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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贴边的形容:“线人。”
“是嘛?”付朗拉长语调,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她都提供什么情报了?”
周觐川吐了口烟,视线前的景象隔着烟雾缓缓变得模糊:“没谈妥,合作没成。”
“怎么还没谈成呢?”付朗啧啧惋惜,“是不是因为一个想谈情报,一个想谈恋爱啊?”
周觐川一记冷眼警告过来。
付朗笑眯眯做了个「知错」的手势,但嘴上依旧没停:“那这位线人女士多大?婚否?叫什么?介绍给我行吗?”
周觐川垂眼摁灭了烟,冷冷道:“你们俩要是在一起,每天都是对口相声直播。”
付朗听言笑出声,抻着手臂仰起头往后靠:“别说,我觉得你就适合这种。你看咱们俩在工作上多合拍啊,你要是再找个跟你一样一丝不苟死气沉沉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周觐川冷哼了声,站起身拿起一旁单人沙发上的外套:“白天对着一个嘴贫的就够了,我还想晚上回家清净清净。”
付朗送他到门厅。
他抱着手臂低头看着眼前的人穿鞋,忽然感慨道:“哥,你还是找个女朋友吧。”
“在局里苦一天回家,女朋友来开门和狗来挠门的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
周队长被这个惊为天人的类比震撼得沉默了瞬,默默穿好鞋走出来淡定回了句:“狗也可以开门。”
付朗:“?”
周队:“单身狗也是——”
眼前的门被人无情甩上了。
星娱往东一公里有条步行街,以大量的留学生和外国餐馆而闻名。
舒望把选择权让了出来,时栎也没跟她客气,选了家看起来很火爆的韩国料理店。
“……炒年糕、炸鸡、泡菜五花肉、肥牛汤……还有主食……就火鸡面吧。”
舒望垂眸看着面前的人不停在纸上打圈,原本沉静的一张脸越来越迷。
“烧酒也来一瓶。”终于她潇洒勾完了最后一个,把菜单和铅笔推了过来。
舒望接过菜单,脸色复杂:“你吃得完这么多吗?”
时栎低头看手机,漫不经心回:“不是还有你吗。”
舒望来回翻看了一遍菜单,握着铅笔像是无从下手,半天才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食物:“我喝一点南瓜粥就行了。”
时栎抬起头看看她,眉目间有些嫌弃勉强:“……行吧。反正我也吃得完。”
服务生给两人上来四叠小菜和两杯大麦茶。
时栎端着茶杯吹凉。她正处心积虑打着腹稿该如何切入话题,没想到这次对方竟然先开了口。
“你的脚伤怎么样了?”
“喔……”经她一提醒时栎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是个伤员,“医生说还要恢复一段时间,定期去检查,以后大概不太好剧烈运动了。”
舒望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那这么快就能吃辣喝酒了吗?”
“呃……”时栎莫名感觉自己像是被质问为啥偷吃糖的小朋友,“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你以前不怎么吃辣。”
“嗯……”时栎一手撑着头挠了挠,若有所思状,“我变了。”
舒望沉默数秒,淡声道:“确实。”
时栎靠在椅子上装作心不在焉撩着头发,凝起神色顾影自怜:“之前那件事对我打击还是挺大的。”
对方轻点了下头:“我知道。”
时栎蹙起眉叹了口气,自责道:“不过现在再回头看,那时候我处理得不好,还想退团,很幼稚,也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
舒望有片刻没说话,最后低声说:“当时我的态度也不好。”
时栎坐端正,略带伤感地笑了笑:“你是为了团队,我理解。”
舒望与她对视一眼,再次移开了目光,握着面前的杯子许久再没开口。
气氛有点微妙,时栎眼看着场面离坦怀相待推心置腹就差那么临门一步,脸上装得淡定,心里面已经躁得烈火燎原。
服务员在这时拿来了烧酒,跟一对异形的玻璃杯。
时栎瞟了眼对面人的神色,拿起来给她倒了半杯,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和演技继续诚恳反省:“之前是我考虑欠妥,我的性格可能一直有些感情用事。”
她放下烧酒,以一种对面刚好能看清楚的角度落寞地低下脸。
“我们一起走过来九年,其实在我心里,团队也很重要。”
舒望终于缓缓开口:“我后来也反思过,这件事可能是我太以己度人。我觉得九年的团队很重要,但对于你个人而言,十几年的感情或许更难割舍。我现在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和想法。”
十几年?时栎的瞳孔微微震了震。
这是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俩人是认识十几年还是恋爱十几年?
她眼前倏然浮现出奚顾家相册里那个拉小提琴的少年,数秒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