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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破,笑道:“那便走吧。”
    他们到了地方,薛婉下车,只见门前牌匾上写着毓秀医馆四字,字体端正大方,正是周瑾之的手笔。
    纪海棠也不多言,忙推门进去,便见屋内窗明几净,打扫的极干净,只中间的椅子上却坐着一个人,不是沈淮安是谁。
    沈淮安听大门开了,抬头看了一眼,眼中杀机毕露,手中一道剑光闪过,剑已横在二人脖颈边,见是薛婉,他松了口气,将大门关上。
    “又受伤了?”薛婉见沈淮安半身染血,蹙眉道。
    沈淮安苦笑一声:“本不想你瞧见的。”
    薛婉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只问纪海棠询问了金疮药和纱布的位置,十分熟练地帮沈淮安上药包扎。
    纪海棠一个大夫,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十分疑惑道:“好像,我才是大夫吧。”
    薛婉脸色微红,没好气道:“那你不早说?”
    纪海棠目瞪口呆地看着薛婉,忍不住举了举手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第 70 章
    薛婉帮沈淮安包扎好伤口, 纪海棠又给了一枚治疗内伤的丹药,这才让他恢复了些许元气。
    沈淮安休息了一会儿, 便拢好了衣裳站起来,朝薛婉点了点头,哑声道:“我走了。”
    薛婉打量着沈淮安的脸, 只见他面色苍白,脸颊上还溅了几滴血,瞧着又憔悴,又凶狠:“小心点。”她并不准备留他, 沈淮安的功名一直都是刀尖上搏出来的, 她信他。
    “你们也早点回去,如今世道要乱了。”沈淮安如是说,而后他走出医馆, 施展轻功, 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纪海棠饶有兴致地瞧着薛婉, 笑道:“既然很有些感情,也心疼他,为何不嫁给他?”
    薛婉却笑道:“如今在一起,只是彼此的拖累。”
    纪海棠微微一愣,不屑地嗤笑道:“说的这么高深莫测, 就是没胆子罢了, 一个个都这样。”
    她说着说着,神色间有些黯然。
    薛婉安慰地拍了拍纪海棠的肩膀说道:“走吧,医馆也看过了, 回去吧。”
    如今纪海棠是仍是住在薛府,薛婉一到家,便见叶五娘焦躁地走来走去,瞧着薛婉回来了才问道:“六娘如何了?”
    薛婉只道:“还需静养些时日。”
    叶五娘听此,脸色一白,局促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薛婉瞧她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一软道:“夫人不必担心,想六娘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是是是,六妹妹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叶五娘喃喃着,失魂落魄地转身走了。
    说来她也是极倒霉的。前一次婚姻,成亲不足一个月,丈夫便远调,早早死了,好不容易再嫁一回,却遇到个极不靠谱的妹妹。叶五娘与薛平新婚没多久,本该是加深感情的时候,薛平却每每想起叶七娘的事,对她有些不满意了。
    女子生于世上,实在不容易。
    薛婉心中感慨,亦是无法。
    此后数日,薛婉惦念着叶六娘,便时常探望,听闻因怕她伤心,李武吩咐,将叶七娘锁在一处小院子里禁足,只每日三餐照常供应,李武也日日到叶六娘处安寝,十分体贴。
    薛婉坐在叶六娘身边,她恹恹地看着窗外,整个人瞧着都瘦的脱形。
    “你出了月子,该慢慢恢复,也要吃点东西。”薛婉轻声说道。
    “我吃不下。”叶六娘神色漠然,竟有些古井般的波澜不惊,“阿婉,我只觉得这些日子,心已死了。”
    她的孩子就躺在她身边,似感应到母亲,在睡梦中踢了踢脚,呜咽了几声。二人的目光便被这孩子吸引了过去。
    薛婉轻轻叹了口气:“你为了这孩子,也得打起精神来啊。他还那么小,要母亲扶持、教导、保护……他是靖王世子,日后要袭承爵位,甚至更高的位置。六娘,没有娘的孩子若是生在这般的锦绣福贵里,只怕会有杀身之祸!”
    这话叫叶六娘微微一愣,她心头一紧,手指下意识的攥成拳头。
    她闭了闭眼,泪水再次落了下来。
    “对,你说的对,为了这孩子,我也得好好活着!”
    那日之后,叶六娘终于开始吃东西了,精神也好了些,只是瘦的惊人,人走起路来,都打着晃荡,丫鬟们扶着她到院子里坐着。
    薛婉打量着她的脸色:“气色是好了些,慢慢养着,就和过去一样了。”
    叶六娘露出一个惨笑,神色间却渐渐打起精神:“常人都说,为母则刚,前些日子不过是一时的自怨自艾罢了。我是谁,我可是叶家六娘子。”
    说着,叶六娘站起来,慢慢在院子里走起来,这一日阳光正好,秋风吹过,叶六娘为笑起来,仰头看着天空,笑道:“阿婉,你瞧,今日阳光正好。”
    她话音未落,一阵萧索的琴声传来,由远及近,幽怨缠绵,萦绕耳边。
    那是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