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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便叫驸马报你得了疯病,将你关在后院里,一辈子都出不来。”李昭不耐烦道,“别说你嫁了人,便是你没嫁人,沈淮安也不见得会娶你,都是男人,他对你有没有意思,你当我看不出来?”
李瑾瑜听到李昭这般说,目眦欲裂,近乎咆哮道:“我是公主!我是大永朝最受宠的公主!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更高贵,更配得上他!”
李昭冷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实在闹不懂,她小时候也是聪明伶俐,如今怎就蠢笨如猪?
“你当沈淮安还是过去那个沈淮安吗?”李昭怒道,“他如今权势滔天,连我都不敢随意怠慢他?就凭你这品貌,人家为何要娶你?”
说到此处,李昭心中悔恨不已。
当初李政被生擒,李昭兴奋地为沈淮安请封了侯爷之位。这两年,沈淮安虽人在京城,但对大永朝的军队却渗入颇深,军中他举荐的年轻将领几乎各个都是战功赫赫,南至淮河,北至大漠,各地驻军都有沈淮安的影子。他如今他是跺跺脚,满朝文武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最关键的是,沈淮安近来对他的态度渐渐变得不冷不热起来,反而和李武更加热络。父皇的身体如何,李昭最是清楚,若他日沈淮安有了旁的想法,那他可就危险了。
而李瑾瑜现在却还在给他惹麻烦,让他十分不快。
“我已帮你报了告病,这两个月,你哪里也不许去,乖乖在家里养病吧,驸马要纳妾我和母妃也都点头了,敬茶你就不必了,只是支会你一声罢了。”李昭说罢,冷冷转身,再不理会李瑾瑜的哭闹,任由下人们将她房门关上,上了锁。
从五皇子府里出来,薛婉想到韩三娘说的话,不禁有些微的酸涩,前尘往事浮现眼前,无论当年沈淮安是不是有意为之,她确实是因为李瑾瑜要嫁沈淮安才被一杯毒酒鸩杀的。
如今再听到这三个字,又有了一番别样的情绪,毕竟她对沈淮安,心中仍是犹豫,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薛婉正想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一眼外面,只见沈淮安骑马拦在车前,他今日显然是提前得了风声,来这里堵她的。
只见沈淮安穿了一件玄色长衫,衣裳上绣满宝蓝色的牡丹和孔雀,纹路华丽而繁复,他头发高束,用一根红色束带系着,上面还坠着数枚红玛瑙,整个人看上去又矜娇又贵气。
薛婉掀开车帘,在半空中和他对视一眼,只见沈淮安目光烁烁,就这般盯着自己。
沈淮安用心颇深,这条小路上行人寂寥,他也不说话,只驱马在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酒楼。
薛婉认出,那是她母亲留下的产业。
“大小姐,这……”马车夫迟疑片刻道。
“跟上去吧,先不回府了。”薛婉淡淡道。
酒楼二楼设有私密的雅间,桌子上已摆了菜,沈淮安先落座,见薛婉进来了,紧张地站起来,抿着唇看她。
他两年不曾见薛婉,印象里她还是个娇俏的少女,如今却已出落成这般模样,几乎与她记忆里的侯夫人一副样子,从容而淡定。
“京中都在传,说你要和周瑾之议亲。”沈淮安明明相思的紧,可一开口,却是这样一句话,他说的十分委屈,瞧着薛婉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薛婉受不得沈淮安作怨妇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是闲言碎语罢了。”
沈淮安见薛婉笑了,才松了口气,道:“方才见你不高兴,还当是在李武那里受了什么气呢。”
“我今日倒不曾见着李武。”薛婉狐疑道,“今日听韩三娘说起,京中局势似多有变化,李武如今……很受皇上重视。”
沈淮安笑了笑:“确实如此,我们之前都看错此人了,李武心中有丘壑,如今为了叶六娘,怕也会全力一搏。李昭的皇位当真未必能坐稳。”
想到叶六娘,薛婉莞尔道:“六娘说过去有个算命的批过她的命,说她是皇后命。”
沈淮安听此,只淡笑不语。
说完了朝堂事,沈淮安将话题又扯了回来,轻声说道:“阿婉,两年了,我们的事你想的如何了?”
薛婉料到沈淮安是要问她此事,但却没想到沈淮安问的这般直接,她迟疑半晌,终于迎上了沈淮安的眼睛:“沈淮安,我还是不信你,你对我到底是一时的愧疚还是曾经的执念呢?若是你又像过去一样,我又该怎么办呢?。”
两年的时光,薛婉想了很多,前世今生,她不否认沈淮安对她的情谊,但却质疑这份情谊能否始终保持。
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忠勇侯,京中的闺阁小姐对他趋之若鹜,更有公主对他念念不忘。他对她,是爱是愧是执念,薛婉并不能分辨出来。
她的心已经经不起第二次被伤害,第二次全力以赴之后,等来的是一杯鸩酒或者其他。
沈淮安神色黯然,却并不吃惊,他料到薛婉不会轻易答应他。
“我会让你信我的。”沈淮安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温柔道,“阿婉,别着急,我会让你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