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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向前看。”
    应翩盯着谢北望潇洒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侧目,心里沉思谢北望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向前看……”应翩呢喃。
    他以为谢北望会是记得最久的一个,没想到他早就出来了,只有应翩误以为自己走了很远,迷雾一散却发现自己还深陷在原地。
    应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停转动手上的婚戒,最后将它取了下来,放进随身的包内。
    20 第20章
    应翩回国的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毕竟已经淡出娱乐圈好几年,不再是当年风头正劲的时候,但怀旧热度还在,营销号乐得搬运讨论给他话题。
    随着古早粉丝的缅怀和一众营销号的鼓劲儿,应翩回国被拱上了热四,离他不远的热二挂着简暮的热搜。简暮的粉丝避栗秒不及,觉得栗秒根本就是个吸血鬼,所以疯狂草单人热搜,于是简暮洁癖就这样光荣的上了榜。
    热度不要白不要,林东唯恐不良营销号钻了“洁癖”的空子,给简暮扣一顶不敬业的帽儿,所以借着热搜的东风发了一段简暮之前顶着酷暑拍戏的视频,视频里简暮汗渗了一脸,不停地重复一个威亚动作就为了抠一个完美镜头。
    需要简暮操心的事儿不多,他只要安安心心拍戏就成,可就是这样,原本顺风顺水的事儿好像也不那么顺利了。
    简暮拍戏的状态急转直下,一上午的戏吃了十几次ng,李周刚开始脸色还好,催促简暮快点进入状态,但简暮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马上调整好,ng次数越来越多,多到李周脸黑成了碳。跟吃了枪药似的,李周难得大声呵斥简暮:“演员去旁边找找状态!”
    简暮也心知自己的问题,冲导演和工作人员鞠了一躬服从安排,自己拿着剧本去角落了,林东原想跟上,但又觉得要给简暮留点儿空间,所以打着哈哈跟导演赔笑脸。
    片场僻静的角落少的可怜,简暮找了个大棚的偏角缩着,翻出一道道折痕的剧本被甩到一边没看,他蹲在地上抽烟。
    栗秒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了,见状却没敢过去。
    这个角落离喧闹的人声远之又远,简暮没察觉到十步以外旁人的到来。
    他鲜少有挫败的时候,尤其是在演戏上。
    倒不是说他多有天赋,只是因为简暮付出的努力多到足以承接赞美,但他没料到情绪失控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影响,甚至让他根本没法入戏。
    原本自信的一面跟着被摧毁,把简暮那些负面的情绪撑到极致。
    一根烟并不能排解忧虑,只是尼古丁稍稍能给人情绪的慰藉,简暮得给自己一根烟的时间好好理清楚那点糟心事儿。
    不就是一个应翩,不就是一个前男友?
    简暮一边想一边又在笑自己胆怯,觉得自己是个只敢在脑内大肆叫嚣的可怜虫。
    栗秒凝神看了许久,在简暮抽完一根烟打算点燃第二根的时候忍不住向前探了一步,突响的铃声却阻止了他迈出的脚步,动作一滞,栗秒缩回脚站好,简暮也仿佛被铃声震住了,僵着手把烟点燃才拿出手机。
    “谢北望”三个大字跳在屏幕上,简暮深吸一口气,接了。
    “喂。”谢北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些失真。
    “喂。”简暮清清嗓子应道。
    “昨晚睡了?”谢北望问。
    “嗯?”简暮大脑当机,两秒后才惊觉昨晚自己没有接谢北望的电话,连早上发的消息也都无视了。
    难得谢北望如此殷勤,简暮却怕是他最后的温情。
    “嗯,昨晚……睡得很早。”简暮解释一句。
    “哦,”谢北望那边也停顿稍许,接着说:“家里的兰草好像焉了。”
    简暮一怔,觉得谢北望这说法莫名像他们在共同维系一个家。
    只那么一个字眼,简暮都感觉自己被安抚到了。
    他撑着额头面露苦涩,低声问:“你有施肥吗?”
    “没有。”
    “可以放一点,肥料在阳台第二层柜子里。”
    “好。”
    “辛苦了你照顾我的花。”
    “不客气,该做的。”
    两人短暂的陷入沉默,但谁也没主动挂断,简暮把烟掐灭,借着心脏被打这一剂强心针,假意笑道:“谢总,你别老这样撩拨我。”
    “我都快玩不起了。”简暮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更像一句玩笑话。最后一点烟丝被火焰烧干,烟嘴的地方火燎了一下,吸进嘴里都是干干的焦苦味儿。
    或许就该这样快刀斩乱麻,简暮拿着手机思绪飘飞,却突然听见谢北望说:“难道你没撩拨我?”
    谢北望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在互相撩拨。”
    简暮心内一跳,失手压重手指,开机键一摁,电话被挂断了。
    他盯着被挂断的界面瞪大眼睛还想打回去,但又捉摸不透谢北望的意思,手指迟迟不敢拨出。
    如果说简暮所谓的撩拨、所谓的玩不起夹杂着他对谢北望不敢说出口的爱意,那谢北望口中的撩拨又是何意呢?
    简暮攥紧手指,把烟头碾在地上,借着谢北望这两句话,他是不是也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幸运降临?
    21 第21章
    何宇提着笔记本本四处游神张望,试图从哪儿找个缝儿挤进去当做自己未曾听见老板的强势发言,可惜二十七层电梯口空无一人,只有他和老板,半米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当做没听见。
    幸好何宇有着神一般的职业操守,没有放任自己的好奇心,也对后事如何表现得十分淡然,在谢北望转身从他手里拿工作表时还能稳重的双手奉上。
    等待的电梯迟迟不肯上行,谢北望轻轻翻动纸张,轻薄的纸页翻飞发出脆响。
    片刻,电梯终于等到,两人跨步进去,何宇按了负一楼就听纸页声一停,谢北望夹着薄薄一沓的工作表骤然出声:“你和女朋友吵架吗?
    “啊? ”何宇一听这问题就有点头皮发麻,这还是谢北望头次问他私人问题。
    古人诚不欺我,爱清果然是困扰人的大难题,不论是谁都无法例外。
    “当然吵。”何宇无奈地摇摇头。
    “平时怎么哄的?” ,谢北望饶有兴致。
    “买点小东西吧,”何宇难得不够专业,说话支支吾吾,“送点花送点礼物她就不生气了。”
    哦,那挺好。”谢北望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正巧电梯门自动打开,他长腿一迈先一步走了出去,何宇紧随其后跟上步子。
    就在行步匆匆时,走在前方的谢北望突然停步转身,何宇大跨步差点撞上,好险刹住了脚。
    “你平时送什么花?“谢北望半皱看眉。
    “玫瑰?”何宇道:“也不全是吧,我都挑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