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过道，能坐的也只有另一长的一边。
    沐陌将抽纸递给他：“知道你有洁癖，怕我擦得不干净，你自己擦。”
    玲珑站在程思灏的后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唯一有纳闷的是，平常都是她跟赵庭然一边，今天这赵庭然怎么直接坐到沐陌旁边了。
    程思灏一点一点，从里到外，板凳到桌子上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起身让了一个空隙表示：“你进去坐。”
    玲珑身上还背着个书包，刚脱下来后面服务员刚好路过碰了她一下两人之间夹了个书包撞了一下，程思灏见她吃力的模样，伸手接过：“进去吧。”
    点菜的时候赵庭然点过直接顺手给了玲珑，玲珑想着他的口味更偏向于清淡，点了一个山药和木耳后便给了程思灏。
    意料之外的，程思灏看了后倒是加了一个汤和一道油焖茄子，她有些奇怪，程思灏不是不喜欢这些油腻的吗？
    赵庭然那句：“你两怎么回事，油焖茄子不是玲珑喜欢的吗？”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旁边的沐陌捏了捏手背，下手力道并不重，不会弄疼她，控制的刚刚好。
    赵庭然那句要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对上沐陌给她使得眼色后立马明白，感情这两人都在揣着呗。
    正值中午，等了十几分钟服务员才端了他们的菜，询问着要不要现在上米饭。
    赵庭然点了点头，程思灏在服务生转身时又加了一句：“麻烦加一壶白开水。”
    玲珑吃饭时手边总要有一杯水，这是他很早之前的发现。
    “今天陈主任找你什么事？”
    吃饭时，沐陌随口一提。
    玲珑吃饭的动作不自觉放慢。
    “参加数学竞赛的事。”
    程思灏嗓音带着少年的清越，音色很好听。
    沐陌一愣：“数学竞赛？”
    “你不是要去清华？两者时间不冲突？”
    赵庭然非常不悦的踢了沐陌一脚：“看你不顺眼。”
    程思灏余光瞥了眼里面那人越来越缓慢的动作，懒懒的答道：“还没想好。”
    “没想好什么？”沐陌这次变聪明了，笑嘻嘻的一问：“不去清华了？”
    玲珑忽然停下了筷子，程思灏转眸：“要喝水？”
    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某种期翼，程思灏脸上带了柔和，少了那股平常不可接近的疏离感，拿了她的杯子倒了半杯递给她。
    然后玲珑就听见他说：“毕竟读了这么多年书，总要参加一次高考。”
    再后来，程思灏以第一的成绩成功拿下湘海的理科状元，可想而知，清华北大复旦的邀请函更是接连送到他家中，即便前两个月程思灏的选择曾给了她希望，但此刻六月份的来临还是在揭示着一切的结束。
    玲珑那时就下了一个决定，喜欢了一年，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已经很好，她想接下来的高中校园即便变得无聊她也会好好度过，
    赵庭然和她在草上散步时无意提起：“玲珑，你真的能放下吗？”
    “为什么不尝试着努力一下。”
    玲珑故作轻松：“还有两年，我答应了自己两年之内要好好学习。”
    他那么优秀，至少她也需要努力。
    两年一过，到选报考志愿时，她遵守了自己的承诺，两年的确是两年，她把那个叫程思灏的男人放在心底两年，两年一过，那尘封的记忆又被重新打开。
    任谁也没想到，当年在那么多名校向程思灏抛来橄榄枝的那时，程思灏却是选择了湘海的一所有名大学，留在了湘海这座城市。
    那记忆没有随着两年的时间逐渐散去，反而是越来越重，因此在拿到那张纸的同时，玲珑毫不犹豫直接填下了她记在脑中两年的那所大学。
    再后来的大学时光倒是在她意料之中，程思灏依然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而她一样只不过是那些奉他为传奇的女生当中最为普通的一个。
    从高一时的喜欢，再到现在大二的第五年，那叫做“玲珑第二次喜欢程思灏的第二年。”
    她说：“我说过要放弃这个所有人眼中的优越男生，只当珍藏，可没想到我藏了两年，还是没藏好。那道缝隙我一直没补上，因为舍不得。”
    再然后便是程思灏毕业典礼上她的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