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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思忖道,不知要领什么处罚,是一礼拜的禁闭还是二百里的重训,或者是能让他马上就双腿打颤的其他花样。他想着想着,瞥眼发现吉尔迦已经淌下汗来,不禁想笑,你也没好到哪去。
“杵在那干什么,等我请你们喝一杯吗?”利威尔的语气好似终于想起那还站着两个人。
吉尔迦张口就道,“好……”——啊,字被莫布里特一巴掌拍了回去,“我我们现在就走。”
莫布里特给了凯迪个眼神,凯迪摇了摇头,她有点不懂了,合着只许州官摆谱不许百姓喝酒,打架也不是他们的错,至于跑吗。她还没来得及讲话,两人已经架着弗里克斯,消失在了那扇黑色的小门中。
绝对是不近人情的恶魔上司,凯迪正想着,听见利威尔说道,“以后不要给他们买酒。”
凯迪拖着下颌,懒懒地答,“哦。”然后她转过身去,背靠桌边,面朝外坐着,胳膊肘搭在台面上,一只手握着方酒杯。
这不一样,利威尔想,他不是没见过爵爷家的淑女,她们都端着姿态,不会像这样用脚尖吊着摇摇欲坠的鞋子,慢悠悠地来回荡。但他又想,或许她们私下里都这样,只不过没让他见着。
酒馆开始清场,侍者赔着不是,礼貌地请客人们离开,凯迪奇怪何为还没到午夜酒馆就急着打烊,而侍者走来走去都没有上这桌的意思。等到全酒馆真的只剩他们这桌的时候,从黑色小门信步走进一个头戴圆帽的人物。
他站在门口,先是张望一圈,朝利威尔点了点头,宽大的风衣罩着,显得十分神秘。然后他走去吧台坐下,这时,开始有侍者从小门往里搬木条钉的板箱。箱子里面叮叮哐哐直响,老板在后面骂着,“都小心点,碎了让你拿狗命赔。”
老板跑到风衣男的身边,搓着手说了些什么,男人消极地摆了摆手站起来,说道,“我们跟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易了。”显然是不大乐意。
似乎两人都无法决意,僵持起来,最终风衣男朝这边走过来。凯迪看清了他的脸,他的岁数不大,留着故作成熟的络腮胡子。他坐下对利威尔低声呈了几句话。
老板跟了过来,说道,“我不是不信任您,主要您也是拿别人货的,要真出了问题肯定不是您的,我对您可是绝对的信任,只是……”
利威尔早听烦了,端起杯子送到嘴边,说道,“谨慎一些也不是坏事。”
老板淌着汗的额头松懈下来,又立马尽责地恭维一番,命人拿了油碟倒了些货进去,丢进一根燃着的火柴,蓝色的火舌腾地从平静的液体上喷薄而起。
老板眼里闪着满意的光,精明的脑袋里不再有什么顾虑,自然麻利地取了钱交给风衣男。利威尔又同男人说了些话,给了他一个信封,男人感激地收下,不多时就离开了。
凯迪静静地注视这一切,大概地,她懂了。她看着他,看着这位——走私犯。士官长。滚烫的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那小子是什么人?”
“你们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你做这事,埃尔文知道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屁大点事都向他报告的人吗?”
“不像。”凯迪说,她看起来居然挺开心,“但这可不是屁大点事。”
确实不是屁大,利威尔知道,是足够能让他丢掉现在一切的天那么大。但他依然选择这么做,为的是能让地下街的兄弟从看场小弟,荣升成二道贩子。
自从他肩上添了第三条杠,便自觉在地上算站稳了脚,虽然很快就发现调查兵团是条贼船,整个组织都他妈的朝不保夕。
但他还是开始寻找门路,接济那些跟过他的弟兄。过手的油水他从不沾,不是他看不上那钱,是有人比他更需要。他有点可怜的军饷,吃得饱穿的暖,还能从兵团各处坑到红茶,虽然训练辛苦,生活水平极低,却也简单充实。
钱财仿佛已经失去了过去的那种吸引力。
凯迪见他不愿回答,便不再追问,若有所思地把杯子搁在了桌上。利威尔看了一会儿凯迪,确信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他,确实是,他想,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这很正常。
他瞥了眼她杯子里的淡啤酒,往干净的杯中倒了些他的酒,对凯迪说,“你应该试试这个。”
凯迪见他倒了约莫一口的量,便毫不示弱地端起来灌进口中。那是她第一次喝梅加,她永远忘不了那感觉,从食道燃到胃里的一味真火,像是某些苦痛而滚烫的人生。
她俯在桌上剧烈咳嗽,等到觉得勉强能控制表情,不再脸红的时候,才把脸从臂弯里抬起来,鬼一样幽怨地瞧着利威尔。
“谁…让你直接喝了。”利威尔的手还放在红茶瓶口。
“你这水平,”他缓缓说,“以后最好不要跟男人出来喝酒。”
凯迪很认真地看着他,眼角存着被呛出来的眼泪,用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问了个利威尔最不愿回答的问题,“我问你,你当兵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莫名其妙被一个女人哭着质问,利威尔感到压力很大,他掏出方手巾递了过去,说道,“你擦擦眼泪,好好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可公开的情报:
*凯迪自带中华BUFF,并且诗念得不错,会须一饮三百杯,咦?
*利威尔不做大哥好多年,却仍旧和地下街的恩恩怨怨,藕断丝连。
第5章 庄园篇
马儿抬起前蹄跃过矮栏,前掌着地,后腿稳妥地跟上,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