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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很是热闹。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刚灌了两杯的元月就胆大包天地质问赵云澜:“我听别的鬼差说,人家到你这都又供香火又送钱,怎么不见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呢?”
赵云澜打了个酒嗝:“你个小丫头片子,上任才几天就学会收礼了?这毛病可不好,赶紧改了!”
林静插嘴:“阿弥陀佛,女施主学学我们领导,那我们领导向来是两袖清风一清二白,什么时候收过礼?对吧领导?”
楚恕之闷笑:“咱们赵处向来是送礼的,怎么能有收礼这样的不良行径?”
赵云澜脸色一沉,指着筷子就开骂:“一个个没良心的,我不送礼你们能换房子?告诉你俩,等明年新住址下来了也没你份儿,你俩就在这继续呆着吧!”
“别啊领导!”林静赶紧举着酒杯:“老楚,快点和领导赔不是!”
见状,赵云澜搂着自己的空酒杯就跑,边跑边念叨:“兔崽子们又想灌我……”
许是这样的气氛太热闹,元月总觉得几千年来自己又像个人了。
到了后半夜,新年钟声已经响过了,喝多了撒酒疯的人人鬼鬼开始四处乱窜——郭长城趴在桌子上一通哇哇大哭,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哭完,他又旁若无人地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不知道哪找来的眼镜布,没完没了地擦起自己的工作证,擦着擦着,就滚到了桌底下,睡了个人事不知。
楚恕之、林静祝红和大庆围成了一个麻将桌,别人桌上手边的砝码到了猫桌上,会自动变成小鱼干,大庆面色凝重——它只能不停地赢,因为它的砝码已经快被自己吃光了。
元月也不会打麻将,索性就搬了把凳子坐在祝红身边凑个热闹,时不时再偷偷帮忙看看隔壁林静的牌。
老李不知从哪掏出一根大棒骨,当众跳起了钢管舞,桑赞一把拉起汪徵的手,猝不及防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双手托着她的腰高高举起,汪徵笑起来,哼出一段来自遥远时空的小调,与他跳起瀚噶族自己的舞蹈。
赵云澜被灌过一圈,坐不太稳当,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一点东西,但是视线模模糊糊,有点像高度近视的状态,尽管他连六筒和九筒都看不大清楚,却依然身残志坚地眯着眼,把脸贴在桌子上,在大庆身后指手画脚:“碰碰碰!”
大庆用爪子一扒拉:“碰你个头!沈老师,赶紧把这头支嘴驴牵走——四条!”
祝红:“对不住,胡了。”
赵云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打大庆的脑袋:“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不花钱吧!”
大庆心如刀绞地看着自己的小鱼干被拿走变成了砝码,气得引颈咆哮:“快领走!”
沈巍笑着走过来,弯下腰抱起赵云澜,轻巧地把他拖起来拉走了。
赵云澜嘴上没说,但是他刚才分明通过刚开的天眼看得清楚,对面坐着的元月耳朵后面也有一块功德印,红黑相掺,分不清楚……
这小丫头片子干过什么缺德事?
祝红欲盖弥彰地低下了头故意避开沈巍的目光。元月用肩头碰了一下祝红,笑笑:“怎么着,吃醋了?你看我,沈教授都对赵云澜都那样了我都不吃醋,看开点看开点!”
祝红白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我吃醋?我吃饺子都不蘸醋!”
“是是是,就我一人儿吃行吧!快点到你了,人家林静刚出了八筒!”
“吃!”
正看热闹的元月来了一个电话,刚一接听,就听见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巨大声的鬼哭狼嚎——不过不是鬼,是个人:“小月啊,你别离开我……”
元月尴尬地立马挂掉了,然后就在麻将桌一圈围着的目光里扶额:“不好意思,估计是哪个前男友喝多了……”
几个人立马幸宅乐祸了起来,还没等说什么,元月电话又响了。她看了一眼,然后在几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里起身寻了一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接听了:“喂,新年快乐!”
林静叹了一句:“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祝红又抓了一张牌:“老娘怎么就没这命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不同于刚才的男人声音:“那会儿我忙来着,没看你给我打的,是有什么事吗?”
元月用手拢着嘴,沉声问:“我要是没记错,你和那邵氏集团一直是竞争对手吧?”
“嗯……是啊。”
“那就好。”元月得意笑笑:“没什么,就是想送你个新年礼物……”
元月挂了电话,那脸依旧是不怀好意:邵仲衡,放任你潇洒那么久,也是时候算算总账了!
一场小雪,拉开了龙城整个新年的帷幕,正是四海升平、华灯初熄。
千家万户,都在瑞雪中闻到了第一口沁凉的空气,新年伊始,人间又是无数的喜悲。
初一快到中午的时候,光明路4号的群魔乱舞才彻底散场,众人一个个醉醺醺地裹上外衣离开,在门口排队打车。
沈巍被赵云澜拉着回家见家长,元月则找了利用职务之便,找了那个女鬼母子,准备着手收拾邵仲衡了。
第19章 巍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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