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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其实说起来这些年要不是靠斩魂使狐假虎威,自己说不准早就被什么山林野怪吃了干净。
“大师,别念了,我不想知道我的命格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它能怎么没。”
那大仙儿在墨镜后翻个白眼,俯身从桌子下左掏又掏,亮出一个黄符叠成的角:“只要让您将此符贴身佩戴,等戴足八十一日取下,再沐浴净身,将此符压于东方古董巷尽头的大槐树下便可。”
“先生还知道那棵大槐树?”那不是阴阳交界之处吗,这人究竟神通广大到了什么份上?抬手去接:“那便多谢大师……”
“哎?”大师撤回符咒,另一只手食指拇指捻了捻,奸笑两声:“改命数可是逆天所为,小姑娘怎能这么轻易就拿走?”
“……那您开个价?”
先生比了个手势,元月双眉一簇:“八千?”
“八万八,不二价。”
“……呵呵,您还不如去抢。”元月这回真的觉得这人大概真是个神棍……
“小姑娘,犹豫什么,难道你爱人的命还不值这个价?”
“……值!不就区区八万,八十万我都买。”元月掏出钱包,把手提包放在桌上,风风火火就要跑:“大师等我一会,我这就去取钱,马上回!别走啊!”
眼看着那着急的背影远去,先生向椅背一摊,“这么痛快,早知道真说八十万了……不就一张平安符么,诶,傻孩子,三千多年过去了,智商一点没长,跟你那傻哥一个样……”
二十分钟后,元月坐在车里捏着那张小黄符,左看右看:“这玩意儿真能有用?怎么总感觉我自己被骗了呢?”将红绳挂在脖子上,驾车前往龙城古董巷。
等她彻底驶离滨海,方才那带圆墨镜的算命先生才数完钱:“七千七,七千八,七千九,八千!嗯,八万八,一张没差。”
将一沓子红钞装进牛皮纸袋,随手一挥,小桌连带幡子统统消失不见。老先生把纸袋子夹在腋下,跟着也驾车离去。往西开了十分钟,老先生停在路边,下车把纸袋子和自己钱包里的一沓子红钞一并塞到了个‘筹集手术费’的中年人怀里,顺带止住了中年男人热泪盈眶地拜谢:“帮你的不是我,是个你上辈子欠了债的小姑娘……”
算命先生,不,神农药钵在那个中年人不解的眼神里多加了一句:“你的女儿会好起来的。”
神农药钵在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最后看了一眼抱着纸袋子痛哭流涕的男人,长叹了一句:“前世你若也这么疼爱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坑了那丫头一辈子……从此以后,她再不欠你这个父亲什么了,保重,老朋友。”
今世的罪,前世的债。
第90章 卖不出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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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十殿不忙?你怎么有空亲自接我?”
“十殿哪有不忙的时候,这不是今儿判官出去了,小十不在,怕您老眼昏花不认得路么,要不您以为您多大面儿呢。”
“每一次听你这毒舌都想把你扔油锅里滚一边,没大没小的,那十位怎么没被你烦死?”元月由打头的鬼差领着,踏过黄泉路,眼见着一排排油灯亮着豆大的光,不明不暗刚巧引着方向。打前儿的这个青年也是她的旧臣,正是那日给她送花的小十口中那位“八哥”。小八出了名的毒舌,冥府上下除了比他阶级高的,就没有没被他损过的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您搁外面混这么多年,且不说没混出个名堂来,怎么见识也没跟着长,莫不是整日净想着泡男人了?”
元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泡男人怎么了?泡也不泡你这样的,碎嘴子……带你的路吧。”
“说两句就发飙,您怎么一点没变?说起来也有个两三年没见,主儿,您觉得您一见面就这么绝情合适么?”
元月咬牙问:“你觉得你总怼你主子你合适吗?”
“呦,还身份压制,不愧是撩过斩魂使的女人,气派就是不一样,惹不起惹不起。”小八尖笑两声,怎么看怎么都是副欠揍样:“我听小十说了来着,您被那位甩了?”
元月无语到了极点,一点都不想跟他们解释,估计解释也没人信她:“你们一天天不务正业地都瞎说什么呢?比娘们还八卦。”
“恼羞成怒了不是,”小八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招人喜欢:“没事,你看地府里面被小十那浪崽子抛弃的女鬼多少呢,这种事儿咱见得多了,时间是抹平一切最好的良药。真的主儿,不怕,虽然你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但咱也不能跟狐狸精一样小心眼,放宽心,多大点事。”
元月:“我真是越来越想抽死你了。”
小八:“暴力发泄不提倡啊。”
“说正事。”元月正色道:“你刚说判官出去了?他离开地府去哪了?”
“光明路四号,”小十拢了袖子,低声道:“小十说的,西北昆仑山有异样,判官貌似去找镇魂令主求帮助来着。”
“赵云澜……”元月微微惊讶了下,对‘镇魂令主’这四个字有点敏感。按道理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