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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交换着眼神。半根烟之后,舒望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
时栎回过头,眼带疑惑,片刻,从兜里掏出烟盒递过来。
舒望:“…………”
时栎坐正了,丢了烟踩灭,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要不要跟南裳换房间?”
舒望看看她:“为什么?”
时栎淡淡道:“她太吵了,影响我休息。”
舒望徐徐点头:“不换。”
“…………为什么?”
不是说好的希望CP吗?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地拒绝她?
舒望瞟她一眼:“我是单人间。”
时栎抬眼:“凭什么?”
“队长都是单人间。”
“喔。”时栎抱起手臂,云淡风轻地下达通知,“那我晚上去你房间睡。”
舒望:“?”
“这么说定了,我洗完澡就过去。”时栎拍拍她的腿,“那咱们就晚上见。”
“…………”舒望怔了几秒,一时槽多无口,“晚上见?你现在要去哪儿?”
时栎耸肩:“我脚伤,参加不了年轻人的游戏啊,只能回房间躺着。”
舒望无语:“你就是崴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
粉色的任务卡正发到隔壁桌。时栎一只手臂搁在椅背撑着头望着她笑了下。那笑容魅惑又明艳,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开口拒绝。
“你知道啊?那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回去躺着?”
最终时栎还是独自缺席了下午的活动。
天气晴好,山间的空气凛冽又清爽,她一个人在下面的咖啡馆赏了会儿山景,才回到酒店。
她刷卡,推开门,走进来,两张床上各自一张浅粉色的信封。
时栎拿起来看了看,信封是封好的,封面上的字迹清秀:「To奚顾」。
她捏着信封在另一只手心上拍了拍,踱步到南裳床前看了眼,跟她信封上的内容一样,只是笔迹不同,像中学生写的,要可爱圆润许多。
时栎坐在沙发上略微思索,拆开了信封。
满满三页信纸,她先翻到最后看了落款:「奚顾,新年/2019」。
她大概明白过来,这应该是每年星娱年会的一个例行环节,类似于给未来的自己一封信这个意思。
手里捏着这几张纸,时栎心情有些微妙。
写信的人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一年后自己会没有机会看到这封信,以及,还要被占用着她身体的另一副灵魂偷窥。
时栎低下头,不知道该不该看这封信。迟疑半晌,她轻轻展开了信纸。
身后的落地窗外暮色渐沉。
房间内的人安静垂眸读着手里的信,许久,她抬起头,神色不明地折起那几页纸,塞回了信封中。
凛冬,黄昏,广场舞的时间。
陈艳芬换好了衣服正拿着扇子准备出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边对着镜子理着绒面领口上的翻花,一边接起来:“干嘛?没钱了?”
电话那头声音无奈:“我什么时候管你要过钱?”
陈艳芬哼了一声,话里有话:“你还不如管我要钱,就也不至于十天半月给我打一个电话。”
“我工作忙。”
虽然这话单拎出来很像骂街,但从陈女士的角度说出来还真就不是:“你妈很闲?”
对方似是叹了口气:“你再这样我挂了。”
陈艳芬从镜子前站直,原本气定神闲的神色缓缓敛了起来,取而代之是一副平静得有些沉郁的面孔。
“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今天要加班?”
电话那边停了片刻:“嗯。”
她也有一瞬静默:“快过年了。”
“嗯。”
“还是一个人回来?”
“您说呢?”
“那就别回来了,看你心烦。”
听筒那边低声苦笑了声:“行。我有多远躲您多远。”
陈艳芬又沉默了少顷:“下周回来吃饭吧?”
“嗯。”
“小心点。”她最后嘱咐。
“好。”
挂了电话,陈艳芬拎着扇子走回客厅,默然不语。
一旁老周从报纸上抬起头来,疑惑道:“怎么不去跳舞了?”
陈艳芬坐到沙发上,沉着脸色:“你儿子,今晚又要去执行任务了。”
“哎,你看你……”老周摘下来老花镜,转过来给她揉肩,“这时候舍不得了,平时就少催着点他啊,催得他家都不爱回——”
“那是一码事吗!”陈艳芬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他不回家到底是我催的?还是你当年非要支持他考警校当警察?”
“你怎么又提这事……”
“你以为我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