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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计数,因为我喝的多……非常多……”
祝红微愣,道:“老娘又长见识了!”
等到怀里的纸都空了,祝红终于起来跺跺自己蹲的发麻的蛇尾巴。元月小包一跨,冲她摆摆手:“谢谢你啦,等我从冥界回来请你吃烤全羊!”
祝红吞了一下口水,“那我可记着了,不许赖账?”
“没问题!”元月小步跑着跑着,消失在了一个黑洞里。
黑洞的另一头,便是黄泉孟婆庄。
“阿孟!阿孟!”
元月像是打了兴奋剂,推开破败的大门就朝着里面那幢二层小楼大声嚷:“阿孟!你想我了吗?”
一记极其有韵味的嗓音从楼上传了出来:“离着二里地就听见你像只鸭子一样乱叫,真是想也不想了。”
元月看见从那楼梯上下来了一位身着大红绣牡丹开叉旗袍、手持长柄烟斗、披着毛绒披肩的女子,像刚从民国时期的画报里走出来一样。
孟婆涂着红指甲的纤纤细手朝着元月一伸:“钱呢?”
元月嘟起嘴,把满包的冥钞塞到她手上,很是不满:“一见面就是钱,你就一点情分都不讲?”
孟婆细细点了钱,开口道:“我这庄子日日千人万人过一遍,每天看的除了人就是人,哪里有的闲空去想你?”
元月也不恼,大咧咧地坐在堂前桌边:“钱可是足了,我那汤呢?”
孟婆心满意足的把钱收了,然后朝着元月勾唇:“放心吧,我这别的没有,汤管够。”然后元月只见本还是仪态万千的孟婆竟单手轻飘飘地拎了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过来……
小场面小场面,元月不知看了多少回了!
孟婆汤,也作孟婆酒。
你想汤便是汤,想酒便是酒。
若是苦大情深,当成一碗忘情水也是没问题的。
元月极其嫌弃地舀了一勺又倒回去:“我说你怎么就拿这糊弄我?去年喝的威士忌呢?那酒瓶子被你抵房租了?”
孟婆娇瞪她一眼:“一年这些人,属你事多!不过就是换了包装,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你还逮着了!”
孟婆把酒坛子拎回去,又从架子最里面掏出来两瓶五颜六色的酒,那酒确实像极了阳间的。
“我就盯瓶子!瓶子不一样我就觉得味儿也不一样!”元月利落地单手劈落瓶盖,调整好坐姿,问那孟婆:“准备好了吗?”
孟婆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只精巧的怀表:“你可快点吧,一会到了点上了工,怕是要好多人围观你耍酒疯了!”
“真有意思!我怎么可能耍酒疯?”元月不屑地嘟囔一句,然后暗自里打开了那压抑许久的痛苦累积库。
“……怎么样?”孟婆见元月先是神情扭曲了一下,继而自顾自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整个人就变得平静且茫然了。
孟婆在她喝酒的一瞬间,低头看了一眼怀表的时间,默默记下了数字。
好一会儿,元月的神志渐渐清明,她眨眨眼,压着又开始不断上涌的痛苦,问:“这回顶了多长时间?”
孟婆抽抽嘴角,脸上说不清的颜色:“很不好,刚过十分钟……其实我一度怀疑你是来砸场子呢,别人喝一口能忘一辈子,你怎么越来越能抗了?”
“我还想说你这破玩意越来越能偷工减料了呢!明明去年还能坚持半个小时呢!”元月忿然瞪着那美妇:“你这卖的假酒吧,把姑奶奶钱还我!”
“想的美!”孟婆捏着烟斗,收起了怀表:“进了我口袋里的钱还能往外吐?阎王爷来了都不好使!你快找个清净的角落待着吧,一会别影响我开业!”
岂料元月双脚往桌上一搭:“黑心老板娘!我今儿还就在这不动弹了!”
孟婆也不理她,只自己去亮了门牌:“你爱在哪在哪,反正我要上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一会鬼来鬼往的,丢得又不是我的脸!”
她一回头,发现坐在那儿的元月又是茫然之色。感情她刚才的人家根本没听!
孟婆叹了口气,随手褪了自己身上的毛绒披肩扔在了元月身上。“倒霉丫头,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呢?”
果不其然真叫孟婆说对了,元月的孟婆酒喝的太多,当真耍起了酒疯。
那一上午,来往的鬼差,不断涌进来的小鬼,皆遭了元月的折磨。
因为她耍起酒疯就是:又哭又闹又打人……不,打鬼!
孟婆愁的抚上额头,她倒想问了,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祸害?
一天下来鬼流量大打折扣,她那好处费收的少得可怜。
一直到了阳间时辰八点多,元月终于发泄的差不多了,她悠悠转醒,就见孟婆坐在对面恶狠狠地瞪着她,一旁的还有刚被她打过的,正在这里等着她醒找她算账的某位鬼差。
“呵呵呵呵呵,你这么瞪着干嘛?”元月朝鬼差挥挥手:“早上好啊鬼差大哥!”
孟婆拾起地上滚落的酒瓶子,没好气道:“早什么早?真不知的我这酒被你霍霍多少!败家子!”
那鬼差无语地转过头,给元月看了眼他高帽子下露着的一个黑洞:“我不过护送个新魂路过,你这酒瓶子倒是长了眼睛?这么多鬼你怎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