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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了。总之,立香是个善解人意的御主,运用从者的手段要比肯尼斯强多了,你就安心为立香战斗吧。”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有种血汗工厂的味道?
“迪尔姆德会为御主献上忠诚。”迪尔姆德轻碰眼角不断散发出魅惑魔力的黑痣,再一次无语解释,“这是湖中仙女赐予我的黑痣,以我现在的灵基,并不能良好地压制它的力量,这一点请御主见谅。”
“没错啊,就是这枚黑痣,让格兰妮一眼就爱上了这家伙。”
迪尔姆德脸色剧变,不可置信地豁然转身。
同样以lancer职阶现界的真·苦主芬恩·麦克库尔抱起手臂。
“团长……”
“虽然我对格兰妮本身爱不爱我没有太多执念,但是你就这样把她拐跑,直接让我在别人面前颜面尽失了啊。还有,你之所以一次次接受召唤,到人间为御主作战,又一次次背叛他们,是为了让生前的事情一次次重演吗?”
“不,我绝无此意!”
我其实是想弥补前世无法效忠于您的遗憾啊!
在两位爱恨纠缠的费奥纳骑士互相嘴仗的背景音里,魔术王靠近藤丸立香,悄然出声提点。
“芬恩虽然只是稀有度四星的从者,实际上却是曾经弑神的从者,他的强大不仅来源于实力,而且还在于智慧。而迪尔姆德……”
说到此处,魔术师脸上露出了不知是同情,还是无情的笑意。
“实力寻常,性情高洁执拗,除开对女性强烈的魅惑属性之外,幸运极低……当然,哪怕幸运属于最低一档,如果能够灵活利用,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像阿拉什一样。”
藤丸立香听着听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孔明和阿拉什化为流星清除种火的场景,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懂了懂了,我会善加利用的。”
黑发御主带着神秘的微笑如是说。
……
召唤出了帮忙的从者之后,大概是能直接出发,到杰罗尼莫新建的印第安帝国那里去决战了,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问题横亘在眼前。
南丁格尔和海伦娜,还没有入队。
这两位都是强力的辅助从者,在孔明梅林都不在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增强从者杀伤力的不二之选,按照常理,藤丸立香应该本着一个都不放过的理念拉人入队。然而这两位从者均因为理念不合,而拒绝加入迦勒底。
那么,到底是让两位从者加入,还是放任自流呢?
“还是让我再努力一下吧。”藤丸立香眼神明亮,“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学习,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藤丸立香了,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每多一个从者加入,修复人理的力量就更多一分,我是不会放弃的!”
就这样,按着咚咚直跳的心脏,黑发少年再一次踏入了那个充满腥气、酒气和难闻药味的小教堂。在礼拜堂的正中,手执巨大魔导书的海伦娜正静静等待着他。
……
小小的教堂里,磨平的大理石地板映出稚嫩容颜。
藤丸立香握紧拳头,穿过不住呻吟的士兵,来回忙碌的使魔,终于接近了海伦娜夫人。一缕天光从教堂特意制作的天光上倾斜而下,高台上的海伦娜神态柔和而庄严,一时间竟有些牧师拯救世人的意味。
心脏跳动得愈发频繁了。
是忐忑、是期待、还是恐惧?
重重复杂心绪相互交织,尚且是青春年华的少年捏紧拳头,亦无从捉摸。
“为什么站在这里呢,你可以坐在椅子上呀。”
柔软又清脆的声音传至耳边,渺渺茫茫如同隔世,藤丸立香却如梦初醒,赶紧找了个闲置不用的长椅坐了下来,看着海伦娜轻盈地跳下高台。
“那个——”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再到这里是想招揽我的吧?”
不待少年解释,幼年外形的海伦娜就率先抢答,眼中仿佛倒映着星辰。
“人理修复对于你来说毕竟是相当艰巨的事业,而你的魔术资质又普普通通,所以最大的战力就应该是和你签订了契约的从者。在地脉流向改变之后,我就知道,急于借助从者之力修复特异点的你肯定不会放过我和南丁格尔。”
“没错,海伦娜夫人,我的确是来向您求助的。”藤丸立香定了定神,终究还是慢慢把心中所想流畅地说了出来,“杰罗尼莫击败了西方各国的联军,现在正准备重新建立一个‘印第安国’。如果让他成功歼灭联军,建立起这个国家的话,泛人类史就要被完全破坏了。”
“有所罗门王在,你们难道没有击败他的能力吗?就算整个北美都被打成废墟,只要能够夺还圣杯,人理怎样都能恢复吧?”
“不是这样的!”藤丸立香焦急地打断了她,“也许您有所不知,特异点中发生的事,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反映在泛人类史当中的。”
就算泛人类史成功恢复,在特异点里发生的事,会以另一种形式展现在泛人类史中。死于魔兽的人会死于野兽,死于宝具的人会死于战争或天灾……总之,就像用橡皮擦擦掉字迹一样,总有点痕迹会留下来。
假如联军被消灭的话,那么作为联军首领的“美国总统”也会被杀。而独立战争时期的总统们被杀死,也就意味着美国不会再建立起来了。
那么泛人类史还是无法恢复。
“而且,而且……有所罗门王是一回事,我希望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又是另一回事!所罗门王是我所崇敬的长辈、老师,你们也同样值得我尊敬啊。你们都是能与我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大家一起并肩作战,为了人理而奋斗,难道不好吗?”
海伦娜终于认真地看向藤丸立香。
“总之就是‘我全都要’这种粗鄙之语的文雅说法对吧?那好,既然想要我加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可取之处。第一个问题,你认为殖民者对于北美洲的所谓开发是正义的吗?”
“不,我认为这并不是正义的。”
数日来恶补了美洲史的藤丸立香回答得很快。
“所谓开发只是用来伪饰的虚辞,实际上是为了掩盖他们对于原住民的罪行罢了。也许在一开始,他们是因为迷航、海难和逃离迫害的原因来到这里,到了现在,也完全变成了赤·裸·裸的罪恶。”
海伦娜不置可否,垂着眼宣布了下一题。
“那你认为这里的原住民可怜吗?”
“当然,就像你在家里睡觉,突然闯进来一个歹徒把你开·枪打死,这种事情无论谁听了都会觉得可怜吧?”
“那你认为你见到的所有白人都是罪恶的吗?”
……
那些此前见到的人和事,突然浮现在脑海中,藤丸立香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