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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吗?”
见她表情犹豫为难,时栎也不再追问,站起来拿着外套要走,身后的人这才出声:“周队没去医院。”
时栎动作停住,心脏蓦然一沉。
“那他去哪儿了?”
医院。
“这里以前是办公室,后来改成了器材室,因为这里位置偏僻而且里面都是不值钱的旧器械,所以据护士说这间房间一直没有上锁,有时候会有清洁工来这里放东西和休息。”
“案发前三个小时内,只有死者一个人进来过这个房间。此外现场无打斗迹象,除了死者也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付朗点头,在房间里环顾一周后走到窗前。
早些年的老式窗台,有半人多高,一个成年女性站在前面的话绝无失足跌落的可能,甚至就算刻意想爬上去都不容易。
他低下头。台面是大理石的,上面积了一层薄灰,左半侧有滑痕,与死者右边腿侧及臀部上呈现的灰尘迹象吻合。再向上,白色窗框一上一下两枚手印,大小相差无几,其中低的一枚显然是攀爬窗台时留下的,另外一个位置稍高,付朗举手比了下,接近他额头,指印也明显更重。
他往前凑近细看,问身后的人:“死者的手机查了吗?”
“摔坏了,送去修复了,最快下午出结果。”
“好。”他应了声,正要转回身时突然顿住动作,重新贴近到窗框前嗅了嗅,而后微微眯起眼睛。
“这是什么啊?”
车开进市局。
付朗从副驾位下来,走到树底下刚点着烟叼上,迎面瞟见熟悉的纤细身影朝他走过来,揣着兜斯文至极地笑了起来:“呦,大明星,你是来找我的吗?”
大明星的表情不是很轻松:“我找周觐川。”
“他不在吗?那你给他打电话呀。”付朗吐了口烟,见她别别扭扭默着脸,又提议,“我帮你打?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拒绝,他就当作是默认,掏出来手机利落拨过去,半晌,放了下来:“不接。”
时栎心里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脸色也绷得更重:“他不是公出吗,去哪里了你不知道?”
付朗耸耸肩,调侃:“他是我领导,我作为一个下属怎么会知道领导的行踪?”
“他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应该是吧。”他看了看眼前人的神情,语气略微认真起来,“你找他干嘛啊?要是公事的话跟我说也一样。”
对方沉默片刻,沉声回道:“私事。”
“那这我可就不方便给你们传话了。”付朗掸了下烟灰,问她,“进去等吗?”
面前的人半晌没有回应,最终在他一支烟快结束时面无表情摇了摇头:“算了,我回去了。”
“我找他的事,不要跟他说。”
付朗听言挑了下眉,正要再开口,远处有人走进院里来,喊他:“欸?老付,嘛呢?”
他望过去,是经侦的同事,笑道:“朋友说两句话。您这是打哪儿回来啊?”
“封氏的案子收尾了,今天过去一趟。”对方边往办公楼的方向走,边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我看你们周队也在那边啊,又出什么事儿了?”
封氏集团。
去年年底刚刚完工的大楼,春节后才搬过来,据说设计之初特意请了日本得过终生成就奖的建筑大师,整个楼体六边形,有三十层,大有成为衍城新地标的趋势。
从楼里出来,周觐川开车回单位。
这里离市局将近十五公里,周五临近晚高峰的时间,路上车辆逐渐增多,他跟着车流走了两公里,觉出不对。
他视线瞟向后视镜,少顷之后,临时转弯绕路上了高架。
这段一路顺畅。下了桥后,他放慢车速,拐进一条辅路,前面越走越窄,他等着后面的车渐渐跟上来了,突然加速掉头,拦停了对方。
蓝色车子被迫一个急刹车。驾驶位上的师傅四十来岁,见这阵仗显然有点懵。周觐川下车走过来,亮出证件,命令司机:“开门。”
短促的一声解锁声后,周觐川猛地拉开后座车门,森冷戒备的神情在脸上短暂地僵硬了一瞬,片晌之后,他站直,沉声训斥:“下车。”
司机偷瞄着车外人的脸色,转回头弱弱插话:“那个……车费是一百八十七块,还有咱们前面说好的——”
时栎从包里抽出来一小叠红色钞票递过去:“谢谢,不用找了。”
路上重新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觐川冷着脸道:“跟了我一路,你想干什么?”
时栎别开脸抿了抿嘴,没说话。
她本来也没想跟他一路。从刑侦队打车过来时她冷静下来,光天化日在封氏集团的办公大楼里做掉一个警察,封岭应该还没有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她在楼下找到周觐川的车,停在它后面一排心浮气躁地等了快两个小时,才见他从楼里