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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几乎没有可能挣脱开钳制冲出屋去,但秦无咎上一辈子经历过危险,后来又主政一方,柏擎苍对她的安危极为在意,除了安排护卫人手,两人见面的时候,他也会教她几招保命护身的招数。秦无咎虽说不上精通,但对付几个妇人还是能糊弄一阵的。
    想到柏擎苍,她眼前浮现出最后他望着她的平静却寂然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痛,有瞬间的恍惚,一不留神就被匆忙赶上来的封言挡住了去路。
    封言张开双臂拦在门口,大声喊道:“不许走!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想走?没门!”他脸上顶着巴掌印,目光执拗阴寒,与方才谦卑恭顺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无咎正心痛难耐,想也没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脚就踹过去,浑身的气势全开,迫人的威压直教封言一时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秦无咎一脚踹上他的心窝,他后退两步摔在地上,登时满嘴的血腥气冲得他几乎闭过气去。
    屋子里的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秦无咎趁机拉着婢女冲出了房门。
    然而门外的情形让她心中凉了半截,院子里十来个村汉,又有五六个穿绸裹缎的家丁,正与村汉们说笑,其中一人手中抓着一个十三四岁少年,少年被堵了嘴,拼命往堂屋这般挣着,憋的满脸通红。
    秦无咎一冲出来,外面的人都愣了,大概是没想到一屋子人还能让她跑出来。后面有追出来的就喊:“别让人跑了,拦住她!”
    村汉往上一拥,秦无咎后退两步,自空间中把匕首摸出来笼在袖中,打算实在不行就去抓个人质。身边的婢女却出声喝道:“大胆狂徒!哪个敢拦我家女郎?故家主乃东阳亭侯,昔日县令见之恭敬,女郎身份贵重,哪个若是冲撞了女郎,定被披枷带锁拿进官寺!”
    秦无咎:???
    东阳亭侯?亭侯之女是如何混到这种地步的?
    知道了身份,秦无咎心里有了底,把手中的匕首一亮,“都闪开!看见没?封言已被我打杀,这亲事定是做不成的,谁若帮着封家,过后我定不肯饶!让开!”
    恰在此时,屋里传出封母焦急的声音:“言儿,你倒是说句话呀!”村汉们霎时就迟疑了,这女郎当真对封言做了什么!
    他们敢帮着封家,是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新妇愤恨,事后成了封家妇又能对他们如何呢?可如今这般以命相搏,再真与县令相熟,那他们还能有好下场吗?
    村汉不知亭侯之贵,却从心里畏惧县令,一时纷纷退却。
    秦无咎拉着婢女就走,经过那个少年时,把匕首一横,“放开他!”
    家丁手一抖,少年挣脱出来,一把拽下堵嘴的布巾,低声道:“女郎,快走!这些背主的狗贼比那村汉还要心黑!”
    秦无咎从家丁们的衣着打扮上已经有所猜测,如今却顾不得这些,好在这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没几步就到了大门口,少年和婢女一前一后护着她冲了出去。
    门外不远处的柳树下,停着一辆墨车,婢女拉着秦无咎疾步向墨车走去,“女郎,我们赶紧乘车离开。”
    车辕上的御者惊讶的看着主仆三人,嗫喏道:“主君并未让小人载女郎回去……”御者心中极为后悔,不该在此等着家丁们讨赏钱后来的,回去等不是一样?如今可怎么办?
    秦无咎没工夫看他纠结,一把把御者自车辕上拽下来,自己坐上车辕,“上车。”
    车轮滚动,婢女瞪大了眼,“女郎还会驾车?”
    原身会不会秦无咎不知道,但作为君子六艺之一,她却是会的。
    少年往后看了一眼,“女郎,有人追来了!”
    秦无咎扬鞭,清脆的边声响过,拉车的健牛终于收起闲庭信步般的闲适,撒开四蹄跑了起来。
    秦无咎颇为无语,在这个以牛车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时代,逃命实在是个技术活。
    她不识路径,架着牛车只管往宽阔的道上行去,婢女“咦”了一声,“咱们不回城,要去别院吗?”
    秦无咎自知走错,随口应道:“一时心乱,竟走错了路。你们两个谁来指路?”
    少年应声道:“我来。”
    不用自己辨识路径,秦无咎轻松许多,架着牛车开始接收原身的记忆。
    少时,秦无咎收敛心神,暗叹一声,原身品行纯良,但被父亲去世所打击,行事过于急躁,让人钻了空子,以至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原身名荀无咎,其父荀荣原本是普通士人,年轻之时因缘际会下救过先帝一命,被先帝恩赏了一个东阳亭侯的爵位。亭侯,在高爵中等级比较低,但好在有三百户食邑,虽然东阳亭土地贫瘠,却也能养活一家主仆老幼。
    荀荣对做官没兴趣,平白得了爵位已然知足,他自幼好医术,深研医理,得爵后不必为生计操心,更是遍访名医,于此一道上已经是神乎其技。就连原身,也跟着父亲习得一身医术。
    但荀荣这样的神医,却不能公开行医,只因国朝医匠地位低下,行医为“小道”、“方技”,为君子不齿。
    万般无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