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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差,最后突然起身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呕了起来。
周觐川拿了矿泉水进来,看见她蹲在马桶前,一只手抖着把住头发,吐了几声后又开始猛烈咳嗽,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俯身顺她的背,待她稍微平复了些把水递过去,神色里有担忧:“你一直这样?”
时栎吐掉了漱口的水,人有些恍惚,半晌才模模糊糊回道:“以前不是。”
“没去医院查一下?”
她有气无力笑了下:“不敢去。我感觉我这副身体不是太好,怕查出别的毛病来。”
身后的人皱眉:“胡说八道。”
吐出来之后时栎稍微舒服了些。她裹着条毯子缩在沙发上出神,周觐川拿来温水和止痛药给她,她坐起来喝了半杯水下去,递回给他,声音又哑又低:“谢谢你周警官,我感觉我好了一点点。”
周觐川有点怀疑地看着她,紧接着又听见她弱弱地一本正经道:“如果有人抱着我我还能再好一点点。”
服了她了。
他唇线不自觉浅浅扬了起来,伸手,她握住,顺着他的力道扑了过来。
怀里的小狐狸往他颈间蹭,声音里带着一点鼻音:“周警官,我把你精心安排的初次约会给搞砸了。”
“没有。”他抱着她靠在沙发上,整颗心都被她柔软填满。
“没有搞砸?”
“嗯……没有精心安排。”
她趴在他脖子上低低笑了起来,落在他耳侧的气息温热又撩人。
“明天上午哪儿也去不了了。”
“以后再去。”他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捏着,眼底也渐渐黯了下来。
“可是下午你就走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你回来的时候还喜欢我吗?”
他揉着她的手,片晌,低声道:“不一定。”
“那你就别回来了。”时栎伸手掐他的腰,可面前的人根本不怕这个,任她怎么动作都安稳坐着岿然不动。
她折腾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停了下来,身下的人幽幽道:“换我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后颈上一只干燥的大手抚过来,托着她抵在他肩上的下巴扳到他眼前,按着她的头吻了起来。
这个吻柔软而安静,房间里静谧得听不到一点端倪,只有处于温柔情|欲里的的两个人才知道唇瓣相触时隐秘的声响是多大的欢愉。
时栎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附在她颈后的手也不只何时滑到了腰际,长指挑开她的衣摆,有条不紊地探了进去。
唇上的交缠也终究没能继续温柔下去,与掌心下的动作一样,愈演愈烈。
这个吻结束时身上的人乖顺地伏在他肩上安静呼吸。周觐川慢条斯理地给她逐一把衣服拉好,又低头在她脖子上吻了好一会儿,最后低声提议:“去我家?”
时栎闭着眼睛笑:“这个时候让我去你家了。”
他在她腿上拍了一下:“什么时候不让你去了。”
时栎却摇了下头:“累,不想动。明天再说吧。”
隔天,除夕。
时栎雷打不动中午起来,肚子感觉好多了,但人又好像有点凉到了,起床后嗓子一直痒得想咳嗦,怎么喝水都压不住。
她拎着箱子过来时留给两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向周队长汇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接受了他对于这几日的郑重嘱咐,最后两个人缠着腻歪了会儿,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周觐川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她,但时栎已经觉得这个除夕很不孤单。怀里有狗,手机那头有人,每隔十分钟就发过来一张包得歪歪扭扭的饺子或是一条对春晚的实时评论,严重干扰到了她打排位。
她间歇性地敷衍回上几个字,抬腿踢了踢在地毯上正咬着球的砂糖:“你爸真烦。”
砂糖回头看看她的表情,分明一点也不像厌烦,怎么看怎么是享受。
它埋头继续咬它的球,心里嘀咕一句:「呵,女人。」
睡前时栎吃了感冒药,这一觉很沉,到第二天醒来她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下午时开车去了一趟奚顾家。
砂糖记得她走的时候说很快就回来带它出去玩,可它巴巴等到天黑她才回来,进门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开始脱外套,砂糖急了,咬着她的裤脚往出拖:「女人,大过年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她靠在沙发上望着棚顶怔了半晌,手伸进兜里,摸出来一只钢笔。
黑色的,磨砂质感,做工和品相都属上乘。
她握在手里半天,一片昏暗寂静的房间里突然缓缓流淌出声音。
起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杂音,隔了许久,一道低沉的陌生女声冷冷响起:「到这里就可以了。」
数秒之后,是道礼貌却疏离的男性声音:「晚安。」
砂糖愣了愣,疑惑地四处张望,仿佛想要寻找声源。
沙发上的人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