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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也没有她那样的自愈能力,足足在那墙角听着挂钟滴答声听了一夜,手心的血口子早就凝成了血痂,苍白的脸上愈发深沉,十足十把自己折磨成了苦情剧男主角。
且说那日赵云澜不听劝,非要自己偷摸去西梅村,结果被鸦族设计,弄瞎了眼睛。这几日一直都是祝红在他身边端茶倒水、劳心劳力地伺候着,她一改之前不正经形象,这几天赵云澜总能用新开的天眼发现她偷偷抹泪。一来二去,纵使赵云澜是个石头心,也早被捂热了。
但他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和女下属黏黏糊糊公然搞办公室恋情,因此两人也是别别扭扭,说不清道不明含糊着。
定居邻城的元月租了新酒店,每天像从前一样流连于各种娱乐场所。租的酒店一共也没住过几回,因为她大多都是直接在酒吧成宿泡着,生怕自己一回了那个空房子就忍不住想起沈巍。期间也不乏各种男人来搭讪,但她总是忍不住把别人和沈巍比较,结果越比较越是索然无味——他们谁也没有那样浓重到值得细品的书卷气,谁也没有那样眉目如画的模样。
沈巍相比之就有点寡淡了,除了偶尔探望暂时失明的赵云澜,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那个空房子里泡着,不吃不喝不睡,就静静地站在元月原本住的房间里,想象着她还在忙前忙后、还生活在这个家里。
就这样每个人以千奇百怪的姿态过了小半个月,一场特大暴雪把所有人卷到了除夕夜。
除夕除夕,旧岁至此而除,另换新岁。
沈巍回了人间的住所,一晚上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来看了几次……就好像他很关心时间似的。他的手机只有三个功能,打电话、发短信和看时间,游戏是元月之前硬给他下载的,他从来没玩过。
今年除夕分外冷清,也不知道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对了,沈巍想起来,往年春节自己屁股后面总会跟条小尾巴,强行拉着他买些年货,最后在他家赖上半宿直到看完春节联欢晚会才会走……
今年那条小尾巴被他亲手赶跑了。
可在认识她以前,这样的日子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沈巍本来觉得如今也可以习惯,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很委屈,那种原本习以为常的日子,他现在几乎只是想一想,就觉得连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沈巍静坐在她的房间里,看着窗外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其乐融融,只觉得一颗心孤寂得要死。一边后悔当初不该那么放任自己,或许现在还能再看一眼;一边又庆幸自己放任下去,现在还有个可怀念的。
屋子里黑黑的,一片寂寥。沈巍有点喘不过气来。
一声门铃响起,沈巍猛然睁开了双眼。恍然般挪到门口,心里一半期待,一半害怕。
纠结着还是开了门,果真是她。沈巍以为是自己做了梦,干裂的唇动了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门口的元月深吸了口气,抬头定定看着他,抬起手里的袋子,故作轻松地说:“我的新住处做不了饭,所以,我能借你家厨房包个饺子吗?”
要问向来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元月为什么腆着脸又回来?这事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农历二十八上午,元月正蹲守在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守所。
狱警解开小铁门朝着元月吆喝:“元月是吧,你可以出来了。”
本来死气沉沉的元月眼睛里一下子放了光,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来保她的是沈巍。可当她出去才发现,来的这个人比沈巍还出乎意料:“赵云澜?祝红?你们怎么在这?”
咖啡厅里,赵云澜带着大框墨镜,手里的文件被他挥舞的簌簌作响:“你可真能耐,打架打到地下拳场去了,要不是我俩千里迢迢来捞你,你这是打算搁局子里过个年吗?”
元月大爷一样靠在椅背上,一副爱谁谁的态度:“这怪我么,要不是那拳场老板耍臭无赖,我能打他?打女人就不说他了,最可笑的是他先报了警,宁可让自己那违法玩意儿见条子也要拉我下水,脑子是不是有病?”
祝红:“下半辈子在监狱过算什么,他不报警下辈子就得在医院里过了,那现场照片我都看不下去了,能让五十多个大男人抱头痛哭,真有你的。”
“明明是他们自己规定生死不论……算了,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端了他个地下拳场就当姐姐为社会做贡献了,你们不用谢我。”
“哎呦,你倒挺高风亮节的,”赵云澜的长拐棍怼了怼她:“你知不知道李局长找到我查你有没有前科的时候我脸都绿了,得,我俩就多余来,反正你吃你的牢饭,耽误不了你前任风流快活。”
“前任?你说沈巍?他才不是那样人呢,别造谣!”
祝红坏笑了两声:“感情你不知道啊,沈教授现在身边一群女人,跟唐僧进了盘丝洞似的,啧啧,其实我挺庆幸你脱离苦海的,原来沈巍骨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花丛浪子,你分手分的挺对的。”
“不许你俩说他坏话!”元月气愤地拍了桌子:“他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你俩说的那些和他哪条贴边了?”
“既然你还肯替他说话,说明你心里还是喜欢人家的呀?”赵云澜扣扣耳朵,长拐棍胡乱在地上戳着:“这几天大家伙都看得见,沈巍其实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