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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黝黝的胖猫殊死搏斗。
元月一进门就见到了这副景象。
“子娑,回来。”
灰色大鸟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绕过黑猫的攻势,在大堂里飞了好大一圈终于稳稳地落在元月曲起的手臂上。大鸟眼泪汪汪,身上羽毛被残害得参差不齐,甚至有一块已经见了粉嫩肉色,张开长喙就哭嚎:“小月儿你怎么才来,你再晚来一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大庆尖利的爪子不甘心地挠着桌子,对其没骨气的样子十分不屑:“跑什么呀?有种你下来跟小爷再来三百回合!”
“这玩意儿真是你养的?”祝红咂巴咂巴嘴里牛肉干的残余味道,用满是地沟油的手给大庆顺毛,后者立马舒服得乖吟一声。见元月点了头,祝红说:“我说你要是再不来认领这祸害,估计咱们特调处就该提前搬家了。”
“你怎么在这?”元月怜惜地摸了摸大鸟幸存的羽毛,对其惨不忍睹的大堂深感歉意:“这、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恕之冷哼一声:“发生什么事了?你可知你现在抱着的这祸害在一个小时前刚刚吞了一个女人的眼珠子?”
“……”元月的目光渐渐转向那个底气不足的残疾鸟,咬牙切齿瞪着它:“怎么会呢?你看他这么温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她无声地用眼神和傻鸟作交流:“不是说了吗让你小心点,别顶风作案?”
傻鸟歪歪头:“我太饿了嘛……”
楚恕之把文件夹撂在长桌上:“既然你是监护人,呐,现场照片在这呢,鸟赃并获——咱都盯上这货好久了,今儿可算是落了网。哎,怎么着?你是它同伙?”
照片里血淋淋的犯罪现场,除了一个眼睛变成空洞的女人,再就是这是死鸟的大脸!真是不承认也不行。
“……啊哈哈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怎么会是它监护人呢?”元月讪讪笑了两声,然后把大鸟往外一扔,撇的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我跟他不熟。”
子娑扑棱着灰色大翅,在空中挣扎了一次又一次终于体力不支落在地上,眨眼间变成了一个妖邪的青年:“小月儿你怎么能过河拆桥!你没良心!”
祝红憋着笑,怼怼老黑猫的屁股,“行,既然此罪犯没有同伙,那大庆你去把他捉拿归案吧。”
子娑踉踉跄跄后退两步:“小月儿!我要是蹲局子你得想想你自己一百年以后……”
“等等!”元月按住蓄势待发的老猫,认命地说:“好吧,其实我跟他熟来着……不过不是监护人!更不是同伙!”
子娑抽着脸猛地扑了过去,他比元月高出一个头,此刻却弓着腰靠在元月的肩头,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形象卖委屈:“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抛弃我……”
被恶心出一个激灵的大庆再度窜了出来:“他娘的这么大人哭个头,比耗子还恶心,看小爷不拔光你的毛做个球!”
在大庆的认知里,世界上一切污秽不堪的都可以用耗子来形容,如今看来大鸟在大庆心中的恶心地位已经超越耗子了。
“别别别!”元月带着怀里大家伙侧身堪堪躲过黑猫攻击:“大庆!不许欺负人家姑娘家!”
祝红、楚恕之异口同声:“姑娘?”
子娑刹那间全身僵硬,心想出来混果然都要还的。
大庆在地上滚了一大圈悠的炸了毛:“你丫居然是个母鸟?”
子娑咬咬牙,顷刻间化了女身,连带嗓音跟着矫揉造作起来:“讨厌,你个死胖子非欺负人家,人家的一头秀发都要被你薅秃了!”
在场几人都像吃了死苍蝇一样如鲠在喉,很难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女装大佬设定……哪怕人家可能真是个姑娘。
元月帮忙解释:“是这样,我家鸟之前总被一个大势鬼恶意骚扰,为了躲避那个丑鬼他才一直装成公鸟,久而久之他自己都习惯了,虽然总被人误认为雄性,但其实他内心是个特别温柔的妹纸。”
“妹纸”已经尴尬得无地自容,谁让人家把他当初骗小姑娘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这母鸟看来还得一直装下去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楚恕之反应了好一会,“呵呵,管它公的母的,犯了事到这儿都一样,一会儿等赵处来了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
元月问:“令主不在?”
祝红答:“抓小郭做苦力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元月哭丧着一张脸:“那令主既然不在那不是好说了,求几位大发慈悲,饶了我家这个不懂事的鸟崽子吧,我保证回去对他严加看管,再不惹是生非了好不好?”
楚恕之:“呵呵,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进了特调处就得守这儿的规矩,一切请求你等赵云澜回来自个儿跟他说去。”
子娑忙扯扯元月衣襟,低声下气地苦求:“那斩魂使是不是也在,我不想被斩魂刀一刀毙命,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
元月恨铁不成钢地拂开他的爪子:“我能有什么办法,让你别出来你非不听,现在出事了被现场抓包了知道找我了?”
子娑紧张兮兮问:“那个镇魂令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该不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吧?”
“吞不了你,一会我给你求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