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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隐隐升腾起一抹暗自的欣喜和期待,慢慢地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只手表。
顾熔白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直特别喜欢各式各样的手表。今天下午剪完头发之后,她就在商场看到这款最新款的表,比起他现在手上戴的这块,更符合他的律师身份和精英气质,自然,价格也更贵一些。邵希挽想着这些年,她也没送过顾熔白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是借着礼物的由头,二也是弥补一下她误会他这么多年的愧疚。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顾熔白盯着那只表看了良久,却并未戴上,只是神色愈发严肃正式,说着还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同样在餐桌上推给邵希挽。
邵希挽打开的那一刻,原本嘴角弯着的几分弧度便霎时僵硬在唇畔,仿佛被盒子里的东西定格住了一般。大约有一分钟的沉默,静寂到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她脸上的笑意一分分被敛了回去,继而落下了两行温热而无声的泪。
那是一双情侣对戒,银质的素圈——是在他们高考前最后一次分手时,她一时赌气摘在他家里的。那是她带了很久很久的一只戒指,对别人只说是装饰品,从来没摘下过,久到那个戒痕直到三个多月以后才彻底消除掉。
顾熔白深深看着邵希挽,没说什么言语地便把桌上的戒指替她戴回到手上的原位,包括他自己的那只。然后他没松开她的手,只低着头沉声说道:“我知道我们错过了很多年,我知道这些年里,你的世界并没有我的存在,甚至有人代替了我给你更多的支撑,我知道我错过的这些让我没有那么了解现在的你,和那九年种种经历,但我会努力去了解去接近你,我依然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一如从前。”
“希挽,我希望你知道,并且相信,我爱你。”
邵希挽的眼泪似乎根本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甚至觉得自从顾熔白再次出现,她流的眼泪要比这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了。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并不是不会难过悲伤,只是她这些年习惯了不去表现出来,可她还是没想到,一句“我爱你”,她那个时候想听了那么久的这句话,还是直直戳进她的心门。
她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重新换上一副展颜的笑容,把手表从盒子里拿起来给他的手腕戴上,然后问他:“喜欢吗?”顾熔白抬腕看了看那只表,大气典雅且不失风度,是他一向喜欢戴的表的类型,于是欣然一笑:“当然,我的喜好没怎么变,你又一向眼光不错。”邵希挽深深地看着那双熟悉的星眸,咧着嘴给了他一个真诚而纯净的笑容,声音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却仿佛是在说一句尘埃落定般的结束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阿挽。顾熔白把这句话暗暗藏在心里,尽数用一个笑容代替。其实他更为感慨的是,终于在九年之后,他们相识了十五年以后,他终于实现了那个在这九年无数个梦境里出现轮回的场景——他终于等到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那么今年,我们,一起跨年吧。”
“好。”
☆、所以,你说他喜欢的是我
钟意刚刚到公司打完上班卡,就收到旁边同事顺路带给她的来自林慕澄的“夺命连环call”。她想想今天自己一早上的经历就已经倍感绝望了,被母上大人发现了在外面住的房子并不是原先她用来搪塞用的“宿舍”,发脾气、讲道理,双层夹击都没能改变她老人家坚定要把她带回家里住的决心。
说实话,二十六七的“少女”在家长眼里甚至不如小学生,独立自由啊!唉,这年头都没有孝道重要。原本这一早上就够烦心的了,结刚打了卡就要来伺候这个祖宗,钟意觉得自己上辈子简直就是累死的。埋怨归埋怨,她翻了个白眼哀嚎了一声,戴上胸口的工牌朝总务办走去。
“老大,你找我。”她先探了个头冲着林慕澄讨好地笑了一声,试探一下战场究竟是什么战况。“钟意,我有个问题一直不太清楚,想请教你一下。”林慕澄听见钟意开门的声音,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提了一个问题给她。
“老大说的哪的话,您问就是。”钟意不知道今天这位抽疯的祖宗是想找茬在迟到早退还是会议睡觉,所以不敢懈怠,端正着态度微笑。“我为什么,每天上班来得比我的助理还要早?”林慕澄面上带了一丝虚伪而勉强的假笑,从文件里抬起头来看着她。嗯……钟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虽然他来得早,可她也没有迟到啊,这问题问的属实是不讲道理。
“老大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早早地就过来,等待您的差遣。”钟意努力维持着脸上客气的笑容,按压着一早就不顺的怒火,对着自己的老板微笑。
林慕澄叹了口气,看不出对这个答案满意与否,直接从旁边的文件夹中抽出一个黑色夹子递给钟意:“你的岗位变动通知,一式两份,一份你自己收好,一份一会儿你贴到公告栏上。”钟意眸子里浮现出几分疑惑,岗位变动?怎么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
她打开文件,只看见她名字后面的职位从“华南地区总负责人助理”变成了“华南地区总负责人高级行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