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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刺探敌情

      这块乳白色的石头为石英石,配合纯碱可以烧制出玻璃。
    任宁不是第一次制作玻璃,很快找来纯碱,二者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后全部放进炉膛。
    接着就是用木柴对炉膛进行加热,为了不引起一千米外的敌人注意,任宁只添加了几根木柴,火势较小,完全被落日的红晕给掩盖。
    由于炉膛内只有两块石头,温度上升的很快,为了让熔点极高的石英石彻底融化,任宁在火焰中添加了不少硝石,如此极大的增加了火焰的热量。
    看着炉膛内泛着耀眼白光的火焰暗月吃惊不已“恩公,这火焰怎么是白色的?”
    在暗月的认知中,火焰多半呈现红色,也有橙色跟黄色,却从未见过白色。
    这个问题任宁无法给暗月解释,总不能说火焰的温度跟波长有关系,波长越短温度越高,红色波长最长温度低,紫色波长最短,温度最高,白色介于两者之间。
    即便任宁跟暗月解释了,也只会让他更加头大,倒不如给出结论“泛着白光说明温度高。”
    其实眼前的火焰仅仅是泛着一点白色,若是纯白色的话温度可达三千摄氏度,那时候炉灶也会完全融化。
    在高温的烘烤下,石英石跟纯碱缓缓融化,并且开始相互渗透,最终变成纯净透明的液体。
    “就是现在!”恰当好处的时候任宁停掉火焰,并且提前找到制作凸透镜的那个模具。
    接下来的程序更加简单,任宁用瓷碗小心翼翼的把玻璃溶液放进模具,等温度降低后固态的凸透镜出现在二人面前。
    任宁拿着带有余热的凸透镜兴奋不已,借助太阳的余晖找出凸透镜的焦距,最后把两块镜片装在竹筒里面。
    “哈哈,老子就是天才。”看着简易的望远镜任宁手舞足蹈,这绝对比秦歆瑶凤弩上的准星看的更远,倘若时间允许任宁不介意制作可伸缩调焦的望远镜。
    暗月不知此为何物,放在眼前好奇的看着,怎料突然吓了一跳,身体后退的五六米之多,仍然惊恐的指着远处的一颗大树说道“活了,大树活了。”
    暗月之所以惊恐,是因为距他百米之遥的大树在望远镜的作用下近在咫尺,他还以为是大树快速移动的结果。
    任宁笑了笑也不解释,反倒是指了指树梢不怀好意的说道“你再看看树梢上有什么?”
    不明所以的暗月,依照他的说法向上移动望远镜,竟是发现整棵大树倒立在空中,顿时又吓了一跳。
    看到暗月惊恐又滑稽的表情,任宁摸着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暗月似乎明白自己被任宁戏弄了,噘着嘴把望远镜还给他,倘若对方换做另一人,暗月绝对让他后悔。
    接过望远镜后任宁表情变得严肃,趁着天色还有些余光,任宁很快找到一个高台,仔细的观察着千米之外的军队。
    在望远镜的帮助下,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长相都尽收眼底,按照军队正常的布局任宁很快找到了大帐,只可惜门帘闭紧,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十多名手执长枪的护卫不停的在大帐周围兜转,任宁仔细的看着他们的神情,不由的生出一丝疑惑。
    按常理来讲,这些护卫负责保护将军的安全,应该目视远方,时刻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而不是把精力过分的放在大帐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望远镜内,虽说整个人呈现倒立,但任宁死也不会忘记这张令人憎恶的脸。
    “张文才!竟然是张文才!”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任宁的第一反应同样是咬牙切齿,冷静之后才联想到更恐怖的事情。
    对方的秉性任宁再清楚不过,由此几乎可以断定军队的来意。
    张文才这个搅屎棍不安好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往往成不了气候,任宁本不该惊慌失措,然而想到他如今的身份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身为使者的张文才,本应老老实实呆在大雪山上,尤其是大女巫出山后,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也就是说张文才的行动是受了大女巫的旨意,区区使者的他尚且能统率万人军队,那么身份更加高贵的圣使岂不是统率更多?
    任宁本以为大女巫得了宝物后要闭关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情况超出他的预料。
    正当任宁冷静分析判断的时候大帐的门帘被掀开,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四名腰板笔直的护卫手里拿着长剑,目不转睛的盯着中间的那张大床。
    任宁同样把注意力转移到床上,透过四名护卫的缝隙分明看到一张朝思暮想的脸庞,只不过原本的红润变成了暗淡,甚至泛着苍白,尤其是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的任宁心痛不已。
    “张文才,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任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接连三次扣动悬刀,弩箭全部插进百米之遥的树干上。
    若不是怕打草惊蛇任宁绝对会仰天长啸,嘶声呐喊,即便如此还是气冲冲的靠近敌军。
    “恩公,冷静一点,对方人数众多,去了只会自寻死路。”暗月虽不知任宁看到了什么,却知道他的愤怒,那双冰冷的眼神绝对能够杀人。
    “呀!”任宁再次扣动悬刀,直接将树干贯穿,咬牙切齿的说道“张文才,你最好没对歆瑶做什么,否则老子将你全家碎尸万段!”
    在古代,犯了重罪是要牵连全家的,株连三族、六族的事情屡见不鲜,虽说任宁接受过现代化教育,懂得罪不责家人,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倘若秦歆瑶的身体被他玷污,任宁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老子的媳妇在他手里,难不成还要静观其变?”任宁感觉自己的头顶在发绿,痛恨自己连媳妇都保护不了。
    谈到这个问题暗月有些尴尬,还未娶妻的他的确没有发言权,还是面带尴尬的说道“就算他想欺辱恩公的妻子也总得等到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