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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灰鸟。
大灰鸟闻声而起,睡眼惺忪看见元月先是惊喜,下一秒他想起来什么,用两只庞大翅膀交叉掩住下身:“小月儿?你怎么来了?”
大鸟忽然腾空被元月捞起,捧在手里左看右看:“没事吗?”
子娑贱兮兮蹭了蹭她的手指:“有事,想你想得相思病都要犯了,你快抱抱我?”
元月松了一口气,把他摔回棺椁里:“没事我叫你那么多遍你不吭声?外面睡觉的鬼都被我吵醒了你聋呀?”
子娑化成人形,讪讪从棺材里爬出来拽拽元月衣袖:“人家睡得死嘛,一大早干嘛怒气冲冲的?”
“去!别跟我撒娇!”转身倚在棺椁边:“最近你别在这呆着,我和哥哥说一声,你最近就住在特调处吧?”
“好。”子娑也不问为什么,因为他打心眼里认为元月说的都是对的。看着元月丧气的脸,他居然有点幸灾乐祸,问:“是不是进展的很不好?”
“嗯,很糟糕。”元月歪脖说:“我的一切伪装都被他戳穿了……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她这一歪脖,本来遮得严严实实的红印就从衣领里抻了出来,红的不算重,但足以灼伤子娑的眼睛。
身旁那人突然揽住自己双肩,领口被其大力下挣,崩开一颗扣子。
“你又发什么神经?”
元月拂开他,头疼的扣上领子。对面子娑怒睁双眼,额角的青筋随你的呼呼的粗气一鼓一鼓,笑魇如花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可怖。拳头紧握,关节被他捏的咔咔作响,几乎是要紧的牙关里挤出了四个字:
“他碰你了?”
子娑脸色涨红,渐而发青,好像元月点个头他就能立即冲去大不敬之地和那人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也可能是送人头。
“没有!”元月环抱双臂:“真要碰了还省事了呢,每次都是话不挑明就走,每次都能给我下个套,该死的!”
“行了,反正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记得听话去特调处借住两天,鬼面现在知道了你的存在,可能会来找你麻烦。”
元月转身欲走,手臂再次被他拽住,子娑垂着眼,低飘飘问:“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废话!不担心你我吃饱了撑了一路闯红灯来你这?回头我的分要是被扣没了你给我当司机吧。”
玩笑大概不好笑,反正子娑没有笑,他抬了眼睛,里面微光闪闪,似有希冀:“你可不可以不回去?”
元月好笑着反问:“不回去我去哪?陪你住棺材?”她还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副棺椁:“话说上回还是个大床呢,这玩意自带金箍棒功能?可大可小?”
“去哪都行。”子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深山老林也好,大漠孤烟也好,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些纷扰,我可以答应你不吃人,不吃生灵,你也再别管什么圣器,也别管什么大封,就我们两个,过几天普通的日子好不好?”
一颗心颤了又颤,对面那人眼波流转中满满真心实意,丝毫不用怀疑这是不是假话、是不是玩笑。
“子娑……”她下意识地想逃避,后背却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子娑抵在她的肩上,将那千年来的妄想倾数倒出:
“小月儿,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着你,我本来想着即使你不知道也没关系,只要我能远远的看你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从未敢正视过的感情突然被扒开,她又何尝不是一样苦涩,这数千年来,身边唯有他肯不惜一切代价对她好,唯有他一直相信她从没变过,唯有他愿意倾尽所有来修补自己最在乎的容貌……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错了,我太高估我自己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怀念从前,怀念我还变不了人形时可以依偎在你身边的时候,怀念你离魂后我能偷偷抱着那尸体的时候……你说我无耻也好说我下贱也罢,我只求你能安安稳稳的,别再和鬼面有牵扯,别再把你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好不好?”
缄默良久,一声“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赵云澜的短信来了。
子娑如梦初醒地放开她,他后退两步,瘫倚在棺椁边。他消沉着说:“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让你为难,你就当我没睡醒,说的都是梦话吧。”
元月垂下眼,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条条贱兮兮的表情包下,陈列着一条新消息:
【来一趟特调处。】
赵云澜鲜少这样言简意赅,要么忙着和沈巍翻云覆雨,要么是情况危急——显然是后者。
“哥哥叫我去一趟光明路四号,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跟我走吗?”
子娑苦笑轻说:“纵使刀身火海,我不是早就一直跟着你了吗……”
元月神色躲闪,转身出了洞穴,向特调处疾驰。
一路无言。
【作者有话说:傻鸟!但凡你能早点有人家鬼面那厚脸皮的一半,你都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特调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氛围好像严肃的紧。一个个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祝红,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哥哥呢?”
祝红手指里面:“我也才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了,鬼见愁好像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