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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敢说,也不想承认是被利威尔施暴时所表现出的无与伦比的控制力和毫不偏差的精准所吸引,一时难以自已做出有失矜持的举动。
那是一种从没见过的暴力——恰如其分的残酷,像是一种具有意味的形式,美到令人窒息。
意识到这点的凯迪,懊恼而惭愧地垂下脸,丝毫没意识到利威尔起身走了过来。等她再抬起头,他已经站在凯迪面前向她伸出了手,好似要拉她起来。
“谢谢。”凯迪莞尔一笑,想都没想,将手搭了上去,依着利威尔给她的力离开了垫子。
他的手好热——这是那个瞬间凯迪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可下一秒利威尔便猝不及防地松了手,没等她站稳,募地,就结结实实摔了回去。
凯迪条件反射般用手肘撑起上身,仰着脸愕然地看向这个前一秒还无比绅士的男人,一声惊叹卡在嗓子里。
“你不是要打架吗?”利威尔一脸平静地问。
“虽然是说过…”凯迪心下一颤,犹犹豫豫地回答。
利威尔挪动脚步,侧过身看向别处,语调毋庸置疑,“一般情况下我碰过你,你倒下了,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认输了。”
啊,不是这样的——利威尔放倒她,连一秒都不需要——至少请折磨我一会,不…也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精神还在据理力争,可身体却犹如大赦般做出反应,手举得老高,喊了出来,“我认输!”
利威尔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思考打女人的后果了,黏着一身臭汗他现在只想去洗个澡,一刻都不能等,接着径直从门口离开了。
凯迪愣了好一会,才撤力让自己摔回垫子上,没有豁然开朗,她的思潮纷涌——是他的暴力折服了我吗?诚然,她不认为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教训失误的士兵是什么必要的选择,她对此没有异议,只因为那是他的兵,她不该有任何异议。
当凯迪发现,不仅刚才思考的一切都是借口,甚至连暴力都不是真正原因的时候,她的心脏开始强烈而蒙昧的跳动。
所以这事其实可以完全不讲道理,她只不想承认罢了。她一个骨碌从垫子上爬起来——你完了,她告诉自己,你完了凯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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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安藤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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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调查兵团的餐桌上出现红头鱼,那只有一个原因,明天,就是壁外调查的日子。因而有人把这种通体血红的鱼戏称为“断头鱼”,完全不顾清炖红头鱼的营养价值颇高这个事实。
“利恩小姐。”
凯迪循着声音,看见莫布里特正在朝她挥手,“利恩小姐,能帮我看看画吗?”凯迪答着,好呀,走过去接过本子,同桌的弗里克斯·维斯和吉尔迦·韦博挪动开,给她让了个位置。
“这张不错。”她坐下,翻看着莫布里特的素描本子,比两天前添了几张纸,“这张的明暗部过度得有些急躁。”莫布里特没有受过专业的美术训练,他喜欢绘画人像,尤其擅长捕捉手部形态,凯迪觉得他的作品虽然质朴但却充满情感,着实不错。正想接着翻页,不料却急忙间被夺了回去,莫布里特嘿嘿一笑,“这后面的不能看了。”
弗里克斯挤了过来,夸张地在胸脯前比划着说,“我敢打赌,那后面画的都是,裸女。”
莫布里特懒得跟他争辩,只微笑着满口敷衍,是是是。这种话从弗里克斯嘴里说出来太过正常,要不是这儿还坐着妹子,他绝对是要把臆想进行到底。
这个喜爱动物的军马储备员,谈起女人淋漓尽致,总让莫布里特听得又害羞又快活。
同桌的吉尔迦掀开上衣掏出来藏在底下的酒瓶子,喃喃重复着,悄悄地悄悄地,笑嘻嘻给凯迪倒了一杯,“利恩小姐呀,来喝杯苹果酒。”
凯迪高兴地接过来尝了一口,这果汁兑烈酒的稀疏味道让她有点伤感,她放下杯子,坦白地说,“不好喝。”
“小姐你喝惯好的了嘛,看不上这劣质酒。”吉尔迦随便摆摆手,也没有不快。
凯迪把杯子转了一下,神神秘秘地笑了,“那你们要不要喝我的酒,虽然不是高度酒,喝起来不太过瘾。”
“哪儿呢?”“拿出来啊。”
“好嘛,我回房间去拿,你们等着。”凯迪丢下这话,起身跑回住处,没过三分钟,一小罐血红色的石榴酒就出现在桌上。
“这什么呀?”“咋还这么多渣呢?”
“你别摇晃它。”凯迪打开吉尔迦的手,接着说,“要等它充分静置变清澈以后,才能倒出来品尝。”
“你自己酿的吗,利恩小姐。”莫布里特注意到密封罐子的红色丝线同凯迪用来绑头发的发带完全一样。
“对,纯手工制作,度数很低的清酒,饮料一样的东西。”
“喔,哇!”弗里克斯和吉尔迦异口同声表示惊叹,连忙奉承,好酒好酒,荣幸荣幸。只有莫布里特心里想,这两人绝对不会承认这叫酒的,低于38度的液体流在他们舌头上都不会有感觉,这种需要品尝的东西给他们喝就是暴殄天物。
不大一会,红色的石榴酒就已经一滴不剩,弗里克斯倒在莫布里特身上说,“我醉了。”莫布里特使劲推开他,“少装,你醉的时候我就得连妈都不认识。”
凯迪笑着,抬起头看见韩吉夹着一本书,双手相覆,像是捂着只小鸡,神色轻快地贴着墙边小跑着溜出了门。
凯迪的好奇心让她在廊下的台阶上找到了正望着星空出神的韩吉。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