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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个天天给她买早餐每逢周三还附赠一只小熊玩偶的男生,但没坚持多久就被其他嫉妒心盛的男练习生举报开除了。他离开后还孜孜不倦地每天在奚顾来公司的路上守着,死缠烂打了两年之久,后来奚顾出道一朝爆红,公司给雇了保镖,这段单相思才终于得以体面地画上了句号。
其实若单论颜值星娱人才济济各有千秋,奚顾甚至排不上前三名,只是那张脸是所有男性全年龄段无差别喜欢的病态柔弱美,肤白黑发红唇,身材高挑有致,人也和善可亲,不说话的时候楚楚可怜,说话时又如沐春风,男人喜欢,女人也很难讨厌。
在常乐来到星娱第三年时,赶上LOVIN第一次巡演,挑了几个练习生伴舞,后台休息时奚顾给他们每个人买了奶茶和蛋糕,那就是常乐爱情开始的地方。
那之后他每天晚上都枕着奚顾的照片入睡,憋着跟女神有朝一日能有名有份共同站上舞台的坚韧信念,即使听说了她神秘金主的传闻也没有减弱分毫,熬过五轮选拔、成团出道、终于等来了这一部戏——
然后,他的爱情死了,女神亲自动的手。
从奚顾进组后,常乐的童年滤镜碎了。
年龄无损她的美貌,演技平平、消极怠工这些也不值一提,连抽烟这个点都被他强行自我洗脑消化掉了,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的真实性格,竟然与他印象之中的如此反差。
艺人的人设可以随便立,但气质是伪装不了的。从前的奚顾优雅、亲切、毫无攻击性,是让人看一眼就想要怜惜保护的角色,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懒散又藏着锋利的,举手投足间言简意骇地透着一股人狠话少的摄人气息,连苏昀这种出了名爱挑事的人都没占到便宜——也不是说这样的奚顾就不好,只是这种感觉放在她身上就像是黑化过后的林黛玉,柔弱又婊气,太诡异了。
常乐一度感到匪夷所思,到底是她出道太久人变了,还是她原本性格就这样,只是以前为了树立人设隐藏的太好了,现在组合不红了所以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
常乐揣着心思走到她身侧,小心问了句:“师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时栎收回目光,恢复了那副散漫的腔调,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条道具项链,抬起眼皮瞟他一眼,“刚轧戏回来?”
常乐:“……”
这是她第二个反差强烈的地方,以往的如沐春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动声色的一针见血,表情比调侃严肃,语气又比嘲讽轻松。
他轻咳了声,脸上有讪色:“这两天也没我的戏份……”
时栎根本就没往脑子里走,心不在焉接了句:“过两天我也要去轧综艺。”
常乐尬聊:“什么综艺啊?”
“直播真人秀。”时栎抬起二郎腿往后靠,“把几个女的和几个男的放一起,拉到荒郊野岭,看能掀起什么浪。”
常乐:“……听着还……还挺有挑战性的……什么时候开始播?”
“明天先录预告,周末可以看到直播。”
常乐郑重其事地表态:“我会去看的。”
时栎听言慵懒地笑笑,抬眉看他,唇角眼边尽是风情:“记得给我控评。”
小男生看着她的脸,心跳毫无预兆砰然加速。
果然女神再怎么样都是女神。他的爱情在此刻毫无原则地原地复活了。
回到市局,周觐川径直敲开了韩副局办公室的门。
“韩局,三年前衍艺那起自杀案,您还记得吧?”
老局长瞟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吹着自己的养生茶:“有什么话直说。”
周觐川眉目紧锁,声音略沉:“我想重新调查。”
三年前那个案子是毫无异议的自杀案,即使曾掀起舆论对于潜规则和阴谋论的激烈猜测,但终究只是一家之辞,无凭无据。
陶染当时为了这件事奔走许久,最终从死者几名同学那里打探出来,确有潜规则一事。
有人说死者生前曾被迫在夜店里应酬陪酒,那一场的局很大,有圈内重量级的人物,还有几个同样的新人女学生。死者自那天之后一直表现反常,整天心神不安,没隔几天便选择了自杀。至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谁参与了那场应酬,所有人缄口,推托不知,只有一个女孩子隐晦地说了句:调查也没用的。
陶染追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是对方的背景太强大吗?
她踌躇许久,最后只低声说:这就是这行的规则,没人能改变。
再多怀疑和猜测也不足以名正言顺地开启调查。这件事没有发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没有人愿意出面指控,连死者家属都没有表示过疑义,周觐川只能抱着一试的态度,私自去调查了那家夜店。
Soco虽然名义上是家夜店,但实际上可不是个普通的娱乐场所。它地处市中心,繁华中占得幽静,从入口到来历都低调隐秘,与通常夜店的嘈乱大相径庭,菜单上的价格也跟它的地段一样,里里外外彰显着新时代审美下的人间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