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消化了一下这两个故事，又联想到了探索的司徒青和赵思琪，他忍不住问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道灵和谢砚对视了一眼，有钟道灵出面，将目前对黑影的认知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段修。
    片刻之后，段修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你是说，赵思琪和司徒青一样，都是黑影的人？”段修刚听钟道灵讲完新测试里的托马斯的事儿，显得十分惊讶，“也就是说，那些人还会再进入场景，刻意与普通探索者为敌？”
    钟道灵点点头，说道：“按照我的预测应该是这样。”
    “而且他们都怕符箓，应该可以确认就是黑影的人。”谢砚补充道。
    段修的脸色不大好：“那他们的人岂不是越来越多？”
    不怪他惊讶，主要是黑影给的奖励太诱人了。
    他们废半天劲也不过得到一些微薄的探索点和一些不那么靠谱的道具，就连钟道灵在扭蛋里抽到的钥匙扣，也是一撞柱子就会死的玩具鲨鱼。
    这种程度的奖励与黑影给予的力量简直天差地别，别说司徒青这种有巨力臂环的高，就连赵思琪也有可以复活的神器，最差的托马斯还能徒砸碎桌子。两相对比，选哪个根本不用想。
    “那么你愿意加入黑影的阵营吗？”钟道灵反问道。
    段修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我才不去。”
    钟道灵又问：“为什么？”
    “我……”段修一时间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黑影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他改造出来的托马斯、司徒青之流看上去都十分暴戾，而且似乎还会失去自我意识。
    他刚听完谢砚会画道符的事儿，对于这种妖魔鬼怪似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好感。
    严格意义上来说，被改造后的人性格过分偏执，又会被黑影操纵，和之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但是毕竟黑影力强大，在能保持理智的情况下，也确实是个好选择，这也无可厚非。
    “如果已知前提是失去自我意识，成为对方的利用工具，那么选择黑影的人都会犹豫一下，无法立刻做出回应。”钟道灵分析道，“由此可见，选择黑影的只有两种人。为了力量或者奖励不顾一切的人，或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哄骗的人。”
    “即便如此，黑影的奖励确实比无名之城的奖励要丰厚，而且力量增幅也更强，你也无法反驳这一点。”段修依然显得很忧虑，“现阶段不知道黑影阵营的人有很多，而且黑影阵营的人可以像赵思琪那样隐藏住自己的身份，再暗地里坑我们一。长此以往，黑影那边的人会越来越多，而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少。”
    钟道灵却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说大表哥，你这么想可就错了，谁说黑影的人会越来越多？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黑影的人，只能在场景里死一次。而且如果他在场景里死亡的话，在现实也会死。”
    不止是段修，就连谢砚也稍微有些惊讶，她问道：“你是说……她们只有一次会？”
    “没错。”钟道灵答道，“从赵思琪开始躲着我们，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黑影那边的人似乎很怕死。而且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托马斯袭击杀人的通缉令？上面详细地描述了杀人犯的样貌，明确指出对方只有一只。”
    “你的意思是黑影阵容的人在探索受到的伤害也会带进现实？”谢砚一边思索这件事，一边衡量起两方的实力对比。
    黑影改造过的人虽然厉害，但命短，一旦伤亡就是永久性质的，确实有局限性。
    这样一来，两方的实力倒是持平了。
    无名之城给的道具虽然不靠谱，但有些颇有奇效，保不齐会打对方个措不及。
    “目前唯一的问题，是我们有可能无法分辨出谁是混在我们间的敌人。”谢砚指出了问题所在。
    “这就要靠我们自己小心了。”钟道灵的态度并不像段修和谢砚那样严肃，“我相信无名之城之前说的‘世界崩坏’并不是危言耸听，会出现黑影也不稀奇。”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作为新加入的探索者，与黑影的新人相比，力量实在太悬殊了。”段修检查了一番自己的道具，即使钟道灵将项链还给了他，他的输出能力也基本为零。除了控制技能就是新服装，没有半点用。
    “我们能用的道具确实太少了。”谢砚的口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现在除了天赐道具、一把木门钥匙以及一些食物，她竟然没有一件可用道具，唯一剩下的只有一件用途不明的“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钟道灵更惨，他的牛皮眼镜盒和药剂全是辅助道具，也是一点输出都没有。
    即便如此，两人在新里还算混得不错的了，其他人的惨状可想而知。
    “我不认为开设无名之城的人是个傻子。”钟道灵显得比二人轻松一些，“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该知道黑影的存在，我猜他只是由于有种约束，不能随意提示我们。而且我想，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