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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旧同学或邻居,却没有一个人能提供你的旧照或过去的资料, 我们对你的出身、来历了解几乎是零。与此同时, 你似乎也是一个网络社交沉迷者——”主持人易杨说到这里, 一片低笑声从台下传来, 他笑着顿了顿,“看来大家对你也很了解, 从二月中起你在社交网站上‘直播查案’, 隔三差五还揭露名流的秘密……”
昨天杨清水发帖,将城中某堪舆大师的情妇关系图列了出来, 还揭露大师喜欢“塑料玩具”的闺中癖好,帖子被推上热搜, 一时间成了舆论的热门话题,这个时候提起这茬,观众笑声更大了。这时,易杨看向杨清水,问:“你是刻意营造出矛盾的公众形象吗?”
杨清水跟所有衣冠楚楚的骗子一样,笑得高深莫测,“我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今天的讲座是讲解犯罪心理,我本?的心路历程放在这里不大合适。”
易杨也不追问,顺着他的话题问:“是的,你本职是一名私家侦探,也就是说你对罪犯的了解来自于工作?”
来自于创作……杨清水很想这样回答,但还是点点头:“我想是吧。”
易杨:“大众对这个职业普遍有误解,“捉奸队”、“狗仔”……类似的变成不少,”说着他故意打量一番杨清水,“您今日穿着风衣,蹲小面包车里盯梢应该很不方便吧?”
杨清水说:“可能大家觉得犯罪与一般风化案有高下之分,事实上,除了极端的案例之外,犯罪心理是研究人的心理,越线偷情或犯下虐杀案的凶徒,他 们得到的快感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有些傻子会认为只有可怕的案子才值得花费心机追查,这反而满足了穷凶极恶者卑劣的虚荣心,对我来说,蟑螂仅仅是 蟑螂。”说完他转头,看向易杨。
易杨的笑容收敛了些,问道:“就是杨侦探这些剑走偏锋的言论让大众对你产生关注,请问你有什么真正有建设性的理论或方法论,可以跟我们的学生和老师分享呢?”
杨清水说,“讲解案情跟解剖一样需要实打实的‘尸体’,不如我举一个案例,让所有观看直播跟台下的听众一起思考讨论,了解一个犯罪心理的方法。”
易杨有些意料不及,台本没有这个内容,眼前的家伙完全不受控,便说:“只是时间的关系,不如留到下次,现在我们——”
台下有学生鼓噪,发出嘘声,导播冲他举手指,易杨咬了咬牙,挤出一点笑容,说:“既然大家都有兴趣,就请杨侦探给我们做教学吧。”
杨清水往沙发座椅上后靠,想?想,“应该从哪儿说起?或者应该先讲一个故事,一个29寸拉杆箱的故事——”
七月份,高桥市气温最炎热的日子,男子一如往日沿海边观光人行路晨跑,无风的早上,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男子关注起海边,一夜的潮汐将垃圾冲上岸,这儿的人平日自诩文明,丢起垃圾倒顺手,他嫌恶地屏了屏息,视线不由自主被一个紫色拉杆箱吸引住了。
箱子里肯定装满东西,外层皮革鼓鼓囊囊的,拉链撑开,露出一个人头大的口子,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折返跑的时候,男子没忍住好奇心,翻下观光围栏下海滩,往箱子的位置走去。
周遭寂静无声,男子越走近,心脏越是咚咚地跳,谁会无聊得只是在箱子上塞点垃圾往海里扔,里面肯定有点什么。离着三五步远,他不敢再靠近了,不详的预感从心头泛起,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往回走。
他跪趴下,从拉链口子处看去,还是看不清楚,他一点点凑过去,借着日光透进微弱的光线,漆黑深处浮现出一张惨白的脸,瞳孔死死睁大,盯着他看。
半小时后,警方接报赶到,尸体收敛送往公众殓房,三天后,确认死者身份,系在名都俱乐部上班的女公关潘小艾,实际上就是提供情色服务的坐台小姐。
杨清水讲完受害人背景,台下就有学生举手发言:“我记得她是东区连环凶杀案的其中一名受害者?”
杨清水:“没错。我想从这里切入,介绍一个犯下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般会出现的几项特征。东区连环凶杀案,各位应该尚有印象,谁能概括一下,受害人的共同特征?”隔了一阵,有人举手,工作人员将麦克风递过去。
臭名昭彰的杀人案,网络不乏归纳分析的资料,那学生打开了手机,“所有受害人都是……”他选择着措辞,“性风化行业的女性,她们遇害时双手被反绑,也遭到不同程度的侵犯和猥亵。”
全场静了一静。杨清水扫了台下一圈,“觉得把惨案公开讨论太冷血的同学,可以离开。”
等了一阵,他继续问道:“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所有受害人的致命死因?”
那个学生说:“大多是割喉或勒死之后放血。”
座位中传来一个女学生的质疑:“杀人案的凶手何森已经在拘捕行动中被击毙,案子结束六七年了,用这个案例分析不觉得太事后诸葛亮吗?还有在直播的镜头面前,详细分析凶徒犯案手法,就不怕有人模仿犯罪?”
杨清水仿佛没有听见,继续说道:“这个潘小艾的致死原因是什么?”
“……勒死。”那人回答。
杨清水站起来,看向二楼控制室,收到指令的工作人员将投屏换成了准备好的档案资料,“凶杀案的第六个受害人潘小艾尸体在七年前的八月六日被发现,根据她尸体的僵硬程度和胃部食物的消化程度,她的死亡时间是八月五日的夜晚8点到12点之间。”
这个时候,折叠椅收起的劈啪声稀落响起,有人用离场抗议他讨论下去了。
“经法医检验,致命伤是颈部窒息,她是被扼死的。现场清理得很干净,没有找到跟凶手相关的DNA,跟其他的受害人不同,这次凶手没有割喉,行李上几乎找不到血迹。”
现场有人举手,说:“不对,第三号受害人也没有被割喉。”
杨清水摇了摇头,“第三号受害人之所以没有割喉,是因为凶手的动静引起农户的注意,还没来得及处理尸体就逃离了现场。”
易杨说:“也可能是那家伙良心发现,或者跟第三号受害人一样时间不够,凶手就没有再做侮辱尸体的事?”
“良心发现是不可能的。”杨清水走到舞台的边缘,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具说服力,“把虐杀当快感的人,道德淡漠,他们只会犯下一次比一次残忍的罪行,来满足更高的快感阈值,至于时间,凶手有空将死者塞入行李箱,有空沉尸,就证明时间不是问题。”
听着杨清水的陈述,留在会堂的人渐渐陷入对案子的思考,他们仿佛身处七年靼嗽挛迦盏囊雇恚站在远处看着凶手把尸体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