海眼底开始湿润,他一向高冷示人,离感性十万八千里,但此时此刻,他在颤抖,整个人盛满了感动、无措、激动、还有足足的爱。
他决定要爱杨鸥一辈子,永永远远,不离不弃。
79.
齐情一坐上车,就有些郁闷地对邢望海说:“你家里有酒吧。”
邢望海盯着他,“怎么,这么严重,还得借酒消愁?”
齐情撇撇嘴,“嗨,不得劲啊,就想酗酒不行?”
“行行。”邢望海微微一笑,与其放任齐情在外喝得醉醺醺,不仅让人看了笑话去,还有被拍风险,真不如让他在自家发疯。
到了家,齐情驾轻就熟地去翻酒柜,也不挑拣,反正选得都是度数高的洋酒。
邢望海扶额叹了口气,“确定吗?你明天没工作?”
齐情手里晃荡着一瓶酒,转头看他,“你不想喝就别喝,陪我就行。”
邢望海酒量还凑合,但考虑到第二天还有工作,只能陪齐情浅酌几杯,后面几乎都是齐情一个人自顾自猛灌。
人一喝上头,就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